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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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前事不究,已问起了先前桓玄领兵进攻司马遵叔侄的情况,谁知道殷仲文还能说出一句什么东西来。

    卞范之收回了思绪,仔细听着王神爱随后的吩咐。

    只听她从容不迫地将荆州的官员分成了四批。

    一批继续处理先前荆州边境的战事影响。

    司马遵的旧部,等同于是一块堵塞在荆州到洛阳路上的绊脚石,自被铲除后,荆豫一带再无人胆敢提及司马二字。

    但因先前的交战,仍有流民迁徙避祸,需要尽快安置。

    随后的三批,全是为了构建荆州境内粮道而设。

    “从建康到南郡全是水路,我已将此事交托给建康那头的官员,诸位不必多管,但随后的这一路,还是由诸位熟悉荆州情况的好手来办。”

    “从南郡押运向洛阳?”

    “不。”王神爱回道,“从南郡到襄阳,从襄阳到南阳,从南阳到洛阳,一共三段。哪一路的运送纰漏最多,哪一路的运送最为周全,待此间事了,朕自有评说。”

    “诸位,”她面色沉静,竟让人险些忘记这位陛下的年纪,“且去办事吧。”

    卞范之混在人群之中,跟着这些各有所想的官员离开了此地。

    他先前遗憾于桓玄尚未与对方宣战,便已放弃了自己的大业。

    但今日瞧见王神爱举重若轻的杀鸡儆猴与促成官员竞争,他又必须承认,若是将桓玄放在王神爱的位置上,绝不可能比她做得更好。

    荆州因桓玄往复一场而浮躁的气氛,也在朝廷大军抵达、陛下亲临之际,骤然沉静了下来。

    荆州士族相比于北方贵族以及江东世家来说,或许还是叫“豪强”更为合适,在这位陛下酷烈果决的作风面前,应当暂时也没人打算冒头,去试一试她的刀够不够锋利,能不能在抵达洛阳前先斩了他们的脑袋。

    他刚想到这里,忽然听到后方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卞范之讶异回头,心中猛地一跳。只因他瞧见,跑上前来的竟是个宫中的小黄门,还上来就是一句“陛下有请”。

    他重新回到了王神爱的面前,忐忑地估量了一番自己可能会面临的困境。

    便听到了一句不辨喜怒的问话:“听说,你是桓玄的谋士?”

    卞范之答道:“正是。”

    王神爱:“久闻你识悟聪敏,多得赞誉,若为参军,应当也有随机应变之能?”

    卞范之有些不明白王神爱的意思,忽见她伸手指了指一旁,“我有一路兵马临时到任,尚缺一位参军,请你暂任两月。”

    说话间,苻晏已朝着他拱了拱手:“请先生随我来。”

    卞范之:“……”

    等一下!他在这三言两语之间便被决定了去处,根本没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啊。

    再等听闻苻晏的身份,卞范之愈发觉得自己是从一条贼船踏上了另一条贼船。

    可惜如今这决定权又不在他手里,桓玄也已往洛阳去了,更不能将他捞回去。

    他也最多就是苦中作乐地想一想,比起“掘地三尺”的殷仲文,他的处境已算不错了……

    是——吧?

    ……

    或许他也暂时顾不上所谓的前途了。

    自前线传来的消息并不容乐观。

    桓谦为胡人所杀,未能南下报信,让人除却那封早几日传回的奏报外,再难了解洛阳的情况。

    洛阳以西诸县的情况,更是一个未知数。

    桓玄与刘裕会合后再度分兵,由桓玄转道向东,赶赴轘辕关,刘裕则整顿兵马后继续向伊阙关推进。

    但当他抵达伊阙关时,此地……此地已然被攻破。

    羌人在此地的折损不小,险关之下留下了众多羌人的尸体。

    只不过,从此地行军的痕迹来看,另有一路数千人的兵马从后方填补了这个损失。

    斥候大略探查出了羌人的行路轨迹。

    桓谦没能发觉他们的到来,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伏杀,还真不能怪他大意。

    幸好,羌人显然也没料到,朝廷的兵马会来得这麽快,留下驻守伊阙关的人手并不算多。刘裕重新夺回伊阙关的损失,远比这些羌人小得多。

    “但伊阙关告破,羌人攻入洛阳八关之内,必是一场天大的祸事。”

    王神爱朝着军帐中逡巡一眼,只觉一阵低气压已经笼罩在了此间。

    天幕拿姚苌的旧事说道,虽对姚兴多有夸赞,但随后对于他眼界的评说,无疑是让人没将这位秦王当作大敌。

    可从伊阙关一度丢失的情况看,姚兴的速度已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好一位秦王。

    他们当然可以给自己找理由,说什么这是因为姚兴距离洛阳最近,但这世上从来都只认结果,不认过程,也只有输家与赢家的区别。

    “那又如何呢?”王神爱一把将手中的军报扣在了桌案之上,“我相信我派出的将领,不会给我一张空白的答卷。既然伊阙关重回我手,那也必能将八关之内的贼寇重新驱赶出去。”

    “就算先前是鞭长莫及,现在也得稳扎稳打地推进向前!”

    “伊阙关的守军已经告诉那些羌人了,”灯光在她的眼睛里闪动了一瞬,“大应,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

    此刻的崔浩就是这样想的。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他所统领的羌人精兵有着十倍于伊阙关守军的人数,纵然关卡地势险要,要想攻克也不会有多艰难。

    可事实告诉他,这些守关的士卒有着异乎寻常的固执,根本不像是那些能够轻易放弃前线阵地的晋朝官员所能拿出的表现。

    仿佛随着应帝登基,中原人一度因永嘉南渡而放弃的骨气,又已重新扎根在了此地!

    点燃在伊阙关上的烽火也显然起到了效果。

    在城关被破之前,守关的士卒一度发起过一场远比先前凶悍强势的反击,让羌人不得不丢下了数十具尸体,将攻城的巢车也先撤回。

    直到人数优势已彻底盖过了地势之利,崔浩方才真正突入关内。

    可当他纵马向洛阳方向迈进的时候,仍觉一阵说不出的心有余悸。

    兵法这东西果然是死的,实战之中的变量和人心的力量能起到的效果当真可怕,也让他忽然有些纠结,自己先前向秦王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做错。

    经由伊阙关一战,他麾下的羌人愈发躁动,让他这位军师像是拉着一条随时都会断裂的缰绳。

    他已从临近的几名羌人将领脸上看到了一个信号——

    倘若杀入洛阳,必定要在此地大杀一番!

    可若他们真这麽做了,固然能将永安的名声往地上踩,又何尝不是在激起南人的奋起反抗!

    崔浩不敢多想,分出了一批人手往函谷关方向去,用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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