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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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阑气极而笑,慢慢握紧拳头。

    罢了,慢慢来。

    他不着急。

    反正,他横竖也跑不掉。

    ……

    七日时间匆匆而过。

    这七天,聂更阑顺利熟背了剑诀。

    上一次双修,他体内魔气暂时得到压制,因此这七天他偶有剧烈疼痛传来,但并未出现大碍。

    在剑诀、天地合璧同修的前一晚,聂更阑体内的魔气却忽然开始乱窜。

    先是每一处毛孔传来针扎般的痛,紧跟着魔气四溢重新在血脉经络里横冲直撞,铺天盖地的剧痛一下下敲击着骨髓。

    聂更阑额头和后背很快冷汗涔涔,浑身发冷倒在玉榻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呃!”

    肆虐的魔气胡乱冲撞,迫使他在玉榻上翻来覆去打滚,汗水很快将他鬓发和眼皮粘湿。

    洞府外白衣人倏然而至,手里的托盘端着一碗甘露匆匆进来。

    他将疼得打滚的少年扶起,迅速在他几大筋脉输入灵力,而后将他抱到自己腿上,让他靠在了怀里。

    聂更阑得到强大的灵力输入,四溢的魔气消停了几息,脸色煞白地重重喘息着,但身体发冷并未得到解决,只能不住往白衣人温暖的怀里缩。

    他嘴唇惨白如纸,在不停哆嗦。

    白衣人双臂把他托住,稳稳地将其圈在怀里,“为何会忽然发冷?”

    聂更阑贪恋他温暖的胸膛,手不自觉攥紧他衣襟,颤抖出声:“不、不知……”

    “又疼,又冷。”

    这无异于一个人发高烧浑身发疼,接着又被扔进冷池一样。

    着实过于折磨。

    白衣人将少年抱紧了,接着端起那晚甘露递到他嘴边,“把这个喝了,能缓解症状。”

    聂更阑艰难地张嘴,就着玉碗边缘一点一点将甘露喝光。

    喝的过程中,他浑身发抖,连玉碗也跟着在抖。

    白衣人把喝空的玉碗放回去,重新把人搂紧掀开锦被躺下,圈着聂更阑紧紧拥在怀里。

    聂更阑浑身生疼,冷得牙齿上下打颤,见了白衣人的动作下意识伸手推了推,以示抗拒。

    这种姿势在他眼里看来,完全是一副柔弱的姿态。

    “怎么?”白衣人察觉到少年的抵抗,下巴动了动,呼吸下一瞬喷洒在他后。

    聂更阑耳后传来麻痒的触感,脊背一僵。

    下一瞬,他自己不曾意识到苍白的脸浮现一抹红晕,用尽力气挤出几个字:“你别动。”

    白衣人莫名:“嗯,没动。”

    “你把手松开。”

    白衣人照做,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聂更阑咬牙忍着浑身细密的疼和寒意,抽出双手往上挪了挪身体。

    下一刻,白衣人感到一双冷冰冰的手臂有力的穿过自己腰间,结结实实地环住了。他的头部还被挪了挪,搭在了少年的肩窝上。

    白衣人被少年以一个强势的姿势拥在怀中。

    少年体型已经处于青年体型的过渡期,手长脚长,已经能将他完全揽住,不过,相比白衣人的体型还是差了些意思。

    白衣人不解,但任由他抱着。

    聂更阑喘着气,嗓音颤抖地问:“我这样抱着,你会冷么?”

    白衣人勾了勾唇,“我修为高出你许多,一般的寒意对我构不成威胁。”

    聂更阑几乎忘了这一点,于是放心了,更为亲密地将他抱紧。

    白衣人身上仿佛一个火炉,温度奇高,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传来。

    聂更阑舒服地发出一声隐秘而低沉的喟叹。

    石洞内一片静悄悄。

    玉榻上一冷一热两具身躯紧密相拥,时间慢慢流逝。

    也许是聂更阑饮下的甘露慢慢起了作用,他身上的寒意渐渐散了,体温渐趋正常。

    聂更阑却迟迟没有松开白衣人。

    心里居然隐隐对以这种姿势抱着对方感到很满意。

    肩窝处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不冷了?”

    被发现了。

    聂更阑颇为不舍地把人松开,面上故作淡漠道,“嗯,不过还是疼。”

    白衣人慢慢坐起身,望着他依旧苍白的面颊,几息后低声问:“撑得住么?需不需要把明日的双修提前?”

    原不过是句正常的问话,却惹得聂更阑陡然撑起半边身子,眼神和动作都透出一股强烈的反对之意。

    他忍着体内还在乱窜的魔气,咬牙开口:“就明日,不需要提前。”

    白衣人感到奇异,“确定?”

    “确定!”聂更阑苍白的面颊扶起一抹不自然的绯红,凶巴巴盯着白衣人,“你回去。”

    白衣人不明白他为何忽然羞恼要赶人,便道:“躺下歇息吧。”

    他下了玉榻。

    “嗒嗒嗒。”

    脚步传来,不一会儿在洞府外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聂更阑听到白衣人走远了,重新拉过锦被裹住身体,将脸埋住。

    因为魔气的缘故,他现在依旧疼着,还无法用劲。

    明日,等到明日就好了。

    聂更阑耳尖悄然泛起一抹红。

    之后,他撑着疼痛过了大半夜。

    也许是掺了魔域灵药的甘露饮完全发挥出了药效,他身上的疼痛开始缓解大半,慢慢地也就闭眼睡了过去。

    甫一睡着,白衣人的身影出现在玉榻边。

    他慢慢坐下,双掌隔着锦被贴上少年的身躯,默默替他输送灵力。

    ……

    翌日。

    聂更阑醒后,身上的疼痛比起昨夜缓解了不少。

    一整天,他都在反复温习剑诀,又把天地合璧功法重新背了几遍。

    白衣人看出他魂不守舍似乎很紧张,当时还问了一句:“怎么了?”

    聂更阑只是不答,眸子低垂压下了眼里的暗沉和隐秘的兴奋。

    终于,日月交替,漫天星辰遍布无间魔域上方。

    第一次剑诀与天地合璧同修的双修来了。

    这次聂更阑在石洞角落放置了东海银珠,把石洞内光线调整到极为昏暗的程度。

    既然白衣人能在黑暗中视物,就没必要让石洞完全处于漆黑的境地。

    片刻后,白衣人坐到玉榻上,和聂更阑相对而坐。

    “昨夜可还好?”白衣人问。

    聂更阑盘腿双手置于膝上,故作镇定道:“还好,后来药效完全挥发,不疼了。”

    “现在……也不太疼了。”

    实际上说这话时,他指尖悄悄嵌入了双膝的皮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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