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佳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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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此时,宰相府书房的暗处。

    一个高大的男子一身乌黑,看不清面容,但说话的声音显然带着别扭而生疏的语调,俨然是外族人。

    “这一次,孤还能信你吗?你们大益人向来诡计多端,心机深沉,不会是在利用孤吧?”

    “我从未想欺骗王子。先前的失败,皆因平襄王暗中搅局。何况……”

    明文昌淡淡道,“两个人彼此利用,似乎用‘合作’一词更合适,王子以为如何?

    我们被共同的人赐予失败,我想全身而退,站在权力之巅,王子难道不是吗。王子甘愿自己多年的筹谋都毁于一人,连妹妹都与你离心吗。我若坐在那个位置,不仅会遵守先前没能达成的约定,将北边的城池分给你,还会帮你对付王女,助你重握大权。”

    提及什雅,什勒的拳头一点点握紧。

    他这个妹妹虽娇纵却向来听话,唯一做过的出格的事情就是那年独自前往大益求学。即便那时离他远了些,但他仍能参与她的生活,她并没有逃离他的掌控。

    可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妹妹像是愈飞愈高的纸鸢,那条由他牵引的绳,悄然崩裂,而他抓不住,只能看着她越飞越远。

    他想让一切归回原位,他在万人之上,开疆拓土,无人可阻。

    他想让他的妹妹变回原来的样子,可以被他握在指间,知晓她所有的动向,不会猜不透她下一秒去向何处。

    担心渐渐消弭,转而是势在必得的强硬。

    明文昌说的对,他们互相利用,都是为了除掉同一个人。

    “那就盼你我成功,坐享高位。”

    什勒居高临下地睨着对面的明文昌,“届时,你可不要拖后腿。”-

    这几日薛适准备好书写祭文所需的东西后,又去西市逛了逛,她打算亲手做一个漂亮的本子给宣凝郡主做新婚贺礼。

    走了好多家才挑选出满意的缣帛,薛适打算在上面织出边栏和界格做卷面,界行着朱红色,卷首接青色绫子,绫子上面用朱笔注明划分段落的小标题,再配以绚丽多样的干花装点,之后便是制作各色纸张了。

    忙碌起来,她与江执只能晚上见一面。不过江执虽忙着什勒的事,但是无论忙到多晚都会来找她,带上买的糕点或糖人,和她说说每日的稀疏琐事,薛适也会告诉他自己今天都做了什么。

    就这样,已至春分那天。

    薛适在严公公的带领下进入皇陵不远处祭祖所在的太庙。

    红墙庄严巍峨,檐角繁复精致,甫一走进,圆形祭坛坐落正中,四周一圈圈灰色石阶,中间两方祭桌,一大一小,左前方不远处是推进祭祖流程的二层高台。

    饱含祭祀色彩的种种布置,为太庙原本的恢弘瑰丽增添了几分肃穆与神秘,令人心中平静而厚重,不由生起敬畏之情。

    严公公将她带到偏殿后去忙别的事情了,礼部的官员引着薛适去了间僻静的书房,来人恰是先前大殿上最先提议由薛适书写祭文的年轻官员。

    “笔墨纸砚皆已齐全,薛姑娘可先在此处书写祭文。待快至诵读祭文时,本官会带姑娘出去。”

    “好。”

    薛适虽事先查阅了历来很多篇祭文,也构思了很多种写法,但她这几日并未提前动笔,因为想象终归为虚,方才一路上她特地细细看过每一处,这样最后落笔也能写得更加真实和细腻。

    没想一会儿,薛适便提笔开始书写。

    外面所有官员已经到齐,严公公登上二层高台,敲响三声鼓,祭祖正式开始。

    江抒身着暗黑龙袍,头戴玉冠,一步步踏上石阶,走向祭坛。

    他揭开祭桌上蒙在几代皇帝排位上的黄布,依次是大益开国皇帝益高祖,江抒江执的祖母、大益唯一的女皇帝益姈宗,以及先帝益景宗。

    一旁小一些的祭桌上,是江接、江措、江执和江岑许的排位。

    先前不是没有朝臣反对在这日供上江接的排位,令江抒意外的是,江执主动道:“过往已逝,是非自当铭记,但思念无错。皇上会记住武王犯下的错,但也会记得,武王是皇上的兄长。”

    江抒神色黯了黯。

    曾经一个个亲近的人此刻只是一个个排位,静默矗立在他面前,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记得他们的过往多久,一年年过去,他的记忆也会越来越淡吧。

    他不由抬头看向天空,今日未见太阳,天色灰蒙,但依旧无尽辽阔,像极了他从小就渴望的、没有边界的自由。

    可如今他却觉得,哪怕他不坐在这个位置,去向宫外,身边的亲人个个离去,再自由也抵不过内心深处时而泛起的孤寂与悲寥。

    耳边钟鼓曲乐声声,江抒抚了抚用金银玉石四种祭器备好的祭品边沿,然后打开了酒盖,和众朝臣一同面向历任帝王的排位,鞠躬三次。

    一旁跟随的是江执,江抒没有选择礼部原本择定的献官,许是因江执身上给他熟悉而亲切的感觉,又或是因江执每次所做之事亦是他心中所愿,所以在行香礼时,江抒想由他跟在身旁。

    江执在香案右侧点上香后传与江抒,江抒举至眉齐,又递于左侧眉齐之位,深深鞠躬后,小心插于香炉。

    江执听见江抒轻声说:“有些……想念你们了。”

    “从前无论怎样,我们好多人在一起。”

    江执垂下眸。

    他也是。

    严公公从高台下来,接着是由司天监带领众朝臣恭读祝文,道尽祖先史事、帝王功绩。

    来人一身黑袍翩翩,身形瘦弱,脊背却挺得笔直,一步步走得慢,却很坚定。

    明茵下意识就迈出步子,可再想向前时,理智早已深深刻入骨血,她死死握住手,眼眶瞬溢泪水,再也挪不动步伐向前。

    明文昌亦是神色难看,他完全没想到再见奚玄会是此种情景。他立马看向江执,眼下所有人都站在这儿,他根本没法再派人去阻止。而奚玄能够代替原本的司天监站上这儿,必是对过流程的平襄王暗中动了手脚。

    其他官员离得远,即便能看清来人身形,却无法看出那是奚玄,何况如今朝中不少人没有见过他,因而并未察觉异样。

    奚玄登上高台,春风料峭,他却觉得畅快无比。奚玄慢慢抬起头,朗声道:“天地为鉴,皓日为昭。”

    “罪奴奚玄,死有余辜。”

    此言一出,所有朝臣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

    江抒闻言猛地抬头,就见昔日总会关照他、送他喜欢的各种小玩意的奚玄站在高台。

    “一听命歹人明文昌,为先帝下毒巴豆杏子丸,害先帝崩逝。

    二畏罪潜逃,使先帝不白而逝,皇上饱受思念之苦。”

    “罪奴良心难安,故于今日陈明己罪。

    罪奴愿以死告念先帝之灵,惟愿恶人食恶果,真相终清明。”

    众朝臣各个目瞪口呆,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碍于祭祖的肃穆氛围,各个表情奇异,惊诧万分。

    明茵死死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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