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兄: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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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

    谢怀珠身体僵硬了下,但未曾躲开。

    她呼吸很轻,乖顺地坐在裴玄朗面前。

    只差毫厘,裴玄朗的指尖就能碰到她垂在手臂的衣服。

    但最后,他的动作凝滞了片刻,克制地垂下了指尖,在什么都还未曾确定的情况下,不逾矩一丝一毫。

    好像一切都在瞬息之中,谢怀珠迅速抬手把自己衣服拉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她很好。”

    “大概再过一个半月,你就能见到她了。”

    谢怀珠松了口气道:“谢谢你,裴公子。”

    有裴玄朗在,她想不管她在裴家碰到什么,日后都不会对这家人有怨怼的。

    她迟疑片刻,又问:“那裴公子,你大概什么时候启程呢?”

    裴玄朗答:“三天以后。”

    谢怀珠望着他清俊的脸庞,点了点头。

    她抓紧衣袖,觉得自己应该在他走之前说点什么。

    “我其实……”

    她犹豫着的开口,剩下半句还没冒出来脸就又开始发热了。

    为什么人跟人在一起一定要经历某一方说出自己心意,然后再确认对方是否同样心意这个尴尬的过程呢?

    她尴尬的冒泡,裴玄朗不说话,一直静静的等她说完,被他那么认真地看着,她更说不出口了。

    最后她道:“我其实很感谢你。”

    “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会的其实挺多的。”

    谢怀珠松口气,心想还是正常点好,不说那种话,简直舒服多了。

    裴玄朗笑了出来,应了声好。

    他又同谢怀珠嘱咐几句才走出房门。

    此时,金红的太阳已完全隐入云层,天色变得黯淡。

    初秋的凉风静静吹拂。

    “公子,回房吗?”

    候在院外的小厮小心发问。

    晦暗的光影落在男人白皙的面庞,他回头看了眼烛火温暖的小院,道:

    “今流回来了吗?”

    小厮道:“二公子在书房。”

    此时正是掌灯时分。

    衔青送走前来议事的邢科给事中,在回头时,看见了阔步走来的裴玄朗。

    片刻后,裴玄朗坐在了裴玄章对面。

    书房内光线昏暗,年轻的男人懒散的坐在太师椅上,阴郁俊美的脸庞完全隐在暗光里。

    沉默中,裴玄朗率先开口道:“今流,今日之事还没谢你。”

    裴玄章懒得搭理他。

    裴玄朗又继续道:“谢谢她性子倔,今日若没要到一个结果恐怕不会罢休,上次在拙州,她也是如此,执拗的很……”

    裴玄章道:“这就厌恶了?”

    裴玄朗摇了摇头:“我喜欢她。”

    他声音平静,温和的像泉水。

    “我喜欢她,她有时坚韧的像野草,有时又让我觉得璀璨如日光,她总那么温柔,但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在强硬捍卫她心里的公平和善良。”

    “当然,偶尔她也呆呆的。”

    “像小木头,每每与她相处时,我都觉得心中安稳。”

    “……”这又是谢怀珠未曾涉猎过的范围了。

    她当然没喝过酒,但她有个酒鬼爹,只要他一回来,房间内外都弥漫着一股酒味儿,谢怀珠不喜欢那个味道。

    但不一码归一码,酒好像还真能壮胆。

    比方说她爹总觊觎隔壁猎户的娇媚媳妇,但碍于猎户生的人高马大,魁梧雄壮,所以一直没敢下手。

    某天他喝多了,大着胆子偷溜进人家家里,结果被猎户逮个正着,当晚就被暴打一顿,门牙都被打掉两颗。

    “真的可行?”

    夕落点点头,笃定开口:“可行。不过切忌喝多,醉了可就坏事了。你若是酒量不好,稍饮一小杯就好了。”

    谢怀珠:“哦。”

    谢怀珠把夕落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为了感谢她的出谋划策,这次在茶坊点的这壶茶是她付的银子,二两。

    一壶普通龙井,值二十个元宝。

    以后再也不会来这家黑店了。

    从茶坊出来后,夕落又拉着她在京城逛了一圈,只看不买,谢怀珠见识了一圈,最后又找了个编花绳的活,心里十分满足。

    回府路上,天际乌云密布。

    空气有些沉闷,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雨。

    谢怀珠脸庞慢慢红起来,她扭头:“夕落,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

    夕落道:“你好厉害,我好喜欢你。”

    谢怀珠脸更红了,“哦。”

    “你怎么什么都会,刚刚那家店里卖的茉莉手绳,你也会编吗?”

    夕落不缺珠玉首饰,但偶尔也会青睐那些低廉的彩线手绳,柔软的丝线被编织成各色小小花朵,连成一圈,很精致。

    谢怀珠:“会,除了茉莉,我还能编铃兰,玫瑰,油菜花,玉兰花……小狗小猫小兔子也能行,但复杂一些的,比方说俩小人,或者船只乐器什么的,得费点心思。”

    夕落:“……”

    “那你打络子岂不是很……”

    谢怀珠:“嗯,只要是见过的样式就会。”

    夕落沉默了。

    她起初还担心裴家人会不会看不上谢怀珠的出身,如今却觉得,她配裴玄朗简直绰绰有余。

    毕竟这京城大多数人,抛去祖宗基业,褪去那层身份外壳,其实就是个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废物而已,包括她自己。

    而谢怀珠,她是丰富多彩的。

    她正义,坦率,还勤快。倘若来一阵东风,谁能肯定她不会就此上青云呢。

    谢怀珠不知夕落心里已经把她吹上了天。

    为了证明自己,她当场给夕落编了个玉兰手绳。

    夕落为了感谢她,给她买了两提酒。

    她嘱咐她:“这提是桑椹酒,味道好一些,但也不能喝多。这一提是清酒,酒性烈,更不能喝多了。”

    谢怀珠记了下来,提着酒告别了夕落。

    回府时,已临近日入时分。

    家宴已经在准备着,为显重视,谢怀珠换了身鹅黄的纱裙,还浅浅的施了层粉,待天色将暗时才动身前去。

    这次筵席来的人比上次的要多得多,除去裴家人可能还有几个与裴玄朗来往密切的朋友,生怕引人注意,所以她没去太早。

    凉风阵阵,天上飘起了小雨。

    谢怀珠脚步加快几分,特地抄了近路,她的衣服不能淋太湿。

    待会她还得提前离开回来喝酒。

    她步子急,途径一处树木掩映的假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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