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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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

    “似顾郎这般警惕心强的人,竟能在此处熟睡,人来人往而不知,想来的确是疲累至极。”

    荀攸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说道。不知想起了什么,他扫了身旁的荀彧一眼,咽下尚未开口的后半句话。

    一时之间,室内静默无言,只有轻而缓的呼吸声。

    视线平落在前方,逐渐与放空的思绪一同变得遥远。荀攸想起城外发生的事,心中一叹。

    就连他这个与顾至并不算特别亲近的同侪,都能看出顾至那一下踉跄的虚假。

    可他的小叔父,一向心细如发,贯微动密的荀司马,却因此乱了分寸,险些不管不顾地上前。

    若非他及时制止……

    荀攸估算着时刻,觉得自己这个“略坐一坐”,已经坐够了时间,遂敛衽起身。

    “攸不便打扰,先行一步。”

    随着荀攸的离开,房中变得更加安静。

    荀彧一语不发,只坐在远处,凝望着榻上那人。

    直到日影西沉,炉上的药香从屋外飘入,榻上之人若有所感地翻身,将衾被揎到一旁。

    荀彧这才缓缓起身,走到榻边,为他重新盖上衾被。

    衾被轻轻落下,榻上之人在同一时刻睁眼。

    第113章 渴念 唇齿间品出了一分香气。

    那双褐色的眼瞳映照着他的身影, 清醒通透,毫无困乏之意。

    半俯着的上身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停在榻旁。

    荀彧轻缓地询问:“阿漻醒着?”

    “醒了有一会儿。”顾至率先移开目光。

    最开始的时候, 因为不想听曹操的唠叨,又不想费力气找理由应付,顾至用上了最简单且最有效的办法——装睡。

    等他终于将曹操熬走,这间药舍同时迎来了荀彧与荀攸这两位客人。

    出于某种自己也难以形容的心思——大约是因为在宛城所做的那个梦,又或者是类似于“近乡情更怯”, 既渴望又退缩的矛盾想法——他没有睁眼,也没有出声,只维持着最初的姿势, 扮演一个合格的装睡人。

    或许是怕打扰到他, 荀攸与荀彧只略说了两句话, 就不再交谈。整个室内除了令人安心的淡香, 再无其他。

    在仿佛时间暂停的寂静中,顾至逐渐被困倦吞噬,竟真的在那道熟悉而宁神的香气中睡着。

    为了早点解决宛城的隐患, 他这几个月睡得着实少了一些。再加上今天赶了一路,应付了两个不想应付的人, 如今安心下来, 这一觉不仅睡得很快, 还睡得极沉。

    他不知道荀攸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一道呼吸声, 熟悉的清香愈加浓郁,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反复叠加,浓郁得令他昏眩。

    可是荀彧始终坐在离他稍远的地方, 不曾靠近,也不曾有任何举动,如果不是熟悉的香味一直萦绕在身侧,他还以为荀彧早已离开。

    这份停滞般的寂静,让顾至想起在宛城时做过的梦,莫名生出几分踌躇。

    光是为了击败张杨、韩暹等人,平定宛城及周边的叛乱,他们就耗费了三个多月。

    加上前期攻城,与路上折损的时间,他与荀彧已接近一年没有见面。

    虽然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局势与意外也不受他的控制……但,一想起出征前,在荀彧面前作出的允诺,顾至不免有几分发虚。

    他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烦躁地翻身。

    当几乎陷入静止的荀彧终于起身,来到榻前,为他盖被子的那一瞬,顾至心中的所有迟疑都被一道更加强烈的情绪覆盖,迫使他睁开眼。

    “文若莫非在生我的气?”

    “为何这么想?”

    “若非心中有气,为何远远坐着?”

    荀彧先前选择的席位是挨着门的一处偏席,距离木榻最远,足有一丈的距离,几乎横跨了内室的两端。

    然而,听了他的疑虑,荀彧只是哑然失笑。

    似乎看出他隐匿的不安,荀彧抬起右手,一如过去那样,轻而温柔地摩挲着他的鬓角。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睡一会儿。”

    坦直的话语,比细致的碰触更先一步地钻入心窝。

    烦躁与忧虑一哄而散,化作炙热的蒸汽,攀上面颊。

    他忽然伸手,学着梦境中的模样,一把勾住荀彧的后颈。

    深棕色的眼瞳微微放大,里面盛着的倒影不断晃动,从清晰到冥蒙。

    荀彧似乎在为他的行为感到惊讶。

    在他骤然起身时,荀彧只愣了一瞬,便伸手托在他的脑后,避免他与床榻撞在一处。

    “阿漻?”

    带着疑问的呼唤被密切地堵住。

    顾至咬着丝帛般软润的唇,在唇齿间品出了一分香气。

    这道香气与荀彧身上的佩囊与衣熏不同,带着丁点果香与草药的苦涩。

    他不由停下啃咬,正要询问“文若莫非身子不适”“今日饮了什么药”,身子忽然一沉,温热的掌心带着他重新落在榻上,随着上方法覆下的身影,将他堵在狭小的缝隙之间。

    刚刚分开的唇再次失去自由,沉重的触感与呼吸将他包裹,竟有一种无处可逃的错觉。

    即使落在唇上的吻并不粗暴,始终克制着力道,他仍然能从中感受到一分难以忍耐的渴念。

    像是千辛万苦的隐忍,终于破开闸门,归入另一处洪流。

    久违的异感抽走了他的气力。

    揽着前方之人的手缓缓滑下,落在身侧,其中一只被炙热宽厚的手掌紧紧握住,分开指缝,无声扣紧。

    果味与草药的气味在口中乱撞,恣意侵占,不期然地,顾至想起那个被打断的美梦,未被握住的右手无力地抬起,抓住近在咫尺的玉带。

    抢夺着呼吸的唇瓣却在此刻分离,荀彧松开十指交握的手,为他整理微乱的发髻:

    “此处不可。”

    顾至这才想起现在所在的地点,顿时脸色一黑。

    如若安抚一般,唇间相贴了片刻,荀彧揽着他的背,带着他起身。

    “我们先回去。”

    顾至平复心绪,抚平衣上的褶皱。

    “走吧。”

    刚走了两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往边上一歪,将一半的重量压在荀彧的身上。

    “差点忘了,我还在‘病’中。”

    荀彧怕他摔倒,揽着他的肩,垂眸看他:“当真无事?”

    捕捉到荀彧眼中星星点点的忧虑,顾至惊讶至极:“莫非文若没发现我在装病?”

    “我只担心……”荀彧捉着他的手腕,把了许久的脉,方才舒展了眉眼,

    “你的身子已康复,只近日有些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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