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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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氏新来的族人就在此处?”

    枣衹行事一向不拘小节。但大约是荀氏一族的高致之风过于深入人心,从来不在乎虚文浮礼的枣衹,在敲门前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就差把野雉的毛都捋顺一遍。

    一番捯饬之后,枣衹终于敲响荀家的大门。

    荀家的仆从打开院门,一看到眼前这个“名动颍川”的大人物,就下意识地想将院门关上。

    但他理智尚存,又因为看到了枣衹身后的另外三人,仆从耗费了好大的力,才止住了关门的冲动。

    “听闻有‘故人’来,我四人特来拜会。”

    枣衹将手中扑腾乱飞的野鸡塞到仆从手上,抖干净手上的鸡毛。

    雉,也就是野鸡,通常是士人间常用的拜见礼,象征着高尚的品德,某种程度上比他手中的玉匣还贵重。

    枣衹送的这个礼物合情合理,在仪礼上挑不出过错,唯一的问题是……他送的这只野鸡实在太能扑腾。

    仆从险些被扑腾着翅膀的野鸡扇中面颊,字面意义地被蹬鼻子上脸。

    他无暇招待几人,只能勉强按住比年轻时的枣衹还要聒噪的野雉,艰难地道。

    “几位稍待,容我进去禀报……”

    “南烛,可是有客人来访?”

    一道陌生而温雅的声音从院内响起。

    顾至的目光掠过扑腾乱动的鸡翅膀,向里侧看去,隐隐约约见到一片缃色的衣影。

    衣影晃动,仆从恭敬地应了一声,带着过于激愤的野雉退向一侧,为那人让路。

    一位身形瘦长,唇上蓄着墨黑色短须的男子站在几人的面前,眉目清平而威严,衣饰极为简朴。

    他看似与荀攸一样,敛声凝息,将所有光芒都内蕴隐藏。但他的脊背如青竹般挺直,带着几分峻拔的冷意。

    顾至曾无数次听荀彧提及他的家人。根据“衣不重彩,光华内蕴”的特质,眼前之人应当就是编写《汉纪》的荀悦。

    荀悦似是留意到远处的视线,朝着顾至的所在投来目光。

    那道目光,与他本人相仿,平和中带着堪破一切的冷峻。

    “几位请进。”

    荀悦并袖一揖,请几人入内。

    站在最前方的枣衹竟是在此刻猛地退了一步,险些撞到后方的郭嘉。

    他一面站直,一面退到郭嘉身侧,对着郭嘉咬牙切齿。

    “郭贤侄,你说来见荀家的老乡,可没说要见的是荀仲豫。”

    郭嘉佯作惊讶:“我还以为世叔知道,就没多提。”

    几个客人主动登门拜访,却不肯入内,其中两个还在叽叽咕咕……对这近乎失仪的举措,荀悦只耐心地站在院中,并不催促。

    “仲豫,有客人?”

    又一道声音响起,屋内走出另外两道颀长英拔的身影,其中一人顾至认识,正是荀谌。至于另外一人,与荀谌的面容略有两分相似,应当就是荀谌与荀彧的兄长,荀衍。

    荀谌、荀衍一走到院中,就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顾至身上。

    第144章 两家会见 无处不在的视线。

    被两道堪比太阳射线的目光同时注视, 顾至意识微顿。

    如果现在盯着他看的是别人,哪怕一百个人同时投以注视,他也能淡然处之。

    然而, 眼前这两位虽然并非百万之师,他们的身份却比百万之师更加可怕。

    他们是荀彧的兄长。

    在这两道视线的注目中,顾至不自觉地挺直脊背:

    “未能事先递送名刺,贸然打扰,还请海涵。”

    戏志才站在后侧, 打量着气氛迥异的三方,终究什么都没说。

    站在最前方的枣衹停下抱怨。哪怕他常给人留下读不懂氛围的印象,此刻也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味。

    站在门后的荀悦妥善地打着圆场:

    “我与兄弟几人初来乍到, 尚有行囊没有安置。不然, 正该由我们几个远到之客拜访司空与各位才是。”

    灰瓦屋檐下的荀衍与荀谌亦收回目光, 请众人入内。

    不管荀氏堂兄弟各自有着怎样的想法, 他们面上都维持着一致的亲和与友善。

    几人进入堂中,各自落座。

    屋外传来野雉的叫唤。那只代表品性高洁的野雉,正扑棱着翅膀, 追得荀氏门仆气喘吁吁。

    因为这有目共睹的动静,屋内陷入无法描述的寂静。

    郭嘉看向枣衹的目光颇为奇异。

    早前在菜市上买雉的时候, 这雉还好端端的, 只在枣衹手上提了一圈, 就变成这副模样。

    无怪当年烹猪杀鸡时,就枣衹家的动静最大。

    荀悦好似没有听见外头的骚动,让仆从给来客奉上桂皮汤。

    从进来的那一刻起, 顾至就觉得哪哪都不对。

    他坐在北侧偏中央的位置,与戏志才同席。对面是荀衍、荀谌两兄弟。

    如果略去中间四张窄小而独立的桌案,换上一张大圆桌……那画面太像相亲宴, 他不敢想。

    好在,那个本该与他“相亲”的人物并不在现场,顾至心中的怪异感与不自在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他用最小的刻度,沉默地呷着桂皮汤,听着几人的寒暄。

    期间,对面不时有目光向他投来,一触即离,甚是不经意,却让顾至如芒在背。

    大约因为荀谌早就与他见过,已没了最初的好奇,荀谌的视线只在他的身上停留了极短的时间,便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绪,又一次走了神。

    聚集在顾至身上的视线,更多来自于荀衍。

    荀衍不喝水的时候看他,喝水的时候也看他;与人说话的时候看他,不与人说话的时候也看他……

    无时不有,无处不在的视线就像定期上岸的海浪,潮涨潮落,永不停歇。

    顾至从起初的不在然、僵直,变成了后来的麻木。

    甚至,在荀衍又一次看过来的时候,习惯到麻木的顾至还能举起水杯,遥遥地向荀衍敬了一盏。

    当他破碗破摔,主动以攻为守,反倒让荀衍无从应对,沉默地移开目光。

    就在顾至以为这一劫总算过去,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对面的荀衍再一次望了过来。

    “冀州、幽州已定,但州内的袁氏门人仍摇摆不定,欲跟从袁谭,谋取好处,顾郎可有想法?”

    寻常的寒暄中忽然加入一个格格不入的话题,其他人不由停下话语,纷纷朝这边看来。

    顾至做好了各种准备,唯独没想到荀衍会问这个。

    那双与荀彧并不相似,却同样湛然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其中并无为难之意,只有些许疑惑与探究。

    尽管荀衍的本意并无为难,但在此情此景抛出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到底不符合荀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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