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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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被一只手捞了回来,牢牢裹住肩。

    柔软似罗缎的碎发拂过脸颊,带来一丝痒意,也让顾至逐渐清醒, 后脊慢慢僵直。

    他正枕着一人的肩窝,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

    闭着的眼缓缓睁开一道缝,又立即闭上。

    梦中不会只有触感与嗅觉, 而看不到任何画面, 他并不是在做梦。

    那么昨晚……

    “醒了?”犹如春日暖风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中止了乱糟糟的思绪,

    “先吃一点糗饼,垫垫肚子。”

    顾至睁开眼,向下一扫, 发现盖在他身上的并不是衾被,而是一件格外眼熟的冬衣;向上抬眸, 近在咫尺的面庞占据了半个视野, 白玉般的肌理依稀可见。

    顾至弹射起步, 连忙将自己的脑袋从荀彧的颈窝拿开:“莫非我昨日睡相不佳——”

    “并非如此,”

    见顾至要将身上的衣揭下,荀彧抬手制止,

    “你气血有损,受不得凉。醒来需缓上片刻,等适应了冷热, 再褪下不迟。”

    顾至看着他身上的中衣,坚决推拒:“我本就穿着外袍,并不妨事。倒是文若,莫非一直将纩衣予我……”

    荀彧只是道:“我并不冷。”

    “怎么会不冷。”

    顾至握着荀彧的指尖,感受着上面冰……炽热的温度,沉默。

    荀彧眼中掠过一丝笑意:“信了?”

    顾至沉思,顾至怀疑人生,顾至仍然坚持要将纩衣还给荀彧。

    只是他刚动弹了一分,就听荀彧忽然询问:

    “陈公台去了何处?”

    顾至极其罕见地生出了一分心虚。即使再来一次,他仍然会把陈宫打包带走,但瞒着荀彧,在对方眼皮底下放跑谋逆未遂的“逆贼”,这双份的先斩后奏……即使荀彧不追究,也定然被他惹恼了。

    在装傻充楞与坦白从宽之间,顾至果断选择了后者。

    “听闻许汜曾给陈公台写过一封密信,正是这封密信,让陈公台察觉了端倪,起了谋逆之心……”

    顾至从头开始讲起,只讲了两句,便察觉到了不对。

    怎么这纩衣还在他的身上?

    他强硬地将纩衣推了回去。这一回,荀彧没有拒绝,披上纩衣,从鞶囊中取了一块糗饼,连同水囊一同递给顾至。

    “囊中的水冷了,慢点饮,少饮一些,待含得微热了再吞咽。”

    大约因为昨日偶然出现的低血糖,甫一醒来,荀彧就督促他用食。

    想到那小小的鞶囊中,除了官印,最多只能放两块小巧的糗饼。昨夜他已食了一块,这应当是仅剩的另一块。

    顾至正想将这块糗饼一分为二,荀彧却像是看透了他的所想,温声道:

    “这糗饼不过半个巴掌大,扛不住饿,你先用着,一会儿我们去对面用一些朝食,打一打秋风。”

    这个对面,自然指的是枣祗家。

    难得从荀彧口中听到一点带着促狭意味的话,顾至忍不住看向他,短暂对上那双含着笑意的眼,又将视线错开。

    见顾至一声不吭,三两口将饼吃完,荀彧递上一片绢帛,让他拭手。

    “昨日你将我带到暗处,是因为魏子京背叛,你不愿打草惊蛇?”

    “并非怕惊扰了蛇群,只是为了引蛇出洞。”

    顾至只说了其中一个缘由。想到昨天从白波军口中撬出的消息,他怏怏不乐,

    “昨夜,拐角藏了几人,都是魏子京的同谋,我担心他们带了手/弩,对文若不利……”

    荀彧立时想起陈宫府上的那两支弩箭:“莫非此事亦与笮融有关?”

    能合法持弩的唯有州郡的长官,且不是人人都有。拥有便携手/弩的更是凤毛麟角。

    “不止此事,就连博平城的变故,当中也有他的手笔。”

    顾至将博平城发生的事全部道出。包括他从许汜那窃听到的对话,笮融针对荀彧的阴谋,陈宫的选择,张燕的态度,荀攸的飞来横祸……事无巨细,全都抖给了荀彧。

    荀彧起初听得格外认真,但当听到荀攸被人当作“荀司马”,抓捕入狱,荀彧眼中现出短暂的困惑与恍惚,仿佛怀疑自己听错。

    “公达一切可好?”

    “看起来尚可。”顾至斟酌着道。

    董卓提前暴毙,荀攸在长安狱中关押的时间不长,虽然途径博平的时候又被抓了起来,但只关押了几天,两次都没有受什么罪。

    “不过,他现在正留在博平收拾烂摊子……也许不那么快乐。”

    顾至实事求是地说道。

    荀彧对他的行事作风格外了解,对荀攸留下的缘由多少猜到了一些。

    他无奈地笑道:“公达是我的子侄,但比我年长一些,心中自有成算。他若留下,绝非因为你我之故,必然有他自身的考量。”

    荀攸从小父母双亡,被他的叔叔——荀彧的堂兄荀衢收养。因为寄人篱下,又在年幼的时候被喝醉的荀衢所伤,荀攸的性子比其他族人要沉闷一些,总是独来独往,并不与他们亲近。

    当荀彧八岁时,再度见到这位比他大了六岁的子侄,荀攸已长成沉默寡言,独行其道的少年,与他这位年幼且差着辈分的从叔并没有多少投机之语。

    顾至隐约察觉到荀彧的愁思,斟酌着开解:“公达若愿意留下,今后便有了更多相处的时日。我们可叫上阿兄与奉孝,到公达那串个门,尝尝炳烛做的咕咚锅。”

    荀彧只笑未答,问起了正事:“枣将军的家眷去了何处?”

    “他们被徐元直带去了另一处安全的住所。”

    “徐元直?”

    “徐元直是阿兄的旧交,单名庶,曾名徐福,是一位游侠……”

    顾至简单描述徐庶与他相识的经过,荀彧听了许久,恍然自语。

    “原来那一日……”

    顾至望着荀彧,却听荀彧收了话音,改口道。

    “即使枣将军的家眷安然无恙,不会被叛军所胁,为防变故,我们还是需要将所有的事告诉枣将军,与他透底。”

    “我与文若所见略同。”顾至说道,“昨夜,我便与元直协商,让他找个机会,带枣叔去见一见家人,再将城中的异动如数告知。”

    他打量着从窗棂缝隙投入的亮光,算着天时:

    “若他动作迅速,指不定已经与枣叔通过气……”

    话音未落,木窗忽然被人叩响,发出二长三短的闷声。

    随后,门外传来一声不堪入耳的猫叫,像是声音粗沉的男子在进行拙劣的模仿,听得人耳膜发疼。

    顾至险些笑喷,他控制着面上的肌肉,低声叨念了一句:

    “说曹操,曹操到。”

    荀彧沉默许久,将声线压到最低,不解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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