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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纪轻舟纪云倾》 130-140(第12/19页)
京,都是同乡,不妨照顾一下那姑娘。我们家祖训虽如此,但小纪……特殊情况,变通一下未尝不可。”
“工作我会认真考虑,后者就不必了,我有妻子,不方便照顾别人。”解予安哪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干脆地予以了回绝。
说罢,见他父亲被噎得哑口无言地闭上了眼睛,就直接转身走向了门口。
接待室外,纪轻舟单手插着裤子口袋,背倚着墙而站。
听见那皮鞋碰撞地板的脚步声靠近,便稍稍站直了身体。
解予安拉开房门出来,转头对上他不含丝毫笑意的眼神,不禁眉头微动。
张了张唇,又什么也没说,关上房门后,拉着他的手朝东馆尽头的小楼梯走去。
第137章 分房睡 好一副可怜兮兮的相儿
沿着东侧的楼梯上到二楼, 一路无言。
一回到卧室,关上房门,纪轻舟便抽出了手询问:“南京的工作是什么意思, 你要重新入伍?”
解予安打开了大灯,转头见他面色不愉,下意识地放缓了语气,嗓音平稳地解释:“是金陵军校, 请我去做总教官。”
“听你这口吻,是已经决定了是吧?”纪轻舟不苟言笑问,“不是说好了改业从商吗?你又要走老路?”
“只是教官, 并非重新入伍。”
“都去金陵军校了, 离入伍还远吗?”
解予安抿了下唇角,似有些无奈,又无从反驳, 便垂着眼睫一言不发。
纪轻舟望着他这沉默的表情忽地嗤笑了声, 眼前人这副不冷不热又冥顽不灵的态度, 他实在是熟悉得很。
当初刚进解家,每次和解予安沟通不畅, 对方就会挂起这么一副难以揣测的冷然表情。
一瞧见男人这副神色,他便禁不住有些气闷。
但毕竟不久前解予安才给他过了生日, 纪轻舟也不想和他吵架, 便稳了稳心神,坐到了沙发上, 解开了衬衫领口的纽扣透了会儿气, 冷静地开口:
“不管你父母亲什么态度,这件事我不同意,你不能去。”
“为何?”
“你说呢?医生叫你静养, 你却要去做教官,真进了军校你难道不会以身作则吗?我不信。”
“我也很重视我的身体。”解予安认真回应道,即便年纪小的时候不当回事,经历过这一年多的伤痛与失明,他自然也懂得了量力而行。
“我答应过你们会好好锻炼休养,你完全不必担心那么多。”
纪轻舟顿了顿,道:“反正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有何危险?”解予安反问,实在不理解他为什么这般态度坚决地反对。
即便是他父母,也不至于到这样无可商量的地步。
见纪轻舟蹙着眉不答,他兀自揣摩了一番对方的心绪,迈步走到了茶几旁,半蹲下身握住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道:
“此事我还在考虑,即便是接受这职位,每有休假我也定然会回来陪你。”
“你觉得我是舍不得你出远门上班?”纪轻舟挑眉看向他,“我没有那么粘人,如果只是份普通工作,你出差几个月我也不会说你什么。”
“那究竟是何缘故,你总要给我个理由。”
理由……
纪轻舟闭了闭眼,微叹了口气道:“我知道,退伍前你才二十岁,年纪轻轻的就升到了上校,在战场上你一定很骁勇很有天赋,但你的性子就不适合去南京那个圈子里混。”
解予安不解:“何以如此武断?”
“这还要问我吗,你去问信哥儿,问问你母亲,你身边的人谁不清楚你的性格,你连打麻将都不会,连看个黄书都要自我惭愧,脸皮这么薄,底线那么高,你怎么跟他们混?”纪轻舟一口气说出实话道。
倘若说他早两日还不太能肯定,解予安的“英年早逝”会否是出于别的意外之祸,而今听闻他要去南京,便敢确定邱文信所言的不能展开细讲的横祸,最初的起因必然是因为他接受了这份职业。
之后的国民政府有多么混乱他是知晓的,而解予安的性格太刚直又固执无比,一双眼睛清明锋锐,容不得半点沙子。
这几年的南京可能还好些,之后呢,一旦进了那个圈子,就相当于一把尖刀架在了脖子上,都不说同流合污了,但凡他不能对某些行径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半会被拿来祭刀,届时无声无息消失都算体面的,只怕死了还要给人背锅做替罪羊。
可后世之事,他又能怎么对解予安解释?
即便他真的和盘托出了,对方也不见得会因为怕死而不去执行他的理想。
“反正我不会看着你去送死,”纪轻舟抽出了手,抬眸对上他严冷的目光,张口便说出了一句毫无顾忌之言,“你非要去的话,我们就离婚。”
这二字一出,房间内霎时阒然无声。
四目相视间,连呼吸声都像停止了,气氛死一样的寂静。
解予安眸光微有颤抖,良久,才低沉地开口:“纪轻舟,你拿我当什么?”
“你又拿我当什么?”纪轻舟抬起眼睫,言辞平缓地质问:“一年前我便劝你从商,我劝了那么多次,你嘴上说考虑,其实从来没有往心里去是不是?
“军校的邀请函,你是什么时候收到的?你父母都就此讨论过了,你跟我却只字不提,如果刚才我没有碰巧路过听见你父亲的话,你是不是要等做完决定后,再摆出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给我个通知?”
他这话问得出其不意,解予安明显一愣:“我也是昨日才得知此事。”
“但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和我商量,甚至上午还若无其事地去签了印刷馆的合同。”
纪轻舟说到这不由冷笑了声,“还说答应做杂志社的经理呢,怎么做?打算在南京开着电脑远程办公吗?”
解予安不明白他的意思,却能听出那语气里明晃晃的讽刺,颦眉道:“好好沟通不行吗?”
“你还觉得这是沟通的问题?我觉得这是我们原则上的矛盾。”纪轻舟直言道,“我当初的直觉就没有错,我们两个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在一起。
“买房的事也能看出来,你太有主见了,一万二的房子,你一点也没有和我商量,甚至没有探过我的口风,问问我想要大洋房还是小居室,三层还是两层,要不要带花园……我知道你是想给我制造惊喜,但假如我不喜欢呢?”
之前,纪轻舟便有意识到,他同解予安只能在不涉及彼此原则的范围内谈恋爱。
他是一个在感情中不太有耐心也耐不住寂寞的人,需要另一半为他提供很高的情绪价值,一直围着他转,才不会渐渐失去感情。
解予安却显然不是那种人,他对自己在意的人或物有很强的控制欲,思想独立,还总在压抑自己的情感,吃醋了倘若无人发现,就只会闷在心里不说出来。
他们这一年多来的相安无事,恋爱后的其乐融融与柔情蜜意,只是因为解予安是个瞎子。
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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