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纪云倾: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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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所以只能乖乖地听从他的安排,跟随他的脚步,才显得他们很合拍。

    而如今,对方彻底恢复视力还不到两月,矛盾果然就爆发了,谁都不会向彼此妥协。

    纪轻舟想通这点,忽然就心平气和下来,正色看着他道:“你应该找一个脾气温和柔顺的,会乖乖听你话的恋人,我也是。”

    他的语调稀松平常,反倒令听者胆颤心寒。

    解予安眼皮瞬间泛起红意,失了往常的淡定,想要开口表达些什么,却胸闷得说不出话来。

    无言许久,才找回最初的话题道:“或许是这个消息来得较为突然,你先冷静一会儿。”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自镇定地说完了此言。

    起身垂眸凝视了几眼青年黑色发丝下微漠的脸庞,接着一声不响地转身走向了门口。

    纪轻舟听见了卧室门关上的声音,就浑身泄了力一般地后靠在了沙发上,静默稍许,又气不过地踹了一脚茶几。

    沉重稳固的茶几有着地毯的摩擦只是稍有些移位,尽管如此,桌上的玻璃水杯还是剧烈晃动了几下,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桌边,又滚落在了羊毛地毯上。

    倒是未摔碎,不过空落于地,悄然成愁而已。

    夜里的凉风袭来,吹得院子里苦楝树的枝叶摇晃摩擦着玻璃,沙沙声衬得室内格外的清冷寂静。

    照耀在窗台上的月色皎洁,却又不胜寂寥。

    纪轻舟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脑子里转动着他与解予安的对话,也想要找个两全之法。

    可不论怎样,还是没有办法……解予安要去南京追寻他的信仰,他就得一直担惊受怕地担忧对方的生死安危,而若依靠威胁强留对方在上海,??他们之间迟早会爆发出更大的矛盾。

    纪轻舟微阖起双目,抬手揉乱了发丝,纷乱的心境堆积如山。

    正当此时,走廊上传来了男子清浅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便被“叩叩”地敲响。

    纪轻舟愣了两秒,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下头发,弯腰捡起玻璃杯放到了桌上,迈步到门旁按动把手打开了房门。

    门口,黄佑树抱着两只礼物盒朝他笑了笑道:“先生,这是大少爷和良嬉小姐给您的生日贺礼,还有这一份,是玲珑小姐给您的。我未给您准备什么礼物,就祝您生辰快乐了。”

    “行,多谢祝福,礼物给我吧,也帮我跟他们说声谢谢。”纪轻舟扯了扯嘴角微笑,伸手接过礼盒时,不经意地往他背后昏黑的走廊望了眼。

    空旷的长廊幽深寂静,两侧的房门不论书房、客卧还是衣帽间皆紧闭着,未有半点光芒。

    关上房门,纪轻舟慢吞吞地抱着礼盒回到了沙发上,不紧不慢地拆起了礼物。

    解予川夫妇所送的礼盒是木质的,里面装的是一对金镶玉杯,看起来颇为贵重,似是什么古董。

    解良嬉送的是一套高档的矿物颜料与一支刻字钢笔,刻的正是“紀元”二字。

    至于解玲珑,则送了一条像是她自己制作的手帕。

    香槟色的菱形绸帕,边缘缝了蕾丝边,中间绣上了一片花样有些潦草抽象的花朵。

    白色的碎花,一朵朵,团簇在一起,纪轻舟猜测也许是寓意着家人团聚的木绣球。

    手帕的角落,还有看起来绣工明显工整精细许多的“赠表叔”三字,应该是得到了她母亲的帮助。

    将这一件件精美且具有心意的礼物放回它们各自的礼盒中,暂时收纳进柜子后,纪轻舟转动了下脖子,走进了盥洗室放水洗澡。

    当走廊上的落地钟声敲响十点时,他已经穿上了睡衣,擦干了头发,像往常那般斜倚在床上摊开了画本。

    透过茶色的台灯罩子洒落的光芒影影绰绰,氛围安静得有些寂寞,某人依旧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纪轻舟拿起画笔时,不由得扫了眼身旁的空位,觉得有些可笑。

    结婚一年多了,斗嘴吵架最凶的时候,分着被子抢着床垫都要挤在一张床上,结果今天生日,却叫他独守空房了。

    他轻叹了口气,拿着笔开始勾画。

    还以为身旁缺了某人,自己会胡思乱想,思绪阻塞,结果不到十分钟便画出了一套符合他水准的低调灰暗的秋冬季套装裙。

    “果然情场失意,才是创作者永恒的灵感源泉。”他轻嗤了声,翻过一页,准备趁着现在状态好,多记录些灵感。

    正挥笔潦草地勾画着服装轮廓,忽而房门传来“咔嚓”一下的清脆响声,紧接着熟悉的脚步声沉稳地迈进了屋子,最终停留在床边。

    纪轻舟不觉停笔,抬眼看向床前。

    离开的这一个多小时,解予安脱了外套也摘了领带,衬衣的袖子卷到了胳膊肘,发丝间还留着几分汗迹,不知去做了什么。

    他扫量了对方几眼,道:“不是分房睡吗?还回来干什么?”

    解予安面露疑惑,望了眼被踢到床脚的自己的枕头,问:“何时说要分房?”

    纪轻舟低下了视线看向画本:“我刚决定的,你去睡客房。”

    “……”解予安无言地注视了他片刻,突然伸手抽出了他的画笔和画本,收起放到了床头柜上。

    “欸,解元我警告你,我现在正有灵感,你别……”

    纪轻舟视线刚跟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瞥向自己的画本,对方便默不作声地靠近俯身,拉起他的胳膊绕到了自己后脖颈上。

    接着双臂迅疾地穿过他的后背与膝窝,抱起他便朝着门口走去。

    纪轻舟也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套动作,等反应过来时,双臂已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低头看了眼与地面的距离,他不禁感觉有些奇怪,自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以这样的姿势抱着。

    不过解予安的手臂还是非常稳当有力的,他也就没有反抗。

    “什么味儿啊?”

    当靠到男子肩侧时,纪轻舟闻见他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油烟味道,不禁蹙了下眉:“你消失这么久,钻人家烟囱里做贼去了?”

    “嗯,”解予安应了声,淡淡道:“小心你家的烟囱。”

    “我家刚买,还没装修,你偷不着人。”

    “……”

    解予安默然不语,抱着他径直地拐进了右侧的小餐厅,将他安放到了圆桌旁的椅子上。

    一进屋子,纪轻舟就闻见了一股食物的味道,等到在椅子上坐好,他便看见自己面前的桌上放着的一碗似曾相识的鸡蛋面。

    “先把生日过了,别的事以后再商量。”解予安平静地说着,将筷子递给了他,旋即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落座。

    听见他状若寻常的口吻,纪轻舟也就拿起筷子搅了搅面条,佯作没事般地接话道:“这鸡蛋也煎得太丑了,边上还焦了,跟我比差远了。”

    “这是七版里最好的。”解予安解释。

    “前六个呢?你吃了?”纪轻舟挑了下眉,夹起鸡蛋咬了一口。

    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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