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羡令: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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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歇一歇?”正好多陪陪那娇滴滴的新妇。

    萧瑾承却是神色坚定,言辞恳切:“为父皇分忧解难,乃儿臣身为储君之责。御史台整顿之事,关乎朝廷清正,国家安宁,儿臣岂敢有丝毫懈怠?”

    永熙帝一看这架势,便知太子定然又想在御史台大刀阔斧整顿一番。

    也罢。

    年轻人有冲劲,他也喜闻乐见:“那这差事便交于你,这几日你写个章程,呈上来给朕看看。”

    萧瑾承应道:“儿臣遵命。”

    议政结束,官员退下。

    永熙帝批了几本军务,抬头看了眼外头天色:“今儿个天气不错,听说太液池的荷花开了好些,待批完折子,你带你新妇去划划船赏赏荷?”

    萧瑾承拿着朱笔的手一顿,抬眼道:“父皇有雅兴,带母后去便是,儿臣晚些还得写御史台改制的策论。”

    永熙帝道:“改制并非一朝一夕可成,你晚两日也不妨事。”

    萧瑾承:“早一日改了,那些吃空饷不干事的蠹虫也能早一日下台,省下的银钱或能给穷苦百姓多一碗米粮,边疆的将士能多一把兵器……”

    “好了,别念了。”永熙帝摆手:“反正这事交给你办了,你自个儿折腾去。”

    说着,他撂下笔,“你忙吧,朕歇着了。”

    萧瑾承起身恭送,永熙帝经过他桌前,脚步却是停下,一双凤眸透着打量。

    萧瑾承疑惑:“父皇还有何吩咐?”

    永熙帝瞥过萧瑾承眼下那淡淡的薄青,似有所悟,又不确定。

    “勤政虽好,却也要注意自个儿的身体。”

    永熙帝语重心长拍了拍儿子的肩,便背着手往外走去。

    萧瑾承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长指轻抚过眼下,沉默片刻,重新掀袍坐下。

    一出紫宸殿,永熙帝便吩咐太监总管刘进忠:“去东宫打听下,太子昨夜可是又苦读到深夜?”

    待御辇到了永乐宫没多久,刘进忠就抱着拂尘回来,在永熙帝耳边低低禀报。

    永熙帝眉目舒展,抚掌道:“难怪呢。”

    皇后正在合香,听到这动静,不禁抬眼:“怎么了?”

    永熙帝挥退宫人,走到皇后身旁,将东宫昨夜之事说了。

    末了,笑道:“到底是年轻,折腾到丑时,卯时竟还能起来锻炼……”

    皇后闻言,神色有些恍惚。

    永熙帝拉着她:“怎么,羡慕年轻人了?虽说和年轻时是比不了,但一夜三次也不是不……”

    皇后嗔他一眼:“都这把年纪了,你消停点。”

    “那你方才在想什么?还皱眉。”

    “没什么……”

    皇后垂了垂眼睫,心底不禁担心,太子是否见她催了,这才完成任务般当夜就成了礼。

    若真是这般,傅家小娘子知道实情,得有多伤心?

    思及此处,她撂下香勺,起身朝外。

    永熙帝诧异,“阿妩,你去哪?”

    皇后头也不回:“你自歇着吧,我去私库转转,挑些东西送给儿媳妇。”

    傍晚时分,余霞成绮,皇后的赏赐也送到了瑶光殿。

    看着那几乎堆满桌子的金银首饰、玉石摆件、昂贵香料、绫罗锦绣,羡好一整个受宠若惊。

    “母后这也太客气了,上回见面她就送我一大堆呢,这才几天,又送了这么多!”

    饶是羡好从小锦衣玉食,富贵无忧,而今看到那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华美凤钗,还有那满满一盒浑圆无暇的南珠,也不禁直了眼。

    “这些实在太贵重了,素筝姑姑,我无功不受禄,怎可平白拿母后这么多好东西,你还是带回去吧。”

    素筝看着太子妃眉眼间那股妩媚娇态,便知昨夜的确是成了礼数的,心底也不免对这小娘子多了几分爱怜。

    “这些都是娘娘都对您的心意,再说您哪里无功了,昨夜侍奉殿下也实是辛苦了。”

    说着又指着一个檀木盒子:“里头都是些滋补珍品,娘娘说了,女子不能总等着旁人来爱,得先学会爱自己,方方面面都对自己好些。”

    羡好的注意力全在“昨夜辛苦”之上,一张粉面霎时羞红。

    天老爷,这事都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了,羞死人了。

    素筝留在东宫喝了一杯茶,便回去复命。

    羡好看着那满桌子的金银珠宝,满眼光亮:“发达了!”

    采月和采雁对视一笑,整理入册时,太监在外来禀,说是皇帝也下了赏赐。

    送了半边鹿来。

    “那今晚可以做炙鹿肉吃了!”

    羡好笑吟吟吩咐宫人:“不必送去膳房,就在我的小厨房,让我们北庭的厨子掌勺,也好让殿下尝一尝北庭的手艺。”

    宫人笑着称是,将那半边新鲜的鹿扛去了小厨房。

    萧瑾承甫一回到东宫,福庆便将瑶光殿的动向禀羡。

    皇后重赏,皇帝也送了鹿,两位尊长对太子妃的恩宠,长了眼睛的都瞧得出。

    “殿下,今夜可要去太子妃那边用膳?”福庆问。

    萧瑾承没立刻答。

    眼前却浮现昨夜床帷间的软玉娇香,莺啼怯怯。

    晨起离开时,她的手还依赖地缠在他的腰间,像条刚破壳孵化的小蛇。

    瞧着柔弱无辜,但……

    白日议政时,总叫他分心。

    哪怕执笔批折子,看到手掌,便不觉想到昨夜里,这手握过她的口口、纤腰,雪足……

    长指也被她含入唇瓣间,潮湿温热。

    这一想,腹间便绷得厉害。

    但他深知,耽于女色,绝非贤君之德。

    遑论古语有言,纵欲之乐,忧患随焉。

    须得克制,守心,正念,方为圣贤仁君之道。

    眸光轻敛,萧瑾承淡声道,“孤还有政务要忙,就不过去了。”

    福庆惊诧,他虽是无根之人,却也知男人在这事开了荤,便是图新鲜也会放纵几日。

    昨夜听殿内那些动静,应当挺和谐的,如何今日便变得如此冷淡,竟然连去用个晚膳都不愿了?

    这话传到羡好耳中时,她也怔了好一会儿。

    “可是鹿肉都快烤好了,可香呢……”

    采月和采雁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偏偏这时,膳房的婢子在外禀报:“太子妃,厨娘说炙鹿肉已经做好,现下可要摆盘?”

    羡好回过神,看着窗外绚烂的晚霞,略作思忖,朝外吩咐:“你让她片好装进食盒,太子殿下无暇过来,我给他送过去。”

    婢子应下,忙下去办了。

    采月凑到羡好身旁:“主子,您都不生气吗?”

    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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