[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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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帝王被鸩酒毒死,顶尖世家被灭族,高官被烹杀……权势者尚且存亡未卜,更遑论位于底端的平民?

    他们失去栖身之所,既无力抵抗兵燹,也无法抵御天灾,只能百般艰难地求生,饥肠辘辘,甚至不得不“易子相食”。

    如同《七哀诗》所写的那般,在这扭曲的人世,弃子竟成了一种相对而言的仁慈。简直荒诞。

    曹仁心中沉重,不愿继续深思。

    他说了一些客套话,正要转身离开。倏然,曹仁发现从淮水带来的裨将正站在他的身侧,呆愣愣地看着自己。

    视线下移,他瞧见裨将的左手折成了锄头的形状,正僵硬而滑稽地攒着一只灰扑扑的钱袋。

    他不知道裨将为何会站在这儿,更不知道对方为何要摆着这么一副奇怪的姿势与表情。

    “蔡将军,发生了何事?”

    裨将猛然回神,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与他“哥俩好”的郭嘉突然松开他的肩,大步跨到曹仁面前。

    “……是你。”曹仁对眼前这个年轻的“士兵”略有印象。在他巡逻回归的时候,这个年轻的“士兵”忽然牵了一匹马过来,说是他营内的马,让他代为转交。

    曹仁通过马的样貌特征与褡裢上挂着的弓矢,认出这是帐下裨将——蔡阳的军备。因为手头事多,曹仁没有多问,只匆匆谢过,便把马儿交给了部下。

    蔡阳跟着夏侯渊在另一处巡逻,比他回来得还晚。

    曹仁猜测,应当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蔡阳。蔡阳现在站在这儿……应该是和他一样,过来感谢的?

    马是重要军备,格外珍贵。如今失而复得,蔡阳特意寻来,向这个“捡”到马的“士兵”道谢,倒也合乎情理。

    曹仁通情达理地想着,目中带着淡淡的恍然与理解。

    得亏裨将蔡阳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不然多半会一口老血喷出,溅三尺高。

    曹仁和缓地问:“你与蔡裨将相识?”

    郭嘉有问必答:“目前算是认识了。”

    目前?

    曹仁正觉疑惑,就见郭嘉嬉笑间多了一分认真:

    “敢问将军,若在贵军军中行窃,盗取马匹,按照军律,该如何处罚?”

    这个问题听着有几分怪异,曹仁不由多打量了对方一眼:

    “若在前汉,盗马者当处以极刑。若未遂、未造成严重后果,当髡发刺面,流徙苦役。”

    “若有难言之隐,且事后主动归还财物,解囊赔偿呢?”

    曹仁陡然意识到什么,沉静的视线微晃,偏向顾至的所在。

    这个年轻人似乎与顾至关系匪浅……

    “若能改邪归正,将功抵罪,以钱赎刑,则笞二十,以儆效尤。”

    曹仁咽下诸多军律,只说了这么一句。

    连“处以极刑”都能笑呵呵地听着的郭嘉,在听到“笞二十”几个字时,神色缓慢而深刻地裂开。

    “笞二十?”

    郭嘉皱着脸,脑中闪过木板、竹板的狰狞样貌。

    他素来不喜疼痛,对他而言,笞刑与极刑几乎没有区别。

    裨将蔡阳回过味,差点将手上的钱袋子抛了出去。

    他连忙抓紧布绳,趋步走到曹仁跟前。

    “将军,这是赎刑的钱。”

    蔡阳心中敞亮。战马既然回来了,就不算大事,曹仁将军字里行间也有大事化小的意思,他得把这个台阶续上。

    虽然他没有见过顾至的本领,可既然曹操、曹仁对他颇为看重,他也不能把顾至身边的人得罪了。

    两边都在息事宁人。顾至瞧出名堂,没有开口澄清“郭嘉与他不过刚刚认识”这件事,放任事态自由发展。

    本来事情到这就已经可以揭过,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就连作壁上观的顾至也怔了一下——在曹仁伸手去借钱袋之前,郭嘉突然眼明手快地取回钱袋,把那一小串铜板丢给蔡阳,剩下的揣回衣袖。

    “还是‘髡发刺面,终身苦役’吧。”郭嘉仿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抉择,颇有引颈受戮的意味。

    曹仁&蔡阳:?

    蔡阳抱着铜板串,忍着一言难尽的心情,委婉暗示:“即便是笞刑,也有轻重之分……”

    虽然擅自夺马,须得严惩,但郭嘉在事后主动归还,积极认错,既赔了钱,又在营中有“后门”……且并未酿成严重的后果,难道执刑人真的会没眼色地把他往死里打吗?

    在无原则性过错的前提下,一切都可灵活变通。

    蔡阳说得既委婉又浅显,就差直接告诉郭嘉,一会儿的笞刑就是走走过场,最多留点淤青,破点皮,绝对不会把他打得皮开肉绽。

    郭嘉却似听不懂一般,拔出荀彧送给他防身的那把短刀,将颈边一缕长发斫成两段。

    蔡阳神色大惊,没想到对方竟然来真的。

    “髡发已毕。”

    郭嘉收起匕首,转向曹仁,

    “听闻顾郎也是孟德将军关押的囚徒,子孝将军可把我一起关入牢中,也好有个伴。”

    始终面不改色的曹仁终于目露惊讶,再次看向顾至。

    他只知顾至曾带兵帮助曹操解围,却不知……顾至竟是曹操关押的囚徒。

    顾至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如同一个局外之人。可看他安稳不动,毫无惊疑之意的眼瞳,曹仁心中有了计较。

    郭嘉方才所言,怕是真的。

    曹仁内心庞杂的思绪,顾至一无所知。

    对于郭嘉将他拉下水的行为,顾至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可有可无地为自己争取单间的权利。

    “浑说什么,曹将军家中屋舍众多,难道还能让我们两个挤在一间?”

    郭嘉摇头:“纵然曹将军家底丰厚,但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之处,还是能省则省。”

    蔡阳听得恍恍惚惚,神色茫然,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主动要求成为囚徒?这两人为什么能如此旁若无人地商量是要住单间还是双间?

    片刻失神后,曹仁很快缓了过来。

    他正要说些什么,忽然有一个士兵小跑着来传讯。

    “先生,主公找你一叙。”

    顾至抬起眼,发现小兵盯着的是自己。

    “……”

    将新获得的水囊、匕首都放入马背的褡裢里,又将马匹交给旁人看管,顾至跟着士兵往树林深处走。

    他来到曹操休憩的地方,那儿已经扎好了营帐。

    曹操带着部曲仓促逃亡,自然不会准备营帐之类的物什,这些都是曹昂提前准备好,安放在附近的。

    徐质那边也在扎营,先前还派人过来询问——他们把分到手的扎营材料细细数了,足够分出一个小单间,等营帐扎好了,顾至要不要过去休息。

    顾至没有拒绝,只等着曹操这边的事结束,早点去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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