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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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虽然难治,但或许……并非没有治愈的希望。”

    曹昂想起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左慈,想到他那高超的医术,心想,或许以左慈的医术,真的有可能治好袁绍的顽疾,

    “阿父先前服用的,对克制‘头风病’极为有效的汤剂,正出自左仙长之手。若我们能请来左仙长……”

    曹操打断他的话:

    “左慈此人性格古怪,行踪飘忽不定,你未必能请到他。何况,你三番两次地相求,怕是会惹了他的厌烦。”

    曹昂一怔,转而道:“听闻我们谯县有一位神医,姓华名佗,亦是医术高绝……”

    曹操再次打断:

    “乡间匹夫,岂能比得过官府征辟的疾医?袁本初乃四世三公之家,又是三州之主,手下医者不知凡几,何须你来操心?”

    营帐的帘门严严实实地将刺眼的日光挡在帐外,曹昂却在此刻感到了少许眩目,好似有煌煌之光灼伤了他的眼。

    “或许,阿父可以修书一封,让袁世叔注意休息,切勿操劳。肝腑之病,最忌讳劳累,若袁世叔能少费一些心神……”

    “此事莫要再提。”

    曹操按着额角,现出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示意曹昂退下,

    “出去吧。”

    曹昂迈着沉重的腿走出营帐,夏日的艳阳照入眼中,迫使他抬手,遮挡眼前的亮芒。

    他不明白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

    这几日,他的父亲分明在为袁世叔而感伤,几日难以入眠,甚至因此而犯了旧疾。

    可当他向父亲提议寻找神医,为袁世叔寻找缓解病情的办法……竟得到了回绝。

    一丝寒意涌上背脊,七月的炎炎夏日,却让曹昂浑身发寒。

    他时而想起母亲的话,时而想起顾至若有所指的提醒。

    “你父亲此人极为矛盾,他待人极热,却又待人极冷……”

    “大公子与主公……自是不同。若哪日大公子与主公别无二致,这一布袋的桃脯,我只怕再也吃不下了。”

    带着浑噩的脚步,曹昂心事重重地回到落榻的营帐。

    他没有吃晚饭,一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在月光顺着缝隙照入的那一刻,他骤然起身,点亮一盏油灯,取出一块白帛,在简陋的木案边书写。

    [世叔敬启……]

    他将积聚病不宜劳累的禁忌全部写在信上,又把他所知晓的几个神医一一罗列,把姓名、地址详细地写清。

    第二日,他悄悄派人送出书信,始终吊在心头的重负终于减轻了些许,却还是沉甸甸的,难以忽略。

    过了十几日,曹昂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书信,同样写在缣帛上,只有简短的几句话。

    [多谢。望保重,勿让旁人知晓。阅后即焚。]

    缣帛的底下还用小一号的字写了一句话。

    [宜早些为自己图谋,勿感情用事,勿信任何人。]

    曹昂知道这封信是袁绍寄来的,可他不明白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只能按照信上所说,悄悄烧毁缣帛,只将上面的内容默默记在心底。

    又过了半个月,前去劝降黑山军的队伍平安折返,张燕亲自带着黑山军的主要首领前来拜见,被曹操封为平北将军。

    建安六年七月,曹操联合黑山军与并州军,攻占冀州腹地。

    同年八月,袁绍因积劳成疾,腹中痞块聚积,病情加重,不治而亡。

    袁绍死后,幽、青二州分别由袁谭、袁熙分别继承。袁尚失了冀州,独木难支,逃往辽东,欲依附于公孙度之子公孙康,却被公孙康所杀。

    刚回到曹营的顾至还未把席子捂热,就等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访客。

    他看着神色有些不对劲的曹昂,试着询问:

    “大公子来找我,是有事相询?”

    曹昂在他身侧坐下,接过递上来的一杯水,倒了声谢。

    他捧着粗糙的陶杯,没有饮用,也迟迟没有开口。

    顾至耐心地等着,没有分毫的不耐。

    他晃动着褐黄色的陶杯,看着杯中变化的波纹,好似别有乐趣。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旁终于传来一声略显沉抑的低语。

    “先生认为,我阿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第139章 共谋 曹操沉默,大为不解,且深受震撼……

    顾至放下陶杯, 望着曹昂的脸,认真端详:

    “大公子,发生了何事?”

    曹昂侧对着帐门, 扶着陶杯的手用力过度,隐隐泛白。

    像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像是顾虑着一些事,顾忌着“子不言父之过”的避讳,曹昂久久没有开口。

    顾至便也继续等着, 不曾催促。

    片刻,曹昂面上的挣扎之色褪去。他向顾至讲述曹操与袁绍的旧事,说起那一日曹操毫不犹豫的回绝。

    “自我有记忆以来, 阿父便与袁世叔、张世叔最为交好, 时常把酒话事, 抵足而眠。”

    曹昂口中的袁世叔与张世叔, 指的正是袁绍与张邈。

    “张世叔去世的时候,阿父未有任何反应。而袁世叔……”

    曹昂话语一顿,

    “前些时日, 袁世叔病重。我见阿父忧悒难解,想为袁世叔延请神医……”

    顾至听完曹昂的叙述, 猜到他的心结所在, 无声喟叹。

    “大公子为此而困惑, 正因为大公子与主公不同。”

    对于“曹操究竟是怎样的人”这个难以表述问题,顾至并没有回答。

    他先是以宽慰的语气,帮曹昂稍稍平定剧烈起伏的心绪, 而后抛出疑问。

    “倘若坐在主公之位的人是大公子,当遇到敌方主公——你的旧识病重的情形,大公子会如何处理?”

    不期然地, 曹昂想起一道绰然的身影。

    在自己幼时跌倒时,那道身影撩袍蹲下,向自己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朝着一旁笑道:

    “孟德,你这孩子可比你小时候皮实。”

    迷蒙的画面骤然一转,变作一张冰冷的缣帛。

    [望保重。]

    曹昂几乎不曾思考,张口即答:

    “自是为他延请名医,治好他的病症。”

    “若敌方主公治好了病症,敌军士气大振,使你陷入兵败沦丧的危机,可会后悔?”

    曹昂一怔。他没有再贸然回答,低头思忖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泰然而坚定。

    “那便是我技不如人,并非我救他之过。”

    “哪怕因此获得异样的注视,如宋襄公那样被旁人耻笑,被自己这方的人责怪?”

    “这并非宋襄公之仁,”

    曹昂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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