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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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不悦,他更关注另一件事。

    “下毒之人势必时刻关注着宣室的动静。方才陛下召请医丞前来,又让医丞离去,只怕那人得知消息后,会做出狗急跳墙的举动。”

    曹操说的,刘协岂会不懂?哪怕他不想让曹操踏入北侧的宫殿,恣意搜人,此刻也没了别的办法。

    “丞相莫要惊扰其他人。”

    身为天子的刘协连番让步,曹操自然要给他这个颜面。

    “臣遵旨。”

    没过多久,各处宫殿零零碎碎地拖出了十余人,既有宦官,也有在宫内当值的议郎。

    还有一人,站在最前方,身着贵重的绸缎,容貌淑丽,神色仓惶。

    刘协望着最前方的那人,沉默了数息,在对方不断投来的恳切注视中,徐徐开口:

    “丞相,皇后纯朴仁善,与今日之事无关。”

    “陛下,方才在北苑行止鬼祟,意图通风报信的阉竖,正是皇后身边的大长秋。”

    伏皇后诧异地瞪圆双瞳,看向身侧的大长秋。

    刘协不再做声,直到曹操按着剑柄,命人将可疑之人都压下去,他才再次出言:

    “朕以为,丞相是个恩怨分明之人。”

    曹操只是道:“纵然皇后对今日之事毫不知情,伏家亦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刘协盯着曹操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朕并非为了蠢人而求情,只是皇后,毕竟陪朕走了这么多年。”

    曹操想起今天惊心动魄的波折,想起刘协当着他的面说要禅让,差点让他骑虎难下的场景,到底不敢小觑对方,将这位时运不济的天子逼得太狠。

    “臣明白。”

    刘协这才转开目光:

    “朕累了,丞相回去吧。”

    曹操行礼告退。

    一直都冷静从容,没有半分慌乱的曹操,直到踏出宫殿,被炽热的太阳照射,方才感觉到一丝冷意。

    这次的下毒事件破绽重重,幕后之人并没有制定多么高深的计划。但就是因为这点,才让人防不胜防。

    他和刘协这些年虽然明争暗斗,但彼此心照不宣。

    他们既忌惮着另一方,又与另一方共生,无法置对方于死地。

    在宫殿里把对方毒死,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了解对方的理智与远见,他们才不会对另一方送来的吃食设下防备。

    日光下,曹操加快脚步,往南宫门的方向赶去。

    “他们本是天子之臣,却如此行事,将天子的安危置于脑后,还不如……”

    还不如他这个“伪诈之臣”。

    “若天子中毒驾崩,他们便可扶植二皇子登位,效仿窦阎。”

    东汉的皇宫就是一个不定期营业的绝命毒场,东汉皇帝排着队悄悄暴毙,有两个著名人士更是演都不演,大张旗鼓地投毒。

    这次,幕后之人的行动粗暴而简单,不管毒死哪一个,对他们来说都大赚特赚。

    “丞相或许可以借着此时,清理许都内的一些污浊。”

    等到离开皇宫,顾至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

    “还未在此恭喜丞相,达成一部分心愿。”

    曹操没能从中听到任何恭喜的意味,但他此刻无暇关注这些细枝末节,只一心想着捉捕幕后黑手。

    “许都汹涌,暗处还不知聚集了多少耳目,只恨不能一一清扫。”

    听到曹操的感叹,顾至心中微动:

    “主公若想扫出更多暗箭,不妨一退。”

    曹操问道:

    “如何退?”

    “大公子已至‘而立之年’,可为主公排忧解难。”

    曹操沉默不语。

    顾至看出曹操的犹豫,并不催促。

    曹昂比底下的兄弟大十几岁,从小就跟着曹操南征北战。

    无论是他的能力,履历,还是宽厚的性格,在军中、朝中的风评都非常正面,并未有不妥之处。

    即使曹昂的兄弟各个优秀,一个比一个出彩,有武力值不输的黄须儿,文武双优的文艺少年,天下之才独占八斗七步成诗的大文豪,智商远超于成人的超级神童……但在这十多年的差距下,长子与其余诸子之间划出一道天堑,至少十年之内难以逾越。

    曹操认为自己尚未苍老,还有十年的时间慢慢筹备,慢慢看,但顾至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主公试想,若是你今日……当真饮下那杯毒酒,许都会如何?公子们会如何?”

    曹操蓦然一震。

    他并非第一次考虑继承人的问题。

    以往,他只觉得曹昂的脾性不合他的心意,只可收成,难以锐取,更进一步。因此,他心中的继任者一直悬而不决,只想再看几年,等后面的麟儿长大懂事,再细细挑选。

    最合他心意的,是他的稚子曹冲,可曹冲太过年幼,又身子骨孱弱,即使他竭尽全力护持,怕也……

    “主公若有疑虑,可借此机会暂避锋芒,探一探大公子的才能。”

    这话正中曹操心中的念头。

    “明远说得在理。”

    道完这句话,曹操略作停顿,兀然道,

    “明远可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人如草芥,身不由己。臣是人,自然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孤亦然。天子亦然。”

    曹操站在前方,眺望着市井间的忙碌景象,

    “孤身居高位,却也被‘时势’裹挟,不得自由。子脩怨我,无法明白我的苦衷,家父亦怨我,从未理解我的言行。”

    顾至唇边的笑意略微浅淡,多了几分冷意:“大公子并未怨你。”

    曹操并未听出顾至言语中的异样,犹看着前方,背身询问:

    “明远,若有朝一日,孤被迫于时势,背离亲近之人……”

    “主公。”顾至打断道,

    “世间唯有‘情义’二字,不可衡量,也不可考验。”

    曹操哑然无言。片刻后,他转移话题,重新说起正事。

    在继续探讨“如何退”“该怎么退”之后,两人就此分别,各往两处。

    顾至回到住宅,通过敞开的院门,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文若,可让我好找。”

    院中的人深衣未换,疾步而来:

    “听闻阿漻去了司空府,后又入了宫中……这般久才回来,可是被事耽搁了?”

    顾至随着荀彧进入宅邸,简单叙述宫里发生的事。

    荀彧时而蹙眉,时而凝眸。

    他没有评价这件事,只握紧顾至的手。

    炳烛趋步进屋,将一直温在炉灶上的瓦汤端了上来,放在顾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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