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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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偏偏还要留下,为他分担繁多的公务。

    “如此不爱惜自身,让我如何能安下心?”

    顾至愣怔地坐着,望着不远处的那人,脑中反复回响着院中的那一段倾述。

    「我怜他……」

    他忽然察觉到汉朝夏天的燥热,竟让他这个气血有损的人也热得慌。

    顾至缩着指尖,移开目光。他停顿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件事。

    “旧伤未愈?”

    什么旧伤?他何时受过伤?

    顾至记得荀彧曾经的赠药之举,当时他手上的水泡被马缰勒破,受创的位置又被弓弦扯出一道深口,可那道伤早就愈合,手心的位置也不曾留下疤,不会影响办公……

    倏然,他神色一变,再度看向荀彧。

    荀彧自知失言,垂眸自责:“抱歉,那一日……”

    那一日?

    顾至还未想明白那一日是哪一日,衣领边缘被遮掩的伤痕忽然被轻轻触碰,温热的指腹隔着极薄的夏衣与丝绦,将温度传递到内侧。

    “莫要再伤着自己。”

    即使荀彧避开了目光,顾至依然听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的眼瞳蓦然一缩。

    荀彧……荀彧他知道……他知道这道伤口的来源。

    没错,以荀彧的敏锐,他既然发现了这道伤口,又怎会看不出这道伤口是以什么样的角度,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切开。

    难怪荀彧总觉得他“鲜少顾念自身”。

    可是,这道伤口是原主所为……

    顾至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是沉默地,抓住了颈侧那只若即若离,生怕触痛旧伤的手:

    “以后不会了。”

    第79章 心痕 已经留下的痕迹,不管怎么清理,……

    “……”荀彧。

    “……”顾至。

    两人同时松手, 后仰着直起身。

    荀彧陡然侧眸,将视线投向另一处:“既然累了,就去里间的榻上歇息。”

    里间有一张长榻, 平时用来给这间署衙的官员午憩。

    这间署衙的官员就荀彧与顾至两人。因荀彧公务繁忙,白日鲜少休憩,顾至又刚入职不久,里头的木榻几乎没被用过。然而内室每日都有侍者打扫,衾被、香炉等物一应俱全。

    顾至火箭般蹿起, 以最快的速度起身:“那我去歇息了。”

    他匆匆进入里间,生怕晚一步就会被外间的高温影响,热得中暑。

    榻上铺了一层清凉的席, 顾至直挺挺地躺下, 面上的热度持续未退, 让他无法忽略。

    冷凉的手覆上面颊, 感受着能现场表演煎鸡蛋的温度,顾至暗暗气恼。

    一定是天气太热,没有空调和风扇的缘故。

    他拉过一旁薄如蝉翼的衾被, 盖住脸。

    夏日的气温太容易让人烦乱,顾至躺了半晌, 只觉得胸腔的搏动一下强过一下, 两只耳朵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原先因为公务而酝酿的睡意, 早已烟消云散,半点不存。

    “……”

    怪了,这个夏天真的有这么热吗?

    顾至强迫自己闭上眼, 却不知为何,脖颈处又酥酥麻麻,传来若有若无的痒意。

    伤口早已愈合结疤, 岂会阵阵发痒……莫非是疤痕增生?

    回忆着不多的医学知识,顾至极力忽略心中的另一个猜测,决定有空的时候等找个医工看看,开一点克制增生疤的草药。

    他胡思乱想着,渐渐的,心跳声不再噪耳。

    窗外传来阵阵蝉鸣,似乎在说“是的,是的,刚才很热”,“好热,好热,真的好热”。

    除了蝉鸣,顾至再听不见其他声响,外间全无动静,难以分辨荀彧在做什么……

    “应当还在处理公务吧。”

    丝丝困倦袭来,燥热更带来难解的疲乏,顾至几近睡着。可他的脑中始终盘旋着荀彧的面容与话语,在混沌的思绪中格外清晰。

    散落的记忆逐渐收拢,顾至睁开迷蒙的眼,终于想起荀彧所说的“那一日”是哪一日。

    守卫东郡,捉到俘虏的那一夜,他在荀彧暂居的卧榻睡着。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一只手拂过脖颈。那时的痒意也格外清晰,但因为太过短暂,他只当是睡梦中的错觉,并未在意。

    可原来……这并非错觉。

    一向在睡梦中保持警惕、提防不测的他,不但在荀彧身边睡得极沉,还对他的靠近与触碰没有任何察觉。

    好不容易酝酿的睡意再度消散,顾至不明白心中的纷扰究竟从何而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蒙头、翻身、扯下被子透气,循环往复。

    ……

    外间,荀彧坐在案前,持着沾墨的笔,迟迟没有落下。

    微热的风拂过面颊,门边垂落的竹帘随着热气晃荡,犹如摇摆不定的心,左右震动。

    里间传来轻微的声响。翻身的动静无可抵挡地传入耳中,以往沉心处理公务的专注力早已不翼而飞,只余空白。

    他心乱如麻地合眼,却让本就敏锐的五感变得更加清晰,木榻轻微摇曳的杂音好似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身后。

    郭嘉的问询再次在脑中浮现。

    「若只为了赠礼,市肆中便有现成的簪子,何须你亲自打磨?」

    「即使行之仓促,找不着称心之物,下回再送便是,何须急于一时?」

    他猜到好友的误解,一时间只觉得荒谬。

    他如何可能对阿漻抱有那样的心思?

    悬着的腕骨逐渐生硬,荀彧垂眸,看向手中空无一字的竹简。

    竹简的右侧,一团硕大的黑点格外醒目,那是因为久久不曾落笔而滚落的墨迹。

    荀彧试图擦去那滴污渍,可越是擦拭,墨迹晕开得越远。即使将未干的墨水拂去,也仍会有一些印迹留在木牍之上,擦不去,洗不净。

    已经留下的痕迹,不管怎么清理,都无法彻底消弭。

    他心中点下的墨渍,亦如这竹简上的墨痕,难以抹除。

    荀彧盯着刺目的污浊,放下笔,收起竹简。

    他走到盥盆前,洗去手上的墨水,也洗去了一丝燥热。

    隔间的声响不知何时消失。荀彧等了片刻,终究放不下心,无声敛袖,走到里屋。

    顾至正躺在榻上,左手搭在榻边,自然垂落,右手贴着前额,修得齐整圆润的指甲透着浅淡的粉色。

    这一回,顾至没再将衾被压在身下,而是把纤薄的衾被搓成圆饼,囫囵地盖在脸上。

    一见到这不同寻常的睡法,荀彧便叹息不止。

    他放慢脚步,来到榻旁,轻轻托起垂落的左手,搁在榻上,又抬起搭着前额的右手,试图取下衾被,以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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