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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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存死志之人,大多对世间了无牵挂。

    如果,让文若始终留有牵挂,是否就能……

    他几乎生出一个卑劣的念头,这个念头如野草般滋长,捆缚全身。

    顾至抬起手,搭在荀彧的颈后,伴着彼此清晰的呼吸,缓缓靠近。

    荀彧没有动弹,更没有后退。他蓦然抬眼,澄澈的瞳孔倒映着顾至的眉眼,盛着煌煌日光。

    当呼吸挨得极近,唇瓣之间只剩半寸距离,顾至看不清荀彧的神色,唯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一丝愧疚与犹豫涌上心头,顾至压下心中的杂念,缓缓贴上那片唇。

    他的唇冰凉而干燥,极轻地拂过温热的唇瓣。

    一触即离,顾至正要退开,却有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揽住他的背,延续了这个若有若无的吻。

    ……

    十二月,各地准备腊祭,焚香点烛,格外热闹。

    这份热闹,不仅来自忙于腊祭的民众,更来自各州的州牧与太守。

    幽州传来刘虞被杀的消息,杀死刘虞的正是公孙瓒。公孙瓒在诛杀刘虞之后,自领幽州牧,除了辽东、中辽、辽西三郡被公孙度占领,其余地界都落入公孙瓒的手中。

    袁绍收到刘虞的死讯,当即让身为记室的陈琳写了一篇檄文,痛骂公孙瓒的无耻。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袁绍想与幽州开战的意思。

    公孙瓒夺取了幽州,却不得民心,本就心烦。这时袁绍主动来招惹他,公孙瓒岂有不管之理?当即与青州的吕布结了盟,意图两面夹击,从河间、清河切入,截断袁军在渤海郡的补给。

    袁绍被气得两眼发黑。

    “吕布这奸邪小儿,昔日我放过他的青州,饶他一命,他竟如此回报于我!”

    怒骂声中,袁绍的谋士与他同仇敌忾,唯独荀谌一言不发,在人群中走着神。

    袁绍这番指责毫无道理。他本就与吕布有一些旧怨,后又偷袭青州,就算最终因为曹操谋士的劝阻而撤了兵,没给吕布造成太大的麻烦,那也算招惹了吕布。

    吕布不记恨他就不错了,岂能指望吕布“知恩图报”?

    荀谌心中不认同,并未贸然开口。他的思绪胡乱游走着,突然想到了青州那回——由曹操派来的使者——那个以玉簪固发的少年。

    那支玉簪的材质与纹路太过眼熟。他曾在家学的堂上,睖睁着眼,对着五弟的发簪整整看了十年,即使那支玉簪被重新打磨过,改了形状,他也仍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再看那打磨的手法……同样透着诡异的熟悉感。

    来自曹营,戴着这么一支玉簪,腰间的挂饰、剑格、佩囊,每一件东西的风格都让他熟悉得眼疼。

    他的五弟,荀氏文若,总不至于认了一个只比他小四、五岁的干儿子吧?就算是假子,这么大的个头,也不该面面俱到,当个孩童来养。

    荀谌一瞬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即使再眼疼,也忍不住频频看向那个姓顾的谋士。

    文若让他的心中之人“全副武装”地来袁营晃一圈,莫非是在提前与他通气?

    他们的父母俱已不在,兄长如父,确实该让他与其他兄长掌掌眼……只是这男子的好歹,他也相看不来啊。

    远在兖州的顾至忽然鼻子发痒,很想打喷嚏。

    第99章 退无可退 心慕已久。

    荀彧走到顾至身前, 替他挡住少许寒风:“离祭灶还有一会儿,不如先到檐下避一避风雪?”

    回廊的漆柱上结了一层雾凇,少量雪花从廊外飘入, 落在荀彧如墨的发上。

    咫尺之隔的美景让顾至不由将视线偏转了些许,掠过黑云般的发丝,看向远处。

    远处有红梅绽放,被纷飞的雪雕琢着格外诱人,却因为他眼前的人而黯然失色。

    “好。”

    他垂眸应下, 随着荀彧一同往檐下走。

    落在旁侧的云袖鼓动,被寒风荡出一条豁口。冷风顺着宽阔的袖口钻入衣中,一路向上, 啃噬着热气。

    属于冬季朔风的寒意还未来得及带走手臂的温度, 逐渐发凉的指节已被另一只灼热的手悄然握住, 驱走了严寒。

    顾至指尖蜷动, 下意识地想要抽离。

    但他终究没有避开,克制着躲闪的念头,任由炙热的指节穿过指缝, 缓缓缠上指节,十指相扣。

    耳旁传来温声低语, 他却听得心不在焉。

    他的脑中闪现着初见之时的牵动, 亦流转着唇瓣相贴时的缠结。

    那一天, 他被竹简上的庞大信息冲击,难以压制心中的躁乱,几乎是在冲动之下做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料到的举措。

    ——在尚未确定自己内心情感的情况下, 只因为荀彧委婉表现出的心意,主动亲吻,向他传递了错误的暗示。

    他不知道自己对荀彧的感情是友情还是爱情, 可他还是做了逾越的事,只为了一个“或许能以此牵绊,改变命运”的猜想。

    即便初衷是为了改变荀彧的死局,但他的做法仍然污浊而偏狭。

    这不是酒醉后的失宜,也不是意外触吻的巧合。

    他在欺骗自己最珍视的人。

    他在玩弄他的感情。

    在唇瓣相触的瞬间,他想起了往日相处的一幕幕,想起了荀彧对他的每一个好,想起了荀彧从未改变过的坦然挚诚。

    自惭形秽的退意让他骤然清醒,懊悔让他终止了这个羽毛般轻浮的吻,可他已来不及挽回。

    荀彧珍重地环着他,轻柔地托着他的脸,生疏而沉凝地吻着。

    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在覆盖所有意识的战栗与空白中,无知无觉地倒向一侧,仰面向上,承受着唇瓣上的辗转。

    灼热的呼吸如同遥不可及的叹息,洒在他的唇上,几乎要将那一处烫伤。

    “我苦想了数月,从盛夏,到腊冬,内省自视,反复叩问。

    “我对阿漻……”

    悬在咫尺的唇瓣再次落下,含着眷恋,再次磨转。

    “我对阿漻……心慕已久。”

    缱绻恳切的自白在心中烙下又甜又涩的痕印,他只能将错就错,将所有自省与犹豫抛到脑后,将这条错误的道路走到尽头。

    冰凉的雪霰落在脸上,顾至从回忆中抽身,反握住身侧的那只手。

    “啊!这糖瓜是准备给灶神享用的,还没供上灶,你怎么就啃了一块!”

    堪称天崩地坼、撕心裂肺的呼喊从院中响起,顾至循声望去,只见炳烛正抓着一只炊帚,追着郭嘉跑。

    郭嘉叼着一只糖瓜东逃西窜。他绕过水缸,跳过小道,一边跑一边咕哝:

    “反正祭完灶,这些祭品最终还是要给人吃的。拿来祭灶的东西这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先尝一个有什么要紧?”

    “你——!你这样灶神会发怒的!赶紧过来给灶神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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