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暴君黑化前: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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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消息还没来得晓谕,便先有另一件骇人的事不胫而走,传遍了京城。

    干旱月余,西街无数人都靠着后山一条河引水浇地,自打时疫后,家家闭门养病,却依旧有几个没染上病的,担忧农田,便夜半偷偷去浇水。

    将天亮的时候,几人结伴回来,不知谁惊骇地指了一眼,那河里的水不知何时已全被染成了血红,正中央,有一座诡异的雕像。

    双蟒样式缠成。

    几人当时就吓破了胆子,连忙赶回去报官。

    未几,京兆尹带人将那座雕像拉了出来。

    那河中的血水将雕像也染成了血红色,雕像诡异地笑着,样式是最奇怪的。

    众人识得蟒,也知道是尊贵的象征,可双蟒的样式却是少见,一时这血雕像的事就传遍了上京。

    “双蟒雕像的模样瞧着是一男一女,下半身是蟒,上半身是人。”

    京兆尹站在嘉帝的寝宫,一脸凝重。

    古来少有的几回,出现血雕像的时候,都是不详的象征。

    此言一出,一旁的谢宴便先沉了脸。

    “即刻将雕像带回来,不准西街的人乱传。”

    嘉帝当即吩咐。

    京兆尹脸色难看地跪地。

    “已晚了,那雕像是百姓发现的,臣接到消息

    去的时候,已经传了半个京城了。”

    顿时,嘉帝心中一沉。

    果不其然,京城百姓热议双蟒雕像之后,便有人提到了。

    “这蟒是尊贵,双蟒更是极贵的象征,突然出现在河里,肯定有原因。”

    “难道是上天派来指点解决苦难的?”

    “哪是什么解决苦难,能解决只怕早解决了,也不会在干旱之后又接着时疫,朝廷还要放弃我们!”

    “就是啊,这看着不像是要解决,更像是……警示。”

    像是有人在背后推动一样,这消息如雪花一般越滚越大,很快传遍了。

    警示警示,既然是警示,那又代表着什么?

    京城的百姓不知,却有朝中身份尊贵的大臣们,是知道有位皇子身上有这样的双蟒佩的。

    不知谁走漏了消息,百姓们再看那一男一女的双蟒雕像,便心中骇然。

    双蟒佩既然是三皇子所有,那这一男一女,自然是代表三皇子夫妇的。

    “可三皇子是皇上的儿子,怎么会……”

    “皇上的儿子怎么不会了?”

    “你们可别忘了,若没有三皇子妃的婢女入宫,太后怎么会染病?

    要我看他们就是晦气!”

    双蟒雕像的事先传扬开,嘉帝后发的澄清便再没人信了,所有人都绕着代表三皇子夫妇的双蟒雕像热议纷纷。

    尤其是西街的百姓,干旱加之时疫,本就对朝廷心有怨气,更借着此事宣泄。

    上京城大多做商做官,西街是少有种田的百姓,又离临近的城近,消息一传,便席卷着旁边的城内百姓。

    朝堂再下发的谕旨效果便不如从前,血雕像,时疫,干旱,祈雨却多日不得效果,百姓高热受折磨,生不如死,如同背后有一只手在无形推动一样,流言以恐怖的速度席卷京城,愈演愈烈,开始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嘉帝连夜传了钦天监入宫。

    “确有凶星异动,直指西北方向。”

    西北的方位,皇子之尊有两位。

    是三皇子府,和从前已经荒废许久的大皇子府。

    钦天监的话说了一半,嘉帝就止住了他。

    继而传来自己的暗卫首领。

    “后来你去追查,可有查到谢鹤的踪迹?”

    “并未。”

    “封口。”

    嘉帝往外示意,钦天监还没出宫,便被暗卫首领抹了脖子。

    可事情至此却没完,钦天监的徒弟半夜不见人回来,大着胆子出来找人,“不小心”却将钦天监早算好的天象泄露了出去。

    至此,百姓怨言彻底爆发,更对血雕塑的事深信不疑。

    “西街爆发时疫的前一晚上,三皇子还带着皇子妃来过,有巡夜的禁卫军撞见了!”

    “他们一来,咱们这就有了时疫,三皇子妃的婢女一入宫,太后就染了时疫,这不是凶象是什么?”

    “皇上竟然还想要替三皇子拦下!”

    “当真是不打算管我们死活了?”

    流言愈演愈烈,人心异动,牵连着还没得时疫的其他百姓也被鼓动了起来。

    “皇上,天象指向三皇子夫妇,为了万民安危,请您下令处置!”

    尽然嘉帝命侍卫守在了三皇子府外,依旧有不少百姓前来闹事。

    苏皎将一张薄薄的纸放到了谢宴面前。

    上面小字娟秀,写着几味药。

    “皎皎?”

    他抬起头,对上苏皎带了一丝紧张的眸。

    前世时疫的时候,她懂医术,后来自然研究过方子。

    可如今的时疫与当时的是否全然一样,她也不能确定。

    “我从前……跟着外祖母的时候,学过一些孤本医书,这是前朝时疫时候用过的方子……我……”

    她竭力地想要解释,却又不能将真正的事实说出,才一张口。

    “我信你,这方子能用是吗?”

    苏皎错愕抬起头。

    谢宴定定看着她,一双眼除了信任便再无其他。

    她一时心头一颤,滚动了一下喉咙。

    “是,这几味药是一定能用上的,还有一两味药,要等我……等我见了那些人的症状……”

    “不行。”

    谢宴斩钉截铁地打断她。

    “外面这么危险,今日起你不要出去。”

    “不出去便能解决吗?你不知道这背后推动的人是谁吗?”

    苏皎反驳。

    什么血雕像,什么钦天监的话,百姓流言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发酵?

    无非是有人早在背后策划好了一切推动,再加之时疫,干旱,百姓早对朝廷有意见,这才一鼓爆发。

    而他们刚好成了那人想要的宣泄口而已。

    “流言是堵不住的,唯有真相。”

    苏皎仰起头,从事发到如今,不过短三五日,她从最开始的慌张,愤怒,已经冷静了下来。

    “这些药是治时疫一定能用到的,有两味药难得,如今京城没有,需要你遣人去查。

    谢鹤如今一定在等着我们先自乱阵脚,或镇压或澄清,都是如了他的愿。”

    “你的意思是——”

    谢宴看着她沉静的脸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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