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兄: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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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珠:“这是谁?”

    夕落没提裴家,只道:“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

    谢怀珠叫了一声郡主。

    周书禾看起来也不在意她,没理她,问了一句后就说起了别的。夕落嗓音亲和,句句都有回应,但最后是她先结束的话题。

    周书禾临走时,忽然拉住了夕落的手腕,看了一眼谢怀珠,压低声音道:“……对了,他几日前回来了,你见过他了吗?”

    夕落闻言摇头:“没见过。”

    周书禾眸中闪过失望,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谢怀珠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才收回目光。

    夕落道:“我方才骗了她。”

    谢怀珠:“听出来了。”

    夕落轻笑起来,道:“我与她算不上太熟,听说她四岁以前在南方的一处深山古刹里生活,回京后殿下与圣上为了补偿那几年,都很宠爱她。”

    “可我不喜与太娇纵的人玩在一起。”

    “哦。”

    谢怀珠又好奇道:“她跟裴玄章在一起过吗?”

    夕落拉着谢怀珠重新坐了下来,一边亲手为她沏茶一边否认道:

    “那没有,裴二公子比他哥还古板,不解风情的很。”

    她冲谢怀珠眨眨眼睛:“他确实生的好看,但喜欢大公子的京城贵女更多一点。”

    谢怀珠:“……”

    他读过圣贤书,多少也明理一些,二郎回到镇国公府不久,他变心与镇国公府的富贵分不开,倒未必是世子的过错,其实自打他不曾亲身回乡给养父扫墓,他就已经隐约猜测,昔日的陈朗是否会迷失在金陵富贵之中。

    只是没想到他竟变得这样快。

    这孩子从前最是怕他,信誓旦旦会对盈盈好,如今也是无情透了,竟然会说出要盈盈嫁给他兄长的话。

    思及此谢儇觑了一眼裴玄章,他确实英武不凡,相较少有人问津的二郎,镇国公世子必定更受女郎欢迎。

    可这要说补偿也该是婚前便换了丈夫,他是寻到此生挚爱了,女儿却成了二嫁之身,却要嫁给夫兄,这不是要惹天下笑话?

    “盈盈,你也不必哭了,为这样的人伤心做什么!”

    崔氏见丈夫不肯主和,要女儿维系这段姻缘,也吃了一颗定心丸,她咬牙切齿道:”你这样年轻,两人又没有孩子,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你阿爹这差事是依靠他才有的,大不了咱们一家都回乡去,阿爹阿娘再给你招一个上门女婿,比他强上百倍!”

    谢怀珠这口气在心里憋得太久,在马车里才敢放声大哭,到现在才稍微好些,她低低应了一声,可却似吸入了太多凉气,胃里一阵子恶心,待稍稍平复下来,头脑昏塞,却是一阵眩晕,才要抬手擦泪,身子一软,却径直倒在了母亲怀中!

    失去意识前,她似乎转到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中,那人将她拦腰抱起,声音急切,仿佛叫了两声韫娘。

    第五十六章

    日渐西沉,倦鸟归巢,在庭院中叫得叽叽喳喳,扰人好梦。

    谢怀珠醒来时还有些头晕,她鼻尖药香缭绕,额头轻微刺痛,朦胧间望见母亲担忧神色,强撑着坐起身来,握住母亲的手,低低道:“阿娘,我没事的。”

    是真的没事,她只是压抑了许久,宣泄时难免大恸,现在醒来除了头还有些晕,已经没什么别的不适。

    崔氏叹了一口气,侧身拭去眼泪,只握了握她的手,犹豫道:“韫娘,你有事瞒着你阿爹和我么?”

    谢怀珠心下一惊,她下意识向外望了一眼,崔氏是她的母亲,见状也猜到了一二,苦笑了一声:“裴尚书抱了你进来,见你未醒,便一直候在花厅,至今未走。”

    即便关心则乱,可这也不是一个大伯应做的事情,裴玄章的名声她早有耳闻,崔氏本不愿意往那坏处猜测,即便将人抱起放在内室,这还称不上是有违圣人礼法。

    他固然掩盖得极好,将盈盈放到榻上,替她掖过衾被便放手出来,可那眉宇间流露出的关切神色与怜爱之意却无法作伪。

    “你在害怕,你怕我?”

    谢怀珠见他松了手上的力道,她靠着石块,磨得她背后的肌肤生疼,火辣辣的疼,应是被磨破了皮。

    好在她终于有了半分松懈,便想着挪动身体,尽量远离他,免得再遭罪。

    “别动。”

    暗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谢怀珠感受到那贴着的身体的滚烫处,乖乖的一动也不敢动了。

    “你说的对,这些事需大婚当日再做。”粗重的呼吸擦过脸侧,谢怀珠能听出他在努力克制,她明白裴玄章说的是何事,顿时满面通红,连耳尖也红透了。

    突然,裴玄章一拳击打在石壁上,尖锐的石块划破了他的手指,剧烈的疼痛为他带来了片刻的清醒,用来抵抗情药激起的浓烈情|欲。

    就在方才,他正在谢府宴饮,但那杯酒被人动了手脚,竟有人胆敢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简直找死!

    他此刻浑身滚烫火热,头痛欲裂,脑中浮现出重重幻影。

    指上的鲜血鲜红刺眼,那股令人反感恶心的血腥气,令他想起自己当初在冷宫度过的那段日子。

    那些宫女太监趋炎附势,人人都来欺负他,他吃不饱穿不暖,艰难度日。他只知父亲很厌恶他的生母,也很讨厌他,从小将他扔在冷宫,让他自生自灭,还需时刻防备被欺负捉弄。

    他从小体会了人性的恶,他被太监捉弄,丢在枯井中,虽说不足以致命,他在井底饿了三天,只能摸黑抓住从他脚边爬过的老鼠,再一口咬断老鼠的脖子,靠吸老鼠的血挨过三天三夜。

    起初他也觉得害怕,但后来他渐渐明白,害怕恐惧不能让他保住性命,在这吃人的冷宫中,要想活下去,他要变得强大。

    后来,他被拖得浑身是伤,被勒得半死不活,便索性倒在地上装死。

    那些太监见他一动也不动,生怕闹出了人命,吓得赶紧上前探他的鼻息,他便用事先将藏好的碎瓷片用力刺进那太监的脖子,那太监顿时倒在地上,刺眼的鲜血从那太监的身上不断的涌出。

    他却大笑出声,那稚嫩的带着童声的笑声响彻冷宫上空,惊起枯枝上的一群寒鸦。

    见到他杀红了眼睛的可怕模样,那些胆小的太监都吓得逃走了。

    当天夜里,他记得也是这样的暴雨交加的夜晚,他瘦小羸弱的身体,拖着一把生锈的刀,这把刀是他用母亲的唯一的遗物,用那只镯子从侍卫的手上换来的。

    想当初,他为了维护身上唯一值钱的这只镯子,受尽了那些太监和宫女的委屈欺负,他如今却主动将那镯子交出,换了杀人的利器。

    他用这把生锈的刀将那些欺负过的太监都杀了,因那把刀太钝,他砍了许多次,才终于将那些太监的脖子砍断,还溅了他满脸的鲜血。

    此刻,他又想起那夜杀红了眼的情景,漆黑的眼眸因愤怒变得通红。

    满腔的愤怒再次激得他失去理智,他看着与自己贴靠在一起的女子,女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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