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依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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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挂在隔壁大楼上层的巨大的“ESS”标志,晚六点半准时亮灯。

    ESS公司门厅高挑气派,周六也有许多员工进进出出,女士的职业装丰富多彩,而男士的单调许多,清一色西装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体气质和香港中环见过的那批金融精英男一脉相承。

    不知是否算职业特性,搞金融的人,除了显赫优越的教育背景,身材管理也出奇一致的自律。

    从ESS下班的员工,很多人肩膀上挂了奢牌运动包,径直走向这栋楼。

    估计都是那家会员制健身房的常客。

    岑依洄眼看时间差不多,掉头回去找梁泽-

    梁泽锻炼完,潦草冲了个澡,换干净衣服出门。

    隔壁咖啡馆不见人影,梁泽手臂搭着外套,运动过后的肌肉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吸引。他拿出手机,刚拨出去,背后一阵绸密的香水气味窜入鼻腔。

    梁泽下意识朝前挪一步。

    ——岑依洄不爱闻浓香,要是被她嗅到,小姑娘又得不高兴。

    身后年轻活泼的声音问:“帅哥,是一个人来锻炼吗?”

    电话尚在接通中,梁泽朝转过身,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和我女朋友。”

    话音落,就瞥见扶梯上楼的岑依洄。

    梁泽掐断电话,与搭讪的女人擦身而过,大步迎向岑依洄,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问刚才的项目洽谈得如何。

    岑依洄翘起嘴角,说自己已经接受这份兼职,能赚钱了,晚上请梁泽吃饭。余光注意到那个搭讪梁泽的女人,耸了耸肩膀后转身离去。

    回家的路上,岑依洄脑子里止不住地瞎琢磨。梁泽之后也要去ESS实习,他的模样生得好,身材肩宽腰窄,其实很适合穿西装,届时向他示好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何况,又是身处金融圈。

    岑依洄当年在香港旁听过不少金融圈八卦。那个圈子,收入高,诱惑多,玩得花。

    梁泽哥哥这样的人不会乱玩。岑依洄很坚定。

    可转念一想,梁泽哥哥第一次和她谈恋爱,不管接吻还是上床,好像都挺会玩。

    嘶——

    胡思乱想间,梁泽已经将车开到了小区大门口。

    没急着开进地库,梁泽侧头望着岑依洄,拇指和食指轻捏岑依洄的耳垂,“一路上看你心神不宁。”

    “梁泽哥哥,”岑依洄解开安全带,大半身覆着抱上去,憋半天憋出一个决定,“除了周末,如果周中有空,我也会回来探望你的。”

    梁泽颇为享受岑依洄主动示好,单臂箍住她的腰,“想回来了提前说,我去接你。”

    “早知道当你女朋友的福利这么好,”岑依洄真心实意许愿,“当初我一进梁家,就该认你做男朋友。”

    梁泽大掌暧昧地轻拍了下她的腰臀部位,“那时你才十五岁,你认了我也下不了手。”

    岑依洄嘻嘻笑笑回坐原位。

    梁泽正要重新挂档启动,忽然,暗自蛰伏路对面的奔驰车朝他们闪了两下强光。

    岑依洄眯起眼睛,隐约看到奔驰车司机下车,绕到后排半弯腰打开车门。

    一双着高跟靴的腿,踏在柏油路面。

    周惠宣披了件斗篷大衣,钻出车厢,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跑车内的两人。

    第47章 关灯 喜欢你,很喜欢你。

    梁泽和岑依洄, 一左一右下车。

    周惠宣目光轻点那两人牵着的手,随即挪开眼神,单手拢住披风衣襟, 踩着高跟靴款款上前。

    司机立在车旁原地等候。他双手交叉负身前, 眼观鼻, 鼻观心, 在大马路上扮隐形人。

    岑依洄怔了怔, 手指不自觉握紧梁泽掌心。梁泽察觉她的异常, 微微用力地回捏住她。岑依洄的心平静下来。

    如今的她和梁泽, 没有亲属关系, 没什么可担心。

    周惠宣缓缓走近, 语调平静:“你们在交往?”

    岑依洄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 梁泽先一步答道:“是的,周阿姨, 依洄和我正在交往。”

    周惠宣转过脸,审视的目光赤裸裸地落到梁泽身上。

    夜色中, 梁泽站得笔直。他的五官并无变化, 但眉目间的神情, 比周惠宣离开那年更为成熟坚毅。

    梁泽迎接周惠宣细细的打量,而他宽厚温暖的掌心始终包裹着岑依洄。

    清风无声地在三人间流动, 周惠宣收回目光, 对他们的交往关系不予置评,只道:“我想和依洄单独聊一会儿。”

    话音刚落,梁泽的眉头下意识蹙起,手微微一紧,想说“不行”。但他注意到岑依洄一晃而过的犹豫。

    果然, 下一秒,岑依洄轻轻动了下胳膊,“梁泽哥哥,你先上楼等我。”-

    小区门口的冰激凌店,营业到晚上十点,客流一天到晚稀稀落落,也不知营收是否能抵付房租。

    店里还开着暖气,初春料峭的清寒被隔绝在外。

    柜台冰激凌机上刻着的意大利文闪烁银光,墙面挂着做旧的木质菜单板,用粉笔写着当季限定口味,空气中萦绕淡淡的奶油和巧克力气息。

    岑依洄挑了常坐的窗边位置。

    服务员接过两位客人脱下的外套,同时递上冰激淋和饮料菜单。

    周惠宣望着女儿熟门熟路翻菜单的作慢,问:“依洄,你经常来这家店吗?”

    岑依洄“嗯”了一声。

    先前在梁泽家中的舞房练舞,跳累了,偶尔奖励自己吃一点冰激凌调剂生活,为此还在这家店办了张储值卡。

    若换做以前,岑依洄万万不敢在周惠宣面前大张旗鼓吃冰激淋,现在已经不在意母亲的看法。

    点完单,岑依洄心平气和,直奔主题:“妈妈,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希望你来找我。不要觉得我在耍脾气,我……”

    周惠宣突然开口打断:“你在日本遇到地震,为什么不告诉我?”

    岑依洄停下手中的动作,握着勺子,抬头望向周惠宣,一时间难掩错愕,“你怎么知道?”

    周惠宣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岑依洄脸上,冷峻的声音透着隐隐的不悦:“你的同学,你的老师,所有人都知道。我作为你妈妈,连我女儿差点被埋在废墟里,我都不能有知情权吗?”

    岑依洄垂下眼睫,“已经过去好多天了。”

    周惠宣倒吸一口气,“出那么大的事,起码告诉我一声。”

    岑依洄低头舀了勺冰激淋送嘴里,巧克力酱在舌尖悄悄融化。她高中租在学校旁酒店的那段时间,夜深人静,穿过小巷时,总会想,如果她把此刻的生活状况告诉周惠宣,母亲会不会心软,从美国回来接她?

    大概率是不会的。

    岑依洄总是在心里给自己笃定的回答。

    时间长了,便不在脑海中自导自演这种无聊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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