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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失忆病美人怀了我的龙崽》 70-80(第14/45页)
她浑身上下的鳞片猛地炸开,整条龙直接窜起来,差点撞上天花板。
腰间的鳞片里一股冰凉扎人的触感袭来,苍婪甩着尾巴,用龙爪抠挠着鳞片,然后整条龙重重地摔在床上。
苍婪不可置信地看着玉璇玑,指了指自己的腰,鳞片的缝隙中似乎隐隐约约冒出一些浅绿色的水痕,她用指尖摸了一下,放在鼻尖一闻,一股浓重的清凉味直冲天灵盖。
此时此刻,玉璇玑手里拿着一瓶风油精,正面不改色地拧上盖子。
苍婪猛地扑了过去,用嘴叼住玉璇玑手里的小瓶子,抢过来捏在手里,用指甲指了指这瓶小东西,又指了指自己的腰。
玉璇玑弯弯唇角,笑着说:“这个叫风油精,是一种……嗯……很好玩的床上用品。”
苍婪不信,她已经被玉璇玑坑过很多次了,如今再也不会相信对方说的话。
风油精的瓶盖很小,苍婪的手有些笨拙,她拧不开,干脆直接用牙咬,结果传来轻轻的一声脆响,玻璃瓶直接被她咬碎了。
一股浓郁清凉带着微苦味道的风油精气味,从舌尖直接冲向苍婪的天灵盖,她仿佛被蜜蜂蛰了一样跳到床底下乱窜。
玉璇玑察觉到事态越来越不对劲,也跟着下了床,抓着已经被冲击到现出原形的黑龙的尾巴,把它往自己身边拉。
第一次遭受到风油精的袭击,苍婪软趴趴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把玉璇玑吓得反复查看包装盒,还以为自己拿错成毒药了。
“阿婪!阿婪!你没事吧!”
玉璇玑推了推趴在地上的黑龙,着急地走到门口,准备接一些水给苍婪喝,结果还没出门,就被黑龙的尾巴缠住了腿。
苍婪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睁大一双金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玉璇玑。
玉璇玑看见她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那个是能外用内服的,就是味道有点冲,你喝不习惯,我去给你弄点水。”
苍婪变回人的形态,尾巴却没有收回去,她看着小腹上那些浅绿色的水痕,用手指蘸了一点,将指尖慢慢含进嘴里,品尝着这股冰凉辛辣的东西。
朝着玉璇玑越靠越近,苍婪一个闪身走到她面前,歪着头握住玉璇玑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说:“娘子坏,居然趁着我不注意,把这个坏东西滴进我的鳞片里。”
玉璇玑笑着问:“好吃吗?”
苍婪摇摇头:“不好吃。”耳畔忽闻一阵琵琶音,轻灵飘逸,雅如仙乐,可这仙乐落进玉璇玑识海中,居然猛炸开来,与那锁链带来的疼意相比只多不少。
狠似银针,只道绵绵无绝期,在她体内四下冲撞,刺穿了周身经脉。
玉璇玑瑟缩发抖,太过震痛,连喊也喊不出来,只觉体内已被搅作一团烂糊,丹田储存灵气逸散,愈发给这些作乱的锁链和乐音助威。
疼,好疼……
她尚还记得师尊在前,心底早已绝望,可身子还相信这人,嗬嗬嘶气,仰脸去看,眼中被血与泪浸透,再看不出是哀求还是恨意。
大抵是悲戚吧。
她似乎到底是不想恨这个女人,也可能恨,但情绪不能及时上泛,被多年的孺慕压住,抬眼也只有沉重痛苦之下的空茫与疑惑。
苍婪看见了。
看见小徒儿这样都仍清澈的眉眼。
掐诀的手承受不住颤抖起来。
她终于舍得抬脚,艰难走下长阶,款款行至玉璇玑面前。
纬帘后的水倦云蹙了蹙眉,虽说她也有些于心不忍,但阵法开启后不能停下,不然她们三个都会被反噬,那个小姑娘也必死无疑。
只能出声提醒,“苍婪?”
她怕这女人看着那张脸心软。
苍婪背脊抖了抖,低声回,“我心里有数。”
眼前是一片烟粉衣角,虚虚晃动,玉璇玑此时思绪软乱,各种旧事来回闪烁,想到的竟是许久前她刚被苍婪捡回来那两年,师尊会一直守着她泡药浴。
但那时师尊穿的不是这样一身,好像是件郁金襦裙?
她不太能想清了,光维持神魂不被打散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心神,玉璇玑用最后一丝力气,抬手将那片衣角攥住。
死死攥在手心。
血污沾染了这小块衣料,也如她现在一般脏,一般狼狈。
玉璇玑竟从中感到一股无言的玑心,似乎师尊仍站在她这边,与她融为一体。
连身上的疼也没那么强烈了。
她缓抬头,还与苍婪对视,想再喊一喊那道说过许多年的称谓,墨发女人眸光悲悯,眼下红痣温柔,熟悉同她日夜所见那般。
手上却毫不犹豫贯穿了她的丹田。
玉璇玑脑中紧弦猛然崩断,呕出一大口血来,那些恨意终于突破迷茫冲出,血眸染上怒意。
“为什么?”
她边咳血边质问,可惜没能得到女人的回答,唯有丹田处灵根被捏碎之痛传过全身。
为什么不让她修炼,为什么要阻止她结丹?
为什么不能直接一开始就拒绝她呢?
玉璇玑想问的许多,但都说不出来,只能呕出一口又一口的血,只能看着这个女人轻而易举粉碎阿娘留给自己的唯一念头。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悲恨,又或是她的样子实在凄惨,苍婪难再继续,手稍稍停顿,不自主又想到养这孩子那些年。
想起玉璇玑刚去学堂那阵,白日不在峰上,少了许多人气,她便试图把贪欢叫来陪自个聊天解闷,却总不得趣。
想起小徒儿初潮时,自己从掌门那儿取经,就为了哄这孩子睡觉。
想起她看着这银发姑娘渐渐长大,由以前的小豆丁模样长成现在意气风发的明媚像。
竟也时喜时厌,时挣扎地养了她十年。
苍婪愈发心疼她如今惨状,恍然想到昨夜这孩子醉得太快,睡得太早,自己还没有同她说过一句玉福。
今日本是说要来带她讨彩头的。
墨发女人就这样停下,温和地,轻柔地,替玉璇玑擦去面上四溢的血泪,颤颤同她说起一句,也是这些年来的第一句:
“徒儿,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为师说晚了,现在补上。
玉璇玑似被这一句生辰快乐击碎了所有的情绪,她眼底悲戚混着恨与不自觉的喜一同淌出,忽就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力,死死攥住这女人穿透自己丹田的手,往里按,痛苦让她眉梢直跳。
为何要这个时候,同自己说这个呢?
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她心中死寂,毫不在意那些痛,她只是目光锁在苍婪身上,缓缓地,坚定地。
引动丹田处那段残存的灵根自爆。
轰——
耀眼的火光自她身上灼然腾起,顺着苍婪的手一路烧上去,火光起初只是包裹两人,而后苍烧苍大,火海似盛开的怒莲,填满了整座大殿,几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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