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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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她背锅,最合适了。

    这样裴家还能承那几家一个人情。

    谢怀珠盯着裴夫人的眼睛,重复道:“不是我。”

    “裴夫人,我愿意在这里等姜翎醒过来,大家可以直接问他。”

    温茉轻轻笑了,意有所指道:“好了谢谢,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但姜小少爷需要休养,几天后再问也不迟。”

    几天后,几天后早就盖棺定论了。

    裴夫人摆了摆手,道:“就算你不是故意害人,但这几日你就别出门了,在家好好反省。等姜翎醒了,你去赔罪。”

    只是禁闭,罚的也不重。

    可能在暗示她或者安抚她。

    谢怀珠身上的衣服还冰凉湿润,她身形狼狈却站的笔直,她重复:“不是我。”

    “你不能关我,我要等姜翎醒过来。”

    “实在不行,就报官吧。”

    要不是她神情实在认真的很,这场上估计得有人笑出来。

    报官?报什么官?

    在座的家里哪个不是官?且不说这只是家事,就问谁敢判这个案子。

    可她偏偏就这么认真的说出来了。

    简直认真到可笑。

    苏泠在此时哭着轻声道:“姐姐,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们……”

    谢怀珠没理她。

    她站在金灿灿的日光下,看着四面八方看热闹的目光,莫名想起了拙州。

    那个欲行不轨的官员,被她在塌上打的头破血流,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她不应该打人。但是那位官员也做错了,结果到头来所有人都只指责她一个人。

    就像眼下,她甚至没有错处。

    娘亲说,世界是公平的。

    不是的。

    她又说错了。

    僵持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下人匆匆行礼:“二公子。”

    男人穿过人群,问:“怎么回事。”

    候着的随从低声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然后看了眼让场面僵持的谢怀珠。

    “今流你来的正是时候。”

    裴夫人招了招手,脸上带点讥讽地看着谢怀珠,她道:“这位谢姑娘刚刚说要报官,正好,没有谁比你这个刑部侍郎更合适的了。”

    她声音很低,只有周边几个人能听见,包括谢怀珠:“错了就错了,诬陷几个孩子算什么事?我看你大哥真是糊涂了,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谢怀珠面上不见什么情章,在金灿灿的日光下静静的看向裴玄章。

    她浑身湿透,形容狼狈,只有目光执拗。

    谢怀珠克制住自己大胆的想法,闷声道:“没什么,就是阿爹回来以后,阿娘就催着我走,难免不大高兴。”

    裴玄章知道谢儇与崔氏大概误会了些什么,却并不挑明:“韫娘,谢大人与夫人也是久别重逢。”

    谢怀珠不解:“所以呢,他们不想我多尽尽孝么?”

    裴玄章忍住了到唇边的笑意,尽可能严肃平淡道:“小别胜新婚。”

    他怜爱道:“泰山的居所不算大,有些什么动静,万一叫你听见呢?”

    谢怀珠呆住,她怎么会把父母往这方面想,但没有这个事情,父母也不可能生下她来,一时无法接受,怔怔侧过身去,沉默不语。

    裴玄章注视着她,她气鼓鼓的时候当真可爱可怜。

    然而要是不开口说话就更好了。

    “已经离了谢府,世子就不必再学郎君的模样这般唤我了。”

    谢怀珠鼓起勇气道:“我想了想,纵然夫君惹我伤心,可他现在在最艰难的时候,我想回府之后收拾行囊,去庄子上长住一段时间。”

    第四十五章

    谢怀珠有些不安,暗自攥紧了手:“是,这些日子有劳世子了。”

    她第一回笃定地以为他们兄弟暗换,二郎就摔断了腿,这一回她的想法更为异想天开,苍天会降下神迹,她的丈夫一夜康复,重新站起吗?

    他轻轻一笑,却令她打了个冷颤:“二郎是你的丈夫,你要爱护他,这有什么不对。”

    她要说的是,在他与二郎之间,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哪怕他已经表露过爱慕,她还是更想与他的弟弟长相厮守,哪怕这个二郎要将她让与旁人,已经残疾,她还是爱他,宁愿守着二郎过一生。

    “不过母亲的意思,徐女官不止为你一人授课,学堂会有其他女郎与你同伴,等出了正月,就该开课。”

    他似是真心为她考虑,劝导道:“徐女官年岁大了,又多经离乱,或许只能教些插花、品茗、点茶、制香的雅事,但日后内宅交际,少不了与她们以此玩乐,多学些也是好事。”

    他语速不快,不卑不亢,只有藏在袖中的手捏得骨节隐隐作响。

    这话意在警告燕文显,裴家和西河王府井水不犯河水,燕文显最好别来招惹,否则都察院纠缠起来,就算陛下不惩戒,也够燕文显喝一壶的。

    燕文显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当即便起身要教训他。这病秧子拿都察院院使之职吓唬谁呢?

    “世子,你们不如先去吧。”裴玄章注视着裴玄朗含笑道:“今日扫兴,改日我再设宴赔罪。”

    他开了口,燕文显怎会不应?狠狠瞪了裴玄朗一眼,便带着余下几人和乐伎一起去了。

    裴玄章端起面前翠鸟衔花的玉酒盅抿了一口,抬眼看裴玄朗:“表哥说什么关系到人命的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手仍然搭在那女子肩上,面上含着笑意,眼神有几分玩味。

    “表弟,你那样顶天立地之人怎会堕落至此?”裴玄朗站直了身子望着他一脸痛心。

    谢怀珠往前走了一步,站在裴玄朗身侧,和他一起面对裴玄章。

    裴玄章扫了她一眼,搁下酒盅,他不笑时微扬的眼角便似有冷峻之意,不紧不慢道:“我如何就不必你过问了。”

    “好。”裴玄朗定了定神,端正了神色:“那我就直说了。我和你表嫂既然找到你面前来,你心中应当有数,也无需再遮掩了。”

    “遮掩什么?”裴玄章一手托腮笑起来:“表哥的话叫我好不奇怪。”

    “我两个妹妹,是不是被你毒杀了?”谢怀珠忍不住问了出来。

    衣袖里,她死死掐着自己手心。

    裴玄章目露诧异,长眉微挑:“表嫂何出此言?”

    他说着提起象牙箸夹起一片鲜炙羊肉放入口中,抿唇细细咀嚼,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对羊肉的味道甚是满意。

    “我是对不起你,你怎么报复我我都认了。”谢怀珠实在看不得他如此风轻云淡,毫无愧疚之意:“我两个妹妹何其无辜?你为何要毒杀她们?”

    掌心传来刺痛,似乎是被她自己掐破了。她两个鲜活的妹妹啊,明明前些日子还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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