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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140-150(第6/16页)
的作风与训诲。
荀悦由是出言制止:“休若。你若有此闲心,不妨谈谈自己的看法?”
荀衍垂眸应是,正要赔礼,坐在对面的顾至先一步开口。
“一动不如一静。”
顾至没有直接回答荀衍的问题,反而讲起了曹操与青州的纠葛。
“曹司空早年出任济南相,禁断淫祀,奏免贪枉之人,于青州有功。”
所谓的淫祀并不是指私生活混乱的祀礼,而是指不合礼制的一切祭祀。
青州胡乱祭祀的现象极为严重,埋藏在祭祀底下的利益链错综繁复,几百年来,弄得青州百姓苦不堪言。
甚至可以说,青州这几百年藏着无数个笮融,每一个笮融都趴在这片土地上,吸着老百姓的鲜血,透支着这片地脉的生命。
正因为数百年被吸髓敲骨,当黄巾之乱爆发的时候,并不是黄巾势力起源地的青州,反倒在后期成为最浩大的一支力量。
“担任济南相,禁绝淫祀一事,虽已过了二十年,但,破处百年弊病之举,好似割破脓血的利刃,即使不能彻底清除痈肿,也已在腐肉上留下一道深刻的刀痕。”
二十年前,年少气盛的曹操担任青州济南相,极力杜绝淫祀、打击豪强。
这是曹操履历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不惮威胁,积极为青州民众谋划的经历,也正是他在落魄的时候,仍被士族称赞,并获得荀彧投效的根源。
在兖州放肆作乱的青州兵,最终归降曹操,愿意为曹操所用,除了情势所迫,大约也有曹操昔日在青州为民除害的往事在下方托举。
“正所谓‘堵不如疏’。倘使真的有人认为青州是宜居之所,那便让他们去投奔袁谭,无需阻拦。”
青州那一处局势复杂,利益纠葛的地界,在袁绍活着的时候,袁谭尚不能完全收拢。如今袁绍驾鹤西去,袁谭更没了拾掇青州的可能。
连辛苦渡海,废了一番苦功夫占领青州东莱的公孙度,都在审视过当地势力后,利落地拍屁股走人,青州之繁乱,可见一斑。
这时候还觉得青州是个好去处,觉得袁谭值得投奔的,多半是昏了头,缺少战略眼光的人。要么就是不甘现状,想要搏一搏的赌徒。
这样的人,跑了也就跑了吧,管他们做什么?
按照曹操的话来说,“孤虽求才若渴,求的并非蠢材”,那些看不清局势,总想投机取巧的人,就算全都跑光了,曹操也不心疼。
“至于青州本身……待司空安稳幽、冀二州,攻占徐州的另外两座郡城,青州不战自降。”
等曹操包圆了徐州,到那个时侯,青州就被曹操的势力包裹在中间。就算他不投降,也坚持不了多久。
而青州的东、北两侧挨着海域,袁谭若想逃,只能坐船出海,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南下,到江东寻求帮助。
曹操也是这般作想,他完全没把袁谭放在眼里。
比起助力尽失,已到强弩之末的袁谭,还是南边的孙氏与刘氏更加让他防备。
关于局势的剖析,顾至只挑了最重要的几句说,并未面面俱到、洋洋洒洒地说一大堆。
可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不需要他剖析得太过清楚,只需要点出这几句,便已足够。
荀衍缓缓颔首,举起案上的水杯,以水代酒,遥遥一敬。
隔着一块空地与两方桌案,顾至回以一礼,同样一口饮尽杯中的汤水。
郭嘉瞧着在座之人“你一杯清水”,我一杯“桂皮汤”,还能喝得津津有味,格外起劲的模样,不免有些牙疼。
“当案对饮,岂能见不到酒水?”
作宾客,郭嘉本不该主动提出此事。但他坐了许久,酒瘾早就犯了,满口苦涩辛辣的陈年桂皮喝得他喉咙发紧,只想来一杯薄酒清一清嘴里的味。
一旁的枣衹虽然不敢在荀氏德高望重的君子面前造次,但在饮酒这件事上,他与郭嘉有着一致的共同语言。
“正是。不知仲豫家中可有酒水?不拘好坏,搬一坛就行。”
荀悦露出些许歉意之色,正待说“行途匆忙,又忙着安顿,未曾筹备酒水”,倏然,屋外再次传来动静。
耳力极好的顾至听到一句低语,辨出熟悉的音色,立即看向门口。
不多时,一人轻叩门扉。
“主家,荀侍中回来了。”
门边的仆从当即拉开房门,一人褪下皂履,迈入屋中,正是荀彧。
“仲豫兄长,阿兄。”
荀彧并袖作礼,目光在顾至所在的席位短暂停顿了片刻,又转向郭嘉、戏志才等人。
只是简单地择一席坐下,这么一件小事,竟让他难得地有些踟蹰。
“文若,坐这边。”
荀谌从沉思中回神,朝着荀彧招呼。
似不易觉察地舒了一口气,荀彧在兄长荀谌的身边坐下,便有侍从搬来一座木案,为他添水。
“……”
虽然荀彧没有坐在顾至的正对面,稍稍偏了一个席位,但也和正对面并不差多少。
这么一副“两家人分坐桌子两侧”的局面,本来就让顾至觉得不自在。
如今,最关键的一人也入了席,还与荀氏的兄长、堂兄一起坐在他的对面……顾至已经不能再正视这场平平无奇的会见。
他只能一个劲地低头饮水,却又怕喝得太多,想上厕所,只能一滴一滴地抿,几乎能把手中苦中微甜的桂皮水喝上三天三夜。
有意或是无意的一个抬眼,顾至与对面的荀彧撞上目光。
捕捉到荀彧眼中几乎满溢的笑意,顾至举杯的手微微一顿。
第145章 纷争 “阿父今日做下此举,不怕袁世叔……
明明他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 像这样的对视早已持续了千百次,可当顾至在这个场合对上荀彧的视线,迎面对上满溢的温柔笑意, 他还是感到心跳停摆了一瞬。
手上的水杯莫名变得碍手,顾至下意识地转开目光,正对上郭嘉满是调侃的脸。
“……”
顾至将视线转向另一侧,不期然地撞上戏志才的凝视。
再抬头,发现堂中绝大多数人的视线都在此汇聚, 只有枣衹一无所觉地饮着桂皮水,试图从中咂摸出一点虚假的酒味。
顾至:“…………”
荀彧略敛笑意,询问荀悦:
“听闻兄长前段时日受了风寒, 如今身子可好了一些?”
荀悦道了句“已大好”, 亦关切地询问荀彧的近况。
众人闲谈了许久, 直到时日不早, 枣衹忍耐不住,起身请辞,才算告一段落。
荀彧就此起身:“兄长, 你且坐着,由我来送这几位贵客。”
荀悦缓缓颔首, 转向顾至:
“今日, 我与顾郎一见如故。不知顾郎可否在闲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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