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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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的百姓,随后展开了他们以建康为中心的论族谱世系杀人。

    庾鸿也听到了父亲压低声音的话:“我素来知道世家的生存之道,知道我被关在此地这麽久都没出来,一定是因为我没法活着出去。我先前贸然揣度永安身份,放任京中有人暗下杀手,陛下夺位之日又殿前失仪,还与王珣有旧……桩桩件件之下,就算陛下要展现宽宏大量,这个被放出来的人也不会是我。王愉来找我,就是看中了这一点。但……”

    后面的有几个字,庾楷说得极轻,没能让庾鸿听清楚,他只听到了最后的一句话。

    “听清楚王愉要做什么,暗中汇报给陛下,或许还能保全你们的性命。”

    “您……”

    您已做好决定了吗?庾鸿满腹的疑问,忽然变成了一声变调的凄声大喊:

    “父亲!”

    父亲——

    庾鸿瞪大了眼睛,眼看着庾楷说完了那句话,便忽然一头狠狠地撞向了监牢的墙壁,然后倒在了这昏暗的地上。

    这是毫无留手的一撞,只冲着自尽而去,一时之间,血从他的额角止不住地流淌出来。

    “……”庾鸿颤抖着手,想要努力越过铁栏,去触摸到父亲的脸。

    但那个倒下的人,已再不会醒来了。

    第67章 是进是退

    “父亲——!”

    庾鸿甚至不知道天幕到底是何时结束的,只知道自己的手好像悬空在这里许久,仍旧执拗地想要越过铁栏,去抓住那道已经死去的身影。

    直到一只手猛地将他往后一拽:“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尽快离开此地——”

    王愉的声音停住了。

    鼻腔间闻到的血腥味让他看向了监牢的方向,也正好见到了牢中那个已经倒下的人,见到了庾楷闭上的一双眼睛。

    他的脸上一阵颤抖:“……怎麽回事!”

    这是怎麽回事?

    王愉可以断言,庾楷已没了活命的可能,就算现在将神医带来,也绝没有将人救活的希望。

    牢中发生这等惊变,能给出解释的,只有庾鸿而已。

    他掰过了对方的脸,只见汹涌的泪水在这张苍白的脸上肆意奔流,竟让人一时之间忘记了他原本想要说的是什么。

    “我没想过逼死他!”王愉失声惊呼。

    他只是希望庾楷做出一个选择,和他们这些同样出身世家的人站到一起,将王神爱给打压下去。不是要让他在两厢抉择之下,选择自杀。

    庾鸿的声音幽幽地在这监牢中响了起来:“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我父亲已答应与你一同起事了。”

    “那他……”王愉骤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愕地向着监牢中再度看去,但这一次,眼神之中已多出了几分敬佩。“他是!”

    庾鸿:“他为你们提供了一个起事的理由。也为我……”

    让他下定了决心,按照父亲所说的那样,选择投靠永安来谋求真正的生路。

    让他失去了曾经和永安叫板的长辈,能以孤臣而非世家子的身份效力于永安麾下。

    但这两条理由,都是绝不可能说出来给王愉听的。

    庾鸿抬起袖子,一点点擦去了眼泪:“为我提供一个掌握庾氏的理由。先前为父亲效力的人因他身陷囹圄不敢擅动,现在,他们听我的。”

    王愉的眼神一闪。

    明明今日前来见庾楷这件事,他才是背后主使的人,可为什么……为什么此刻庾鸿抬眼看他,目光凛冽,竟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庾鸿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既要讨还公道,推翻应朝,总要再破釜沉舟一些,是吗?”

    “……是。”王 愉沉默了一瞬,方才给出了答案。

    只是,庾楷向他们给出的这份投名状,未免太过沉重了!

    他们又怎会因为庾鸿一度戴着镣铐上考场,仿佛在配合永安的行动,就对他有所怀疑呢?

    他们从来都是一路的人,是利益与共的世家。

    何必走到这一步!

    现在庾楷一死,固然是为世家抱团取暖,向永安发起反击,提供了一个太好的理由,却也让他们这边失去了一位重要的成员啊。

    他耳朵动了动。眼前的震撼场面没影响他听到,在外头传来了一声鸟叫,作为某种提醒的信号。

    王愉连忙拉起了庾鸿向外走去:“我们不能让你父亲白死,当务之急,先让牢房之中的差役将他死讯上报,不要太早借题发挥,先趁着天幕结束,试探试探哪些人能为我们所用。先前被遣送去守灵,还被褫夺了官职的那些,应该都大有希望。”

    蓦然间,王愉被手上的力道强行扣住,拉拽在了原地,没能继续往前走。

    他一回头,就对上了牢房昏暗光线里,一张阴沉而严肃的脸。

    庾鸿脸上的泪水已被擦拭去了大半,只剩下残余的泪痕,被石壁上的油灯映照出一线反光。

    王愉曾经认识的庾鸿,是个能被人轻易说动,耍弄得团团转的人,要说本事或许有一点,心机是真没多少。但仿佛随着庾楷之死,庾鸿的心智突然就成熟了起来,与先前有着天壤之别。

    庾鸿语气坚决:“……人多则口杂,一定要小心。”

    王愉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父亲白死的。”

    世家之中的软骨头不少,他向来知道。

    这些人中,必定有人被天幕上说的种种吓破了胆子,若是再被他们发现自己还有一条退路可走,反抗永安的想法就不会那麽激烈。

    说不定,还会将他们这些有心做事的人当做立功的凭证,上报到永安那头。

    他怎能成全这些人!

    现在天幕已歇,他该继续行动起来了。

    ……

    此刻行动的,又何止是一个王愉。

    往日建康入夜之后,因宵禁严格,加之灯烛昂贵,外围的百姓早早安歇,城中的富户则仍沉浸在歌舞之中。

    然而今日,天幕的惊人消息让城中百姓难以入眠,仍在交流着这陛下亲自教导造反之事,反而是靠近宫城的这一片官员宅邸静得出奇。

    但这种安静,又不是因为睡意。

    各家各户看似是在遵守规则,紧闭了门户,实则更像是将所有的暗流激湍,都藏匿在了外人看不到的地方。

    “陛下真是交托给我一份重任啊……”

    谢道韫自宫城城头,向着这座沉寂下来的建康城望去。

    城中人心各异,局势混乱,但从同行的褚灵媛与刘穆之看来,夜风只吹拂过了她梳理得宜的白发,却未将其吹乱分毫,一如她此刻依然平静的面容,只要看过去,就能让人的心神一并安定下来。

    原本她们需要做的,只是当陛下亲自前往洛阳督战后,把控住朝堂局势,将后方的物资继续向前线调派。

    在这一点上,刘穆之无愧于天幕所夸赞的那样精通内政后勤,将桩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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