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佩: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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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赵德明见他察言观色如此机敏,知道他明白其中的道了,心里到底有几分欣慰。

    “你也不用惧怕,官家有雄心,也喜欢聪明人,只是要改一改你疏懒的性格。”

    赵诚:“您知道的,我胸无大志。懒散惯了,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改好了。”

    老爷子非常严厉说:“赵家男儿,没有胸无大志的人。记住了吗?”

    赵诚不以为意,我又不是你们赵家的男儿。

    再说了,你们赵家的孬种还少吗……

    赵德明见他不以为意,又说;“你祖父当年,也是铮铮男儿,更不用说你父亲。”

    赵诚心说,你看,没有什么事一尘不变的。当年的铮铮男儿赵士义,如今成了汴京繁华旧梦里的不归人。

    权力更迭,一朝臣有一朝的荣耀和辉煌,赵士义当年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不也成了喷子。

    去了趟晋王府,心里确定,这个祗候,他逃不掉了。

    他以为自己起码能年后再进宫,没想到腊月二十六,内侍省大押班宗瑞带着人来端王府宣旨。

    端王府里,自赵宗直死后,再没有内侍进来过。

    赵诚被叫到正院里接旨,一家老小准备香案全都跪在那里,听着赵诚晋升祗候,随侍官家左右。

    这个职位是这次新启用的,而且他今日就要进宫了。

    明日是东宫发丧的日子。

    腊月二十六了,偏偏就是不让他过年,真是急迫。

    端王府里就像是乍见沸腾的水里,加了一瓢凉水,突然就静了。

    等片刻后,又重新沸腾起来,内宅女眷都惊呆了。

    杜从宜已经知道了,这会儿也不惊讶,只是匆匆和来安赶紧安排他换衣服,跟着宗大班回宫。

    明镜堂的赵士义这会儿坐在正院的会客厅里,和宗大班攀谈。

    他很多年没能进这里了,也有几年没有和内侍打交道了,说话都变得很客气。

    宗瑞性格很谨慎,比起之前被杀的吕康,他是一心跟随官家的脚步,服低做小,并没有吕康那样的名声和风骨。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就是个伺候人的,所以事事以官家为先,至于朝中的事情绝不多听。

    吕康就是书读得多了,知晓的道多了,有了自己的道,将自己视为臣子,觉得自己为君排忧解难,才糊涂地为东宫办事,铤而走险,酿成大祸。

    宗瑞就显得很乖觉,虽然不如吕康浑身书生气,有气质一些,但胜在安静话少。

    邹氏在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邹氏十分意外,这事太突然,所以问;“母亲,这么一来,明日咱们入宫送灵……”

    老夫人只说:“别多想,小五只是入宫当差,咱们府里的儿孙比他们老子们强,这是好事。”

    邹氏也说:“是这么回事,我都糊涂了。舅舅说是年前回来,这耽搁到现在也没回来,年也不能在家过了。若不然还能问一声舅舅。”

    老夫人:“不要怕,没事的。你舅舅年后回来也好,年后天气暖和些,寒冬腊月赶路也辛苦,他上了年纪,不像当年身体健壮了。”

    婆媳两个人在西厢房闲聊着。

    杜从宜跟着赵诚匆匆回家,进门就问:“怎么还会宣旨?”

    赵诚一边换衣服一边应答:“官家身边当差,那是赏赐,自然是要宣旨。”

    杜从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怎么如此兴师动众?”

    赵诚笑她一颗红心,无产阶级深入骨髓,对阶级毫无意识。

    所以他故意叹气:“宗室子弟,能在官家身边当差,那是天大的荣耀。是赏赐,也是抬举。”

    他用比较卑微的词语,来形容今日的场合,这种权势自上而下的压迫,不论你喜不喜欢,权力从来就是这样直观的压迫到你。

    你只有遵从,不能反抗。

    杜从宜果然沉默了。

    等赵诚走后,她还在正院里木木的,老夫人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她确实从赵诚的话里真切感受到权势的威压,和赵诚的厌恶。

    赵诚一再说了,他只想做富贵闲人,他没有大志向,虽然她经常骂他鬼话连篇,但也承认,赵诚真的不热衷于做官。

    但是没得选,端王府里老老小小跪在那里,感谢官家的赏赐,赏赐赵诚前程,而他不得不去。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突然,有点懵了。”

    陈氏从东厢房过来见了她就恭喜:“恭喜五弟妹,五弟这是前程似锦了。将来你就是诰命夫人了。”

    杜从宜摇头:“我只盼着他一辈子平平顺顺,其他的我不强求。”

    邹氏特意抬头看了眼她,才和老夫人对视了一眼。

    刘氏因为刘婉月至今没有回来,还在娘家,有点忍气吞声的意思。

    这会儿见端王府的子弟步步高升,难免有些壮士气,立刻说:“怎么不算高升?咱们府里他们这几个小子,将来都是有大前程的。诚哥本就是伯爷,如今更是官家身边当差,将来最差也是镇守一方了。兄弟们好了,你们做媳妇的自然也好,你们好了,咱们府里才能更好。”

    毕竟赵诚翻年才二十。

    老夫人倒没那么兴奋,只是安抚说:“他年纪小,说这种话还早,我只盼着他将来平平顺顺,别像他老子那么无情。”

    赵诚的父亲的死,依旧让老夫人不能释怀,毕竟是膝下长大的孩子,即便不是自己生的,可年纪轻轻就没了。

    终究是心里过不去。

    刘氏也知道老夫人不开心了,又改口:“这明日入宫,母亲和大娘子准备妥当了吗?明日之后就能过年了,虽然说今年不能像往年那样,但一家人还是要团聚热闹一番。”

    老夫人这才问;“小六媳妇还没回来?”

    刘氏低头,有些难掩的憋屈:“说是随安平郡主入宫陪高皇后了。”

    老夫人不掺合这种事情,孙辈们的事情只要不是闹的太过分,她已经不过问了。

    “是吗?高皇后丧子之痛却是令人惋惜。只是年底了,该回家还是要回来,入宫容易犯忌讳。”

    刘氏立刻附和:“谁说不是呢?咱们家也不是那等攀附权势的人家,恐有曲意逢迎之嫌。闹不好要被人弹劾的。”

    老夫人也知道她的意思,只是话给她了,能不能把儿媳妇接回来,她就不过问了。安平郡主她并不了解,只是能几次从凶险中,反复起势,也不简单。

    陈氏肚子渐渐显怀,拉着杜从宜,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杜从宜是个有福相的人。

    因为老五自从和她定亲,就开始走运,一路红运当头。

    她进了府开始,府里也是好事连连,尤其是她。

    陈氏真心说:“可见是你的福气保佑了五弟,自从和你定亲,他是前程似锦。你是个旺夫的人。”

    众人这么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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