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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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而是——

    刀兵反射出的肃杀寒光。

    而被簇拥在刀兵中央的,是一张他曾经见过的脸。

    只是,他当年还能觉得,这个年轻人时运不济,哪怕继承了南郡公的爵位,也被父亲所拖累,终身都要背负疑似叛臣的罪名,现在手握刀兵能杀人的,却不是他这位武陵王,而是对面的桓玄!

    “吁——”司马遵即刻就想调转马头,但也就是在这两方各入视线的刹那,一支羽箭横空飞来,正中他所骑骏马的咽喉。

    一声激烈的马嘶,伴随着濒死的骏马猛地抬起了前蹄,直接将他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

    像是一个动手的信号一般,对面拦截在前蓄势待发的骑兵都在这一刻蜂拥而来,朝着这亡命奔逃的队伍举起了屠刀。

    司马遵狼狈地坠落下马,试图从缝隙中匍匐而逃,寻到一个重新上马逃命的机会,却被一方铁蹄毫不犹豫地踩踏在了后颈,猛地一口血喷去便已断绝了呼吸。

    倒是那位年轻些的梁王还能侥幸被人擒获,一路押解到了桓玄的面前,正对上了他手中的长刀。

    一路逃亡的紧绷情绪,和鼻腔间涌入的血色,让梁王仿佛垂死挣扎一般怒喝了出来:“桓灵宝,你为人作刀,先杀王珣谢琰,后杀我司马氏之人,难道就真能因此博取永安的信任不成!”

    “你今日能如此之快地调度荆州兵,他日,又怎知你不会调兵速攻建康!”

    有桓玄这不留余地的动手在前,他司马珍之不敢抱有希冀还能保住性命,但他若死了,也不能让桓玄好过。

    然而他奋力抬头之时,看到的却是一张月光里不动声色的脸,甚至,在这张脸上其实看不到被迫行事的痕迹,反而能隐约让人窥见一点笑意。

    桓玄将刀架到了他的脖颈上,更为清晰地让他听到了一声嗤笑:“告诉他,我今日来是做什么的。”

    一声声高呼从周遭骑兵的口中发了出来:“楚侯奉陛下之命,前来开道!”

    “听到了吗!”桓玄一把按下了刀刃,任凭喷薄而出的鲜血染红了月色,染红了他手中的长刀,“陛下将巡荆州,臣,楚侯桓玄,愿为陛下开道!”

    司马氏已成过去,连平叛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开道之中,被这大势碾压而去的可怜虫。

    这就是陛下要在此时,让天下听到的声音。

    平原之上,声音能传得极远。

    像是一种遥遥呼应的回音,又像是远处得胜的步兵正遵照着他所吩咐的那样,将一声又一声的呐喊,化作了平原上扩散出去的口号。

    “……楚侯桓玄,愿为陛下开道!”

    ……

    这声音慢慢被冲淡在了冷风之中,又好像仍能化入自西向东奔涌的江流,一直传到江上行船鼓胀的风帆中,被托举到王神爱的面前。

    晚一步自京口出发的王神爱凭栏而望,只见淡薄的天色之下,一片冬日徐徐而动的江流正从这一行航船的两侧向后流去。

    呼啸的风声和涛涛江水,混合作了一处成为交响,击碎了晨雾中还有些朦胧的睡意。

    但又或许,让人清醒过来的还有另外一个声音。

    “你就是檀道济?长得也没什么特殊的啊。”刘义明左右端详了一番这个大不了她几岁的家夥,怎麽都没瞧出“稳重”二字。

    甚至先前陛下将檀道济和檀韶等人找来的时候,她觉得对方和她也差不多,看起来很有一番难以遏制的激动。

    激动得差点说名字都口吃了……

    天幕说的稳重善于守城没看出来,就看出来是个未经历磨砺的年轻人了。

    也难怪陛下说,要将人带出来多见见世面,才有可能长成未来的名将。

    檀道济眼眸一抬,呛声道:“足下也不见得将认路二字写在脸上。”

    刘义明:“……”

    谢月镜叹了口气:“你跟他吵什么,他兄长和你爹平辈论交的,你也真不怕吵到最后给自己认个小叔。”

    刘义明:“那绝不能!陛下说了,让我不必管我爹如何,必定是要将领之间不许拉帮结派,我还能认他?”

    这一身虎性子的姑娘朝着王神爱投来了一个眼神,好一番将陛下的话听在耳中的乖顺样子。

    王神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才将目光从后头转开,望向了江面。

    可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顿时让她目光一凛。

    “那边是何情况!”

    桓玄先行开道,她这边调齐了人手方才出动,此刻船虽已行出了扬州地界,但还未抵达荆州,仍在江州境内。

    但在她的视线中,远处的江面上已出现了一片乌压压的颜色,正是一行船只向着这头靠近。

    可惜没有一支望远镜在手,能让她即刻瞧见那边的情况。

    只能看到,在那一众航船之中,有几艘小船先行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袭来。

    “陛下——”

    “先看看。”王神爱抬手阻拦住了后头的声音。

    那一众小船行来极快,直到真正抵达大船附近方才放慢了速度。

    王神爱也格外讶异地看到,在那为首的一艘小船船头,立着个……身着甲胄的将军。

    她确实只能用将军来形容对方。

    哪怕穿在身上的铠甲已稍显陈旧,看不太出崭新铠甲上的亮光,它自上而下依然透着一股杀伐的意味,像是昔日战场上的血色还残存在铠甲的鳞片与缝隙之中,就连她手握长刀的那只手,也不曾在冷风中有所颤抖。

    而在盔甲之下,是一张沉稳雍容的中年女子面容,正在向她看来。

    让人分不清,在脸侧的一点银光,是时日消磨家业尽丧后的沧桑,还是盔甲之上的晨露,又或者是被她眼中明光反照出的锐利。

    也便是在这四目相对的刹那,王神爱忽然看到,她握着那把刀单膝而跪,让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下方的小船传到了这片甲板上,也传入了她的耳中。

    “微臣苻晏,请为陛下开道!”

    第47章 向关中而来的使者

    远处的船只已经停在了那头,像是一层将要翻涌而起的潮水。

    而在这所有的船只之前,正是这一把忽然绽放的尖刀。

    王神爱自船头俯瞰,忽然理解了为何天幕会说,苻晏这位将领酷爱锤砧战术。

    在今时,其实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定义何为“锤砧”战术,但顾名思义,这是在用一部分较弱的兵力作为砧板吸引牵制敌人,而用另一部分精锐(多为机动性较强的骑兵)作为锤子,向敌人的要害发起打击。

    若按天幕所说,苻晏真正上战场的时候,体力已不足以支撑她冲杀到前线,那麽作为“砧板”的诱饵,那支较弱的兵力,恰恰是由她自己统领的。

    这是一位极具眼光的勇将啊……

    “你就不怕我因你擅自调兵惩处于你?”

    苻晏刚被接到船上,就听到了这样的一句。

    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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