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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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文若不会当真了吧?

    顾至回忆着刚才的表演,确认自己演的并没有那么真实。而且这次他并没有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以荀彧的敏锐与洞察力,应当不会看错。

    提起的心略微放下一些。顾至回想着重逢时的情景,几乎能够确定,就在不久前,荀彧眼中并没有这般忧虑的神色。

    他断定荀彧的忧虑与刘协刚才的言行有关,给刘协又加了两笔帐。

    视线随着移动而偏转,不经意地对上另一张相似而又不同的脸。

    荀攸站在荀彧身侧。一贯碌碌寡合、不与人主动交结的他,此刻罕见地盯着顾至,神色平静中透着几分玄妙。

    这样的神情,顾至从未在荀攸身上见过,哪怕当初荀攸误解了他的心意,也不曾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顾至蹙着眉,一边往城内走,一边琢磨,总觉得荀攸方才的眼神与荀谌的极为相似,但又有着少许不同。

    究竟是哪一处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经过大半里的路程,顾至被曹家的侍从带到谯县的一处医馆。

    谯县是曹操的老家,坐馆的医工本就是曹操的人。在收到侍从的指示后,医工给他开了些补气解乏的药,就让他躺在内间的矮榻上休息。

    做戏要做全套。

    哪怕他演得再随意,再虚假,至少大体上不能出错,给人留下话柄。

    毕竟,连掌控几州的曹操都不愿沾上藐视皇权的恶名,就算只是为了不给身边的人招惹麻烦,他也要稍稍收敛一些,至少在明面上,不能让刘协下不了台。

    这么想着,顾至心中又隐隐生出几分烦意。

    正躺在榻上煎鱼,内室的入口处忽然传来零落的脚步声。

    顾至蓦然睁眼,笔直地坐起,看向那一处入口。

    掀开布帘,迈步入内的并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人,而是穿着甲胄,还未换上常服的曹操。

    顾至“咚”的一声倒了回去。

    即将出口的话语被这轻微的“咚”挡回,曹操眼角微跳,褪下皂履,举步入内。

    “明远好似不愿见到孤?”

    这句话在曹操口中是疑问句,但在顾至心中是陈述句。

    “主公怎么来了?”

    “孤让明远‘病发’,自然得过来‘慰问’。”

    曹操在榻边的席上坐下,解下佩剑,放在膝上。

    顾至目前没话与曹操说,笔直地躺在榻上,像是一条被带上岸,失去了水源的河鱼。

    坐在茵席上的曹操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眼熟。

    顾至如今这番模样,怎么与初见时别无二致。

    他就不明白了。在南阳郡的时候,顾至一反常态地踊跃,在战役结束后,还多次问他“究竟什么时候能回豫州”。

    怎么回到豫州后,反而打不起精神?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明远。”

    顾至本不想说话,怎奈曹操的这句感谢不像是客套。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导致今后的工作量剧增,顾至最终还是选择开口。

    “我与主公一样,不过是顺势而为。”

    他不想被刘协利用,成为出头的椽子,于是顺势装病。

    曹操不方便与刘协撕破脸,就顺势借着他装病的这件事,把刘协的阳谋原封不动地挡了回去。

    他们各取所需,着实论不上谢。

    “虽是如此,但孤到底承了情。”

    说完这句,曹操话语一顿,几番迟疑之后,还是斟酌着字眼,与顾至商量,

    “明远既有用兵之能,若是……”

    早在宛城替曹操作战的时候,顾至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此刻,涌到嘴边的拒绝之语简直比洪水还丝滑。

    “主公见谅,臣不能使剑,一使剑就头晕、眼花、胸口痛、高血压、癫痫,万病齐发……”

    顾至硬邦邦地躺在榻上,仿佛报菜名一般报着病征,很多还是曹操从未听说过的词汇。

    上回搪塞他,顾至还知道晃一晃身子,捂一捂胸口,增加一点可信度。

    这回大约是相熟了,竟连演都不演,连语气都毫无起伏。

    一时之间,曹操不知是无言,还是失望。

    眼见顾至报完了病名,曹操面无表情地张口:

    “明远还少说了一句。”

    顾至盯着屋顶的目光一凝,转向曹操。

    他学着顾至的语气,不疾不徐地补充,

    “‘先前不过是强忍着。现下脱离生死危难,只觉得种种不适,都如排山倒海般涌来’。”

    顾至:“……”

    好生耳熟,似乎大概可能,是他以前说过的话。

    “主公明白就好。”

    曹操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肺部隐隐发痛。

    果然是“明白就好,离我远点”。

    顾至所起的表字的含义,这八字真言,如今听来,简直振聋发聩。

    “有才能却不愿使用,就如同身负利刃,却不愿携带佩剑,实乃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曹操神色肃穆,苦口婆心地劝导,

    “何况,剑锋亦需要时时用砺石碫磨,方能保持锋芒……”

    引经据典,取譬引喻。曹操说了许久,说得口干舌燥,说得词穷理尽,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定睛一看,顾至抱着衾被,合着眼,呼吸绵长,早已不知不觉地睡着。

    挖空心思地想着规劝之语,却被当成催眠曲的曹操:“……”

    他捂着额角凸起的青筋,缓缓起身。

    纵然暗地生恼,他还是有意识地放轻了动作。

    走到门边,还未触碰门帘,青色门帘就被人从外头掀开。

    两道颀长而清雅的身影站在门外,一时之间,六目相对。

    “主公。”荀攸率先开口,沉稳地颔首。

    待回应了荀攸,与之寒暄了几句,曹操将目光转向另一人。

    荀彧客气地与他见礼,一如既往。但出于某种先入为主的想法,曹操总觉得他有几分心不在焉。

    “文若、公达是来探望明远的?他已睡着……这一路,确实疲惫了些。”

    曹操关注着荀彧的神情,却没有捕捉到任何异常。

    回想着去年在雪中见到的那一幕,曹操终究有了猜测,

    “孤还有事处理,明远便交托给文若了。”

    等曹操离开,荀攸抱着肘,看着比他年轻几岁的叔父:

    “我也走?”

    “……”荀彧望着榻上熟睡的人,将声嗓压在口中,

    “公达陪我坐一会儿。”

    两人悄无声息地走到茵席前,并肩而坐,一同盯着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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