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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夫兄》 40-50(第14/31页)
这样都是因为她当初的背弃,但心口还是抑制不住阵阵钝痛。
裴玄章挑眉看她:“哦?你打算拿什么给我赔罪?”
谢怀珠一时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眼下她好像什么也拿不出……
她无措地靠在门上。光晕透过窗落在她眉眼处,白皙剔透的脸蛋泛着朦胧的光。她轻喘微微,一缕发丝落在腮边,惶惶颤抖的鸦青羽睫昭示出她心底的恐慌。
“要不然,你打我吧……”
她心一横开了口。
裴玄章缓缓抬起手。
谢怀珠认命地闭上眼等巴掌落下来,若是一顿打能让他消气那也值得。泪花缀在眼尾摇摇欲坠,好似枝头兰花沾着清露在寒风中瑟缩,看着可怜。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只有一点温热轻触她脸颊上。她睁开眼,正对上裴玄章那双乌浓澹清的眼。
他一点一点拭去她面上的泪珠,将她那缕掉落的发丝别在了她耳后,小巧精致的耳朵就在眼前。
莹白饱满的耳垂空空如也,只有小小一点耳洞,并未戴着耳坠。他目光微凝,下一瞬修长的指尖落在了那耳洞上。
谢怀珠浑身一震,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她的耳洞是裴玄章亲手穿的。
小时候她怕痛,家中长辈也宠溺她,长到及笄还未舍得给她穿耳洞。
那是一个秋日的清晨。
她缠着裴玄章要采露珠煮茶吃,却又累得不肯走路,裴玄章背着她走在郊外的山野之中。
那日薄雾蒙蒙,露珠缀在叶尖上像剔透的珍珠,小鸟的鸣叫宛如仙音,一切都美得如同画中一般。
她快活极了,伏在裴玄章背上,贴着他耳朵含羞怯带笑:“嬷嬷说,小时候没有穿耳洞的人,长大了只有夫君才能穿的。”
裴玄章用一对亮晶晶的金镶东珠耳坠哄着给她穿了耳洞。
她痛得窝在他玄里掉眼泪。吃了他亲手给她做的麦芽糖又破涕为笑,答应等来年春日便做他的新娘。
可是后来她食言了。她没有嫁给他,她做了别人的新娘。
她再也没有戴过耳坠,也不再想起那些过往。
裴玄章忽然俯首一口咬在了她耳垂上。
谢怀珠大为惊骇,掩着耳朵强自镇定威胁他:“你……你再这样,我就高声引人来了!”
他,他怎么敢有如此狂悖之举!
裴玄章指尖摩挲着她耳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美人含露,威胁人的话说得没有丝毫气势,反倒无端勾人。
裴玄章含笑说出她的名字。
“爷记得就好,下回来记得还点奴家。”晚凝玉挥挥手里的帕子笑着去了。
裴玄章踱到裴玄朗:“何以见得你就是正义呢?”
他比裴玄朗足足高出半头,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气势斐然。
裴玄朗抬起头和煦地和他对视,目光平静:“表弟不必多言。左右你我都清楚人在你手中,你速速将人交出吧。她们是你表嫂的妹妹,理应跟我们走。”
“表嫂若实在牵挂,我可以带表嫂去一见。”裴玄章扫了谢怀珠一眼似笑非笑:“但跟不跟你们走,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你这话是何意?她们在何处?”
谢怀珠听他话里有话,总觉得有些不妥。
“你先领我们去看看吧。”裴玄朗开口。他不信裴玄章能变出两个活生生的人来。
裴玄章靠在一旁的回纹如意透雕花几上,笑看着他们:“表嫂可以去。”
言外之意是裴玄朗不可以去。
谢怀珠想起他昨日举动,不免警惕:“不行,我们要一起去。”
“那就都别去。”裴玄章站直身子往外走:“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等一下。”裴玄朗叫住他。
裴玄章回头笑问:“表哥还有事?”
“就让你表嫂跟你去。”裴玄朗咬咬牙应了。
“夫君……”谢怀珠迟疑。
裴玄章与从前大不相同,万一他今日又发作起来……她不想和他独处。
“没事。”裴玄朗握紧她的手:“见到妹妹们更重要,我相信你。”
谢怀珠抿唇点头,一时感动不已。裴玄朗从来都是这样,事事以她为重。明知她和裴玄章有旧还一次又一次这样相信她,她几乎要无地自容。
“真是恩爱啊。”裴玄章扯着唇角,意味深长:“不过就这样让表嫂跟着我,表哥你还真大方。”
裴玄朗不理他的阴阳怪气,只问道:“人在何处?我送你表嫂过去。”
裴玄章转身往外走:“不远。”
夫妇二人乘着马车,随着裴玄章的马车进了一条胡同,往前行了一段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裴玄朗怀着谢怀珠下了马车。
裴玄章玉身长立,远远道:“马车进不去了,表哥就在这儿等吧。”
谢怀珠抬眸看裴玄朗,实在不想和他分开跟着裴玄章走。
“去吧。”裴玄朗拍拍她手:“我在这处等你,若是太久了我去找你。”
裴玄章抱臂看着谢怀珠依依不舍地回头好几次,口中吩咐石青:“去把燕文显的舌头割了。”
“啊?为什么?”石青一愣。
爷您不是恨谢姑娘吗?这怎么又护上了?燕文显说话确实过
分,但也不至于要割舌头吧?
“滚!”
裴玄章盯着不远处的谢怀珠,眸色晦暗。
即便是欺辱也该是他来。燕文显算个什么东西?
石青吓得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谢怀珠和裴玄朗分开后,不远不近地跟着裴玄章往前走。
裴玄朗目送着谢怀珠背影消失在巷子尽头,转而沉着面色吩咐道:“宁安,设个局,送燕文显上路。”
宁安似乎早料到如此,神色平静低头应是。
然而男子却轻而易举擒住她的双臂,挺身将她按近些,温和地夸奖道:“乖孩子,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话音未落,谢怀珠已经狠狠咬在他下颌处,兔子发急了也会咬人,她不知道这一口下去咬到哪里,可咬下去尝到铁锈的味道,便僵直了身子,她缓了许久,才失声痛哭。
暗夜中,有雨滴落在砖石上的声音。
不同于上次,两人的衣衫都脏得不成样,裴玄章也终于平息下来。
怀中的美人哭得伤心欲绝,埋在他肩头不肯抬头。
他顺了顺她的气,柔声道:“又不是第一次了,韫娘只是太舒服了。”
谢怀珠摇头,那怎么一样,断断续续道:“所有人都会知道的……”
第四十六章
谢怀珠顺着这个念头想下去,攥紧他已变得皱巴巴的衣裳。
那她不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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