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兄: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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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坏裴谢两家名声,就应该私下用这个把柄拿捏她的父母,迫使父亲献女。

    可京城中倒是很少有人将闲话传到父母耳朵里来,否则阿娘一早就要和她诉苦。

    她车马劳顿了许多日,这一胎虽然坐稳了,可父母还是担忧她身体,教她回房先睡一睡。

    回到父母身旁,谢怀珠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直到红麝唤她起身才慢启秋波,还有些不适应室内新燃起的烛火。

    红麝也知她嗜睡,但又不得不叫她起身,急迫地小道:“娘子快些起身,镇国公府那位可到前厅来了呢,老爷的气还没消呢,教人把剑都拿出来了,怕是要杀人呢!”

    第六十九章

    “阿爹连战场也没上过,不过是用剑吓一吓,打他几下还能打坏了?”

    谢怀珠半梦半醒间被惊得醒神,缓了缓才半掀床帐,只觉好笑:“瞧把你吓成这样,他做出这种事,难道不该打?”

    哪有他这般急不可待的,才回来一日,就独身上门议亲,阿爹阿娘不生气就怪了!

    虽说如此,她还是挽了一个简单的发式,匆匆绕过游廊,准备去装模作样地劝一劝。

    裴玄章毕竟还是二品官,阿爹要出出气还不要紧,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反为不妙。

    然而她才提了一盏小灯匆匆奔到廊下,就见崔氏提了剑站在暗处,面色肃沉。

    “阿娘怎么在这!”

    谢怀珠被吓得不轻,压低了声音,小心问道:“阿爹把他打死啦?”

    入了谢府,谢怀珠携着裴玄章向父母请安,甫入花厅,便见祖母、父亲和曾夫人皆端坐在太师椅上,唯独梁姨娘不在。

    周老夫人见到他们俩,便率先笑出声来,可相比之下,曾夫人的神情便淡漠了许多,谢昌友则是像尊泥塑似的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寻不出喜色。

    谢怀珠便明白了,他们没有找到妤娘。

    她有些消沉,却又不得不装做若无其事地跪了下去,“女儿带……夫君给祖母、父亲、母亲请安。”

    裴玄章当然也是有些尴尬的,他还记得自己年幼时见过谢昌友,虽然年龄差了不少,可按辈分,他还是规规矩矩叫了他一声友兄。

    而今身份一变,却也要跟着跪下请安,改口道,“裴玄章见过祖母、见过泰山大人、泰水大人。”

    说道便亲手呈上见面礼。

    毕竟是谢家高攀了这门亲事,即使事情的发展超出夫妻俩的设想,可也不敢怠慢了世子。

    于是夫妻俩回了礼,便开口叫起。

    周老夫人拄着凤头拐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踱到裴玄章跟前,眼眶湿红,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夸赞道,“君拂,你竟长这么高了,真是一表人才,是我们妤娘高攀了。”

    他不骄不躁道,“祖母谬赞,谢家教养的女儿知书识礼,谢裴二家也早有渊源,何来高攀?”

    周老夫人有意与他拉近距离,便问起睿王妃道,“不知你母亲近来如何?我这个做老姐姐的,也想去看看她,奈何腿脚不便,有心无力。”

    “祖母是哪儿的话,按理是我母亲该来走动走动才是,只是王府人多事杂,母亲又主持着中馈,一时脱不开身,还请祖母见谅了。”

    周老夫人心头有一杆秤,当然知道这只是他的托辞,人往高处走,像她这样的身份,哪用得着应付他们这些穷酸亲戚!

    只是如今两家结了连理,就算她不想顾念姐妹旧情,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就算她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也不能落人口舌。

    “好孩子,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明白,况且馥凝当初性子便文静,这些年应该不常走动吧?”

    “是,母亲都待在建京。”

    站着寒暄完,周老夫人才请他们俩坐。

    裴玄章来时也向谢怀珠打听过家人,见花厅里只有长辈,便随口问道:“舅兄和妻妹怎么不在?”

    曾夫人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才道,“贤哥儿往值上去了,珠娘……珠娘上山修道,也不在家。”

    “修道?”他眉心微蹙,扭头看向谢怀珠,“你怎么没和我提起过这桩?”

    谢怀珠也是刚刚得知自己“被修道”,又如何能未卜先知,于是觑了曾夫人一眼,这才柔声细语回道,“我忘了说,我妹妹有先天不足之症,那年来了个老道,说要让她上山修道才能化了她的病障,所以母亲就赶紧送她上山了。”

    “原来如此……”

    谢怀珠沉吟着补充道,“不过道长说,等珠娘年满十八就可还俗归家,等你下回来,说不定就可以见到她了。”

    他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曾夫人却对她自作主张添的话感到不满,修得极细的眉锋动了一下,自有威严从那双锐利的眸子里泄了出来。

    谢怀珠却不是平白无故多的嘴,她故意在众人面前替谢家圆了谎,曾夫人就算不悦也不能拿她怎样,而且有了时限,谢家人害怕事情败露,定会重新想辙,她也便能全身而退了。

    到了傍晚,谢贤也从衙门里归了家,他才学平平,更没有什么上进心,还是谢昌友腆下脸来给他疏通了关系,才当了个八品教谕。

    谢怀珠立即起身道,“阿兄回来啦。”

    谢贤淡淡瞥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她身侧的裴玄章,将他从头到尾端详了一遍道,“哦,妤娘,这位就是世子?”

    “是……”

    裴玄章拱手道,“裴玄章见过舅兄,舅兄直接唤我君拂吧。”

    很快便摆了饭,用了暮食后便各回各屋去了。

    按俗回门夫妻俩是不能同居一室的,曾夫人刚好借着这个由头,将他们俩分别安排在相距最远的两个院落。

    丫鬟上来引路,裴玄章回首看了谢怀珠一眼,见曾夫人身旁的老妈妈上前来跟她讲话。

    听不清她们喁喁低语,只见她点了点头,少顷便跟着老妈妈往曾夫人的院里走去。

    他这才收回目光,由丫鬟引着往相反的方向走。

    一路上,今日的每一幕在他脑海里滚过一遍,从他踏入谢家伊始,便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

    妤娘和父母之间似乎有什么隔阂,可却故作亲昵,好像在掩饰些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摇了摇头,默默地踏入浓稠的夜色里……

    而另一厢的谢怀珠便没有那么幸运了,曾夫人特地唤了她过来,先是检查了她胳膊上的守宫砂,又问了她这两日在王府都做了什么。

    她不敢隐瞒,问什么答什么,容妈妈杵在跟前,还时不时添上几句。

    她仰头去抚他眉眼,贵人劳心,他还算年轻,即便连番折腾,看起来也精神奕奕,然而眼底也有了淡淡青痕。

    “快回去歇息罢,”她有些说不清的哽咽,主动踮起脚啄了啄他下颌,垂下眼睛,低声道:“我又不会跑,不用日夜守着……”

    裴玄章俯身迁就她的姿势,他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即便回府也安睡不得,然而不忍辜负她一片好心,温声道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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