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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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椹,又名黄芪,常用于治疗气虚血弱、乏力脱力等症,对疲劳有一定的缓解作用。

    他刚才的孱弱确实是装的,恰到好处地把曹操那些招揽之语全部堵了回去。

    但……最开始的那一晃,其实是真的。

    死而复生的躯体,本就气血不足,容易疲乏。接连两天的赶路与高强度的对战,对身体的消耗极大,方才那一瞬间,他的确有眩晕之感。

    但他凭着强大的意志力稳定身形,并在曹操面前表演了一把顺势滑落、原地碰瓷的把戏。

    方才的那一场,演技极差,却又演技极好。

    所有人都没发现他的异常……除了荀彧。

    顾至看向远处那一片黛色衣影,只觉得手上的水囊忽然变得无比烫手。

    抱着水囊走了会儿神,再抬头的时候,便看到荀彧那边的侍从提了一个结实的布袋,交给曹昂,说了一些话。

    对话声被夜风吹散,只有模糊的只言片语传入耳中。

    “主家……贮藏的伤药……士兵们……刀伤……”

    几个关键词,足够拼凑整句话的含义。

    荀彧将荀家车队带来的伤药都拿了出来,要曹昂分发给受伤的士兵。

    而在温县,曹军那些打了西凉军一个措手不及的箭矢,也是荀彧无偿提供的。

    荀家车队携带的箭矢毕竟有限,在这一场战役中几乎耗损一空。曹操只来得及让士兵捡回一些,耗损的资源并不能完全复原。

    这一次,荀彧将这些伤药送出,让曹操、曹昂以曹家的名义发放,安抚军心,收买人心,半点不替自己揽功。

    顾至想不明白。

    史书也好,小说也罢,荀彧对曹操而言都是雪中送炭、扭转乾坤的功臣,为什么最后……得不到一个好结局。

    狡兔死走狗烹,当真就是世间亘古不变的定理吗?

    “小顾将军。”一个略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声音突然在他肘下出现,紧接着便是“嗷”的一声痛呼。

    郭嘉捂着被撞红的鼻子,眼底冒出生理性的泪水:

    “你这一个见面礼……未免太过别致。”

    “谁能想到,郭六还有蹲在别人脚边的癖好。”

    顾至表示他刚才真的只是手滑,若不是没感受到半点杀气,早在郭嘉靠近的时候,他腰间的剑就已经出鞘了。

    “没事吧,六子。”

    顾至单膝蹲下,左手支着膝,与郭嘉正面相对,

    “鼻骨撞断了没?”

    “你这究竟是关心呢,还是在咒人。”

    郭嘉松手一看,还好,没流血,就是鼻梁发麻,

    “小将军不如叫我奉孝……另外,我一直叫你将军,也怪生分的,不知你家长辈是否提前为你取了表字?”

    顾至已经习惯了郭嘉的自来熟。虽然疲乏的时候不太想说话,倒也礼节性地简短回应。

    “未曾。”

    “那就唤你顾郎吧。”

    郭嘉效率极高地做好了决定。眼角余光瞅见荀彧的书僮捧着一个药瓶缓缓走来,当即起身。

    “炳烛是来替我送药的?多谢好意,不过你这好似是刀口药,能治跌打损伤?”

    炳烛是书僮的名字,出自本朝刘向的《说苑》,有炳烛之明、皓首穷经之意。

    顾至也随之起身,回首时,正巧看见炳烛露出怪异的神色。

    荀彧与郭嘉是旧交,他的书僮也与郭嘉颇为熟稔。

    只见炳烛维持着玄妙的神色,细声细气地解释:“郭士子,这药不是给你的。”

    郭嘉面露疑色:“这里就只有我与小顾将军二人,不是给我的,难道是给……”

    话语一顿,他上下打量了顾至一番,

    “可是小顾将军并未受伤。”

    炳烛没有多言,他走到顾至身前,恭敬而客气地递出手中的红漆陶瓶。

    “小郎君,此药对水疱、创口皆有疗效。家主那正好多了一支,想着小郎君或许用得上,便让我替小郎君送来。”

    郭嘉稀奇地看向顾至:“莫非你真的伤到了何处?”

    顾至:“……并未。”

    炳烛送完药,没有多话,向两人行了礼,转身离去。

    荀家那边正忙着,门人与护卫们在帮士兵们扎营,荀彧本人则在与曹操谋议着家国大事。

    炳烛办完家主托付的事,也要去门人那边帮忙,无暇逗留。

    郭嘉仿佛围观稀有动物一般,绕着顾至走了一圈又一圈:

    “你真的没受伤吗?再仔细想想。文若从不无的放矢,哪怕因为你年纪小,多照拂你一些,也不会平白无故做一些无用的事。”

    见顾至不想理他,他又凑近了一些,抬臂去碰顾至的左肩,毫无意外地,被避开了。

    郭嘉压低了声音:“咱俩是什么关系,何必如此严防死守地瞒着?你若是受伤了,尽可告诉我,我绝对不告诉旁人,还能帮你敷药。”

    咱俩是什么关系?

    咱俩很熟吗?

    “咱俩自然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顾至毫无情谊地说着,再次避开郭嘉的手,

    “那匹‘好心人’‘送’给你的马呢?还回去了?”

    “……”郭嘉微妙地停了一停,“已交到曹子孝将军的手中。”

    他原想找那个裨将军赔个罪,但是黑灯瞎火的,认不出人,太过麻烦,索性直接交给上级负责人。

    这么一打岔,郭嘉也收了玩笑打闹的心思,神色间多了一分俨然与郑重:

    “既然手头有伤药,还是及时用上为妙。哪怕是再小的箭疮,一旦被外邪侵入,化为疮疡,便能轻易地夺人性命。”

    这个道理,顾至不是不明白。

    在缺少抗生素的古代,如果外伤没有经过妥善的处理,受到致病菌的严重感染,那就等同于被判了死刑。

    在原著小说中,江东小霸王孙策,就是死于面部箭疮所引发的细菌感染。

    只是……

    “并非是我与自己过不去,实在是……我也不知自己何处受了伤。”

    他刚才说“没有”,当然不是在瞒着郭嘉。

    而是他真的这么想。

    脖子上的老伤口已经结了痂,用了老徐给的药,连红肿增生都已经完全消退,不需要继续用药。

    何况,颈部的那道刀伤被衣领和黄色丝绦严严实实地遮挡着,荀彧应当无法瞧见才是。

    与西凉军对战的时候,他从头到尾游刃有余,几次全身而退,连毫毛都不曾伤到一根。

    即使他一再否决,郭嘉也始终坚持着最初的论断:

    “文若心细如发,不可能弄错,你再想想?”

    顾至沉思了许久,忽然摊开手,看向自己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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