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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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帐下的人,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把对面派系当杀父仇人来整,没一刻消停。

    “袁绍对此视而不见,不仅任他们争斗,还推波助澜,借机打压那几个功高震主的名臣。”

    想到麹义与沮授在袁营的处境,以及郭图、逢纪等人排除异己的手段,祢衡心中不齿,批驳的话语仿佛断崖上的瀑布,源源不断地倾泻。

    顾至起初并没有太在意祢衡的抨击,可听着听着,他忽然发现——

    这些抨击的内容不止描述了袁营的乱象,还把袁绍帐下主要谋士、武将的性格,阵营,弱点全部说了出来。

    大约是顾至流动异彩的目光太过显眼,祢衡在倒了一大堆苦水与一大堆情报后,终于止了话语:

    “为何如此看着我?”

    “祢使者,倘若你想在曹营谋求一席之地,可将刚才的话告诉曹司空。”

    祢衡蹙眉,似乎未能领会顾至的用意。

    顾至继续道:“你若真的厌恶曹司空,大可一走了之,另寻明主。”

    祢衡不再言语。显然,即使他对现状再不满,他也找不到更好的选择,更不想遁藏山林,寂寂无闻。

    顾至点到即止,微不可查地轻扯荀彧的衣袖,传递离开的意图。

    荀彧握住他的手,示意他稍稍等一会儿。

    “荀友若可好?”

    祢衡点头,简单介绍荀谌在袁营的近况。而后他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从鞶囊中取出一块杏脯大的佩玉,递给荀彧:

    “险些忘了,这是荀友若让我转交给你的物什,说是给‘某人’的见面礼。”

    荀谌说得含糊,祢衡便也把话带的含糊。

    可不论是荀彧还是顾至,都在一瞬间听明白了这“某人”指的是谁。

    顾至往祢衡的脸上瞥了一眼,见他一副不感兴趣,并未察觉的模样,移开视线。

    身侧的荀彧道了声谢,接过佩玉,仔细收好。

    临走前,顾至心血来潮地询问:

    “先前祢谏史在营门外念赋,忽然投来目光,就是为了说刚才的那件事?”

    祢衡沉默了半晌,慢吞吞地反问:“顾谏史觉得……我那天的赋做得如何?”

    除了知道祢衡那天是在借赋唾骂曹操,剩下的,顾至完全没听。

    但这不妨碍他胡说八道:

    “祢谏史文采了得,若能痛骂恶臣,必能流芳千古。”

    祢衡微皱的眉宇逐渐舒展,背脊略微挺直:

    “前任下邳国国相笮融,滥杀百姓,为祸一方,多次骗杀缔盟之人,当为恶臣。”

    人的灵感是有限的,祢衡虽然能即兴做赋,在连骂了曹操几天之后,他也实在是骂不动了。

    于是他调转枪头,对准了另一个恶臣,只是这个恶臣的人选,让顾至稍有些意外。

    这位老仇人在几个月前被戏志才设计诱杀,再次听到他的姓名,竟是在祢衡的待唾骂名单上。

    顾至难得认同地颔首:“好好写,多写几篇。”

    眼见祢衡斗志昂扬地离开,顾至与荀彧一同回身,折返营地。

    荀彧从怀中取出佩玉,放到顾至的手中:

    “这是三兄予你的……见面礼。”

    顾至握紧了被体温熨热的佩玉,垂着眼颔首。

    他将佩玉收好,与荀彧回到同侪们聚集的位置。

    水足饭饱之后,顾至去了戏志才的营帐,将一只木匣放在竹案上。

    “前几日,孝先找人送来这匣药草,正是左仙师当年提到的药引。阿兄记得一剂半两,加入原先引用的药方中。约莫饮上两个月,便可痊愈。”

    顾至所说的孝先并非毛玠,而是随着师父云游四海,已多年未见的葛玄。

    葛玄一找到药草,就立即找人送来,只是那时戏志才还在夏侯惇的军中,这只药匣便一直放在顾至那,由他收着。

    阿兄的病能彻底治愈,多少抚平了顾至心中的些许郁结。

    这也算是近几年茫无头绪的摸索中,最好的一个消息。

    戏志才接过木匣,向顾至问了几句近况。

    话说到中途,他忽然语重心长地提醒:

    “纵然年壮气盛,也当稍稍克制一些……”

    顾至正捧着陶碗,饮着藿香水,猛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险些手一抖,将碗中的水撒到地上。

    被他强制遗忘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他连忙将那影影幢幢,摇晃不止的记忆从脑中驱走,压制面上的热意,抓紧了手中的陶碗。

    “阿兄……此言何意?”

    戏志才无声而叹:“我听郭奉孝说,你昨日因为陈公台的事,与主公起了口角。”

    他的神情逐渐染上凝肃之意,

    “今时不同往日,主公掌四州之利,夺天下之势。位高权重者,大多容不得犯上之举。”

    原来是在说这个。

    顾至原本紧绷的躯体顿时放松了下来,面上热度尽去,平和地回答:

    “阿兄放心,我心中有数。”

    戏志才仿佛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不解地询问:

    “阿漻方才为何如此紧张,莫非是想到了别处?”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脊背再次绷紧了几分,顾至无法言说,只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戏志才。

    在昏暗烛火的掩映下,戏志才瞳中清明,似乎还带着……笑意?

    睁得发酸的眼瞳不自觉地眨了下,顾至总算回过味。

    他都能想到那一处去,阿兄如何不知道刚才的那句规劝含有歧义?他分明是故意的。

    “……阿兄莫非被奉孝带歪了,怎可如此?”

    “我刚才所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所谓的‘克制’,虽说是在谈论你与主公的争论,但你与文若……的确也当克制一些。”

    这分明是体己话,可顾至此刻只想遁走。

    “阿兄莫要取笑我。行军半途,哪能不克制……”

    这话一出,沉默的那一方反倒成了戏志才:

    “若不曾行军,莫非你二人……”

    “咣——”

    顾至放下陶碗,神色尽可能地保持严肃,

    “阿兄,可否换个话题?”

    他怕再讲下去,他会忍不住掏出腰间挂囊里的秘制梅干,给戏志才也来上一颗。

    戏志才不知顾至心中所想,却仍体谅地转换了话题:

    “关于‘未来’之事,阿漻莫要焦灼,万事皆有解决之法。”

    等顾至离开这处营帐,已是一刻钟之后。

    他回到主营附近,避开巡逻兵的视线,悄悄进入荀彧的营帐。

    荀彧已褪去外袍,坐在窄榻之上,并未入寝。

    见他归来,荀彧放下手中的竹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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