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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衙门对街小饭馆》 40-50(第12/30页)
陈桂芝是在父母的娇养下长大的,魏勇总会将酒楼里发生的故事说与她听,也会带她去瓦子里玩,更将她带回了家。
她对于这常年在外头自己做活的魏勇,忽然生出几分好感。
眼瞧着面前之人老实肯干,模样长得也标志。
自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越瞧越欢喜。
后来二人真是瞧对了眼,竟珠胎暗结。
陈桂芝的父母原先是不同意的,虽说他们家只是商户,但好在炙猪肉味道好,家里的生意也不错,在衣食住行上从未短缺过陈桂芝什么。
女儿只是爱吃了一些,就随她去吧,只要她一生平平安安便好。
可没想到这爱吃的习惯,不是食物吃大了她的肚子,竟是被魏勇这厮
他不过是个闲汉!
魏勇家实在是太穷了,他们见不得女儿受苦,可女儿的肚子越来越大,没办法,思来想去只能叫魏勇来做了上门女婿。
不仅将炙猪肉的本事交给了他,还供他吃住。
可以说魏勇能混到今日,全是因陈家。
日子渐渐过去,陈父的身子不好,见魏勇确实看着像老实能干的样子,他就将铺子全然交给魏勇。自己则与媳妇儿回老家种地养病去了。
魏勇与陈桂芝二人也算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可待陈桂芝生下孩子,又因她实在爱吃,这身子也愈发的肥壮起来。
魏勇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见了陈桂芝如今的样貌,便开始打心底里厌恶。
自此,魏勇总是藉着给瓦子里送炙猪肉为由,日日往瓦子里跑,每每都一身酒气的回来。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魏勇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给陈桂芝送吃食的闲汉了。他一喝酒便打人,别说是陈桂芝,便是他的儿子也打。
陈桂芝后悔过,当她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她只能一个人躲在被子里蒙着头哭。
“今日你要嫁给他,往日你便不要后悔!即便你后悔了,你也不要来找我?你可知你未婚先孕,叫我的老脸都丢光了!”
原先魏勇只是给上两巴掌,但他躺着那段时间心里发闷,明明身子不好,依旧对着陈桂芝敲打脚踢。
陈桂芝后悔了,她后悔了,为什么自己没有听父母的话,非要嫁给这个闲汉?
阿爹与阿娘便是因为这件事,才回乡下去的,哪里真是为了回去养病。
阿爹从来就没有看得起魏勇过,也从未相信魏勇老实。
他教魏勇做炙猪肉的本事,根本就是为了她。
为了不让她嫁给魏勇后受苦。
如果魏勇真的好,又怎么不会堂堂正正地攒钱娶她,而是非要与他珠胎暗结?
成亲后他才显露出他的本性,从前种种的憨厚都是装的罢了。
陈桂芝好后悔,可她实在是再无脸面去见阿爹阿娘了。
在陈桂芝黯然神伤之际,凌香找上了门。
她也被魏勇给打了。
凌香是个可怜人。
魏勇认识她时,哄骗他自己未婚,不断地买她的酒,对她百般呵护。待生米煮成熟饭,凌香一打听,才知魏勇早就有了妻子和孩子。
“姐姐你想和离吗?若姐姐信得过凌香,那凌香便与姐姐做场戏。”
陈桂芝早早就去了翠微楼等候,想着与魏勇撕闹,再由凌香出来护着魏勇。而陈桂芝便假装戳破二人的奸情,藉着翠微楼所有的面,去逼魏勇与她和离。
即便是不能和离,她也要魏勇从此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成为整个青云县的笑话。
只不过恰巧沈雁回与谢婴在,顺水推舟,也不用她与凌香撕闹,便也能和离。
“魏勇此人,真不是东西。”
陈桂芝抹了一把泪。
“阿娘,您别哭,日后还有冬儿呢!”
陈冬攥着陈桂芝的衣角,替她擦去眼泪。
“谢大人,我好像知晓,谁是窃猪肉之人了。”
第45章 小秘密,软绵绵,脆皮炸鸡
冬日的清晨, 风不大,但冷飕飕的,人们出门还需裹紧身上的夹袄。早起卖汤饼的小贩挑着他热气腾腾的担子从没什么人的巷口走过。
街边的草丛上被覆了一层白霜, 映得未出太阳的寅时稍微有些光亮。
“吱呀”一声,陈桂芝家的朱门被悄悄打开,从里头探出一个小脑袋。
他左瞧右瞧, 确保未在巷子里的人都走光后, 才从里头踏出来, 随后小心又小心地轻轻关上门。
他身上虽然裹着一条小棉袄,但穿得很随便。上衣袄边的带子系得歪歪扭扭, 下身的棉裤竟是穿反了, 能清晰地瞧见内里的包边线头。脚上的布鞋倒是穿得规整,只是未穿兜罗袜, 两个脚背都露在外头。
头上戴得兜风帽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活脱脱一副“只要我不瞧见人,人就瞧不见我”的掩耳盗铃做派。
这一身打扮,如此瞧来, 他倒是急得很。
竹枝巷离炙猪肉铺子还算有些路程,他一路跑跑跳跳,看起来尤为着急。
倒是很快就到了。
已是寅时三刻。
牛大胆按照寻常的样子,早就已经将猪肉送到了陈家炙猪肉铺子的后院处。那儿放着一只箩筐, 木盆里头是新鲜的猪肉。
这一整盆的猪肉可大了,叫他怎么也搬不起来, 也拎不动。
炙猪肉铺子的后院背阴,此刻没有了白霜的反光, 着实漆黑一片, 一点也看不清晰。
没有办法,他只能用小刀将手伸进箩筐, 摸黑找到那块猪肉,小心翼翼地从上面割下一块。
为了将那块猪肉割得平整,不叫人发现,又为了能更好借力,他右手拿小刀,左手要伸进去按住那块大猪肉。
那这便要考验牛大胆放猪肉的技术了。
若是横放摆平,则是手心去按猪肉,事毕只需洗一把手即可;若是竖着放,为了防止小刀弄上自己的手,他只能用手按住猪肉的中段部分,如此一来,棉袄的衣袖处便容易沾上刚宰的猪肉的污迹。
此刻天未亮,袖口处沾了污迹又怎么会发觉,毕竟窃猪肉之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块割下来的猪肉身上。
他拿着小刀划拉了半天,可算将那块自己需要的那块给割了下来。
一小块,一点儿也不贪心。
他仔细拿将小刀给收拾好,双手捧着那块猪肉,又蹦蹦跳跳地离开了炙猪肉铺子。
飞奔之中,挂落在草尖之上的白霜映照出他衣袖口的污迹,也映照出他的脸。
陈冬。
“我有些不懂,如何不在昨日的席面上戳穿冬儿呢。”
陈桂芝随着沈雁回与谢婴,不紧不慢地跟在陈冬身后。
三人并没有跟太紧,恐叫陈冬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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