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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120-130(第6/15页)
高调买画,让山水居士的画广为人* 知,今日又放出了这些传言,将来山水居士的身份一旦揭露,届时凤命所归,百姓也会愿意拥护。
只是景平帝登基以来,地方频频上奏祥瑞,没有祥瑞,也硬凑一个祥瑞出来,怪石、祥云、星象、动物、植物,凡是能和祥瑞扯上边的,都统统被地方拿来上报。景平帝只好罢奏祥瑞,这才清净了些。
而初学清这招,只是凑个热闹罢了。
酒过三巡,醉烟雨的后劲大,初学清已经微醺,她本来偶尔落在裴霁曦身上的眼神,也愈发肆无忌惮起来,离别在即,不知下次再看到这张脸是什么时候,两人又是什么身份。
初学清的面颊红润,润过酒的唇也格外鲜艳,闪着盈盈水光,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让裴霁曦的心里似乎被这酒灼着一般,又热又痒。
裴霁曦示意轻风,将余酒收起来,便扶着初学清起身,想要将她送往客房。
初学清却不乐意了,抵着他的手道:“不是说好抵足而眠吗?不去客房,去你那里。”
裴霁曦觑了觑轻风,见轻风自顾自收拾着,没在意他们的样子,便一把抱起了初学清,离开厅堂。
轻风见他们离开,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心中那股怪异感更甚了。
裴霁曦将初学清放在客房的床上,见客房的窗户开着,冷风泄了进来,想要去关上,却被初学清拉住了。
“你明日就要走了,今日还不陪陪我吗?”初学清的声音带着酒醉的慵懒,却又仿佛清醒地说着自己真正想说的话。
裴霁曦怔住了,一时分不清和他说话的,是以前的冬雪,还是现在的初学清。
初学清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她身侧的空位,心中那蠢蠢欲动的妄念,在醉烟雨的催化下破土而出,她直言:“又不是没睡过,怕什么。”
醉酒的她,仿佛格外大胆,什么不能说的话,什么伪装的禁忌,通通丢了去。但也只是在他的面前,在他的面前,她就格外容易醉,似是醉了,也不用担心什么。
裴霁曦按捺下狂跳的心脏,轻轻躺在她身边,想等她睡下再走。
初学清身旁的热源太过明显,和从窗缝里吹来的冷风形成了鲜明对比,若不是有这点冷风,她身上的燥意都已无法忍受。她挪了挪身子,又挨近了些,侧躺着冲向他。
“你先睡,你睡了,我再睡。”初学清嘀咕着。
裴霁曦闭上眼睛,好似听见了初学清的呼吸,均匀的洒在自己的颈侧。
又过了许久,听见初学清轻声的问话:“你睡着了吗?”
他没有答话,闭眼假寐着,他怕自己一回应,就泄露了自己的心事。
倏尔,他感觉到,那均匀的呼吸缓缓离开,又渐渐拉近,直到……直到洒在自己的面上。
那本来闭上眼都能感觉到的烛光,被黑影挡住,而上方传来的呼吸,越来越近,已经洒到了自己的唇上。
他意识到初学清要干什么,身体僵硬得仿似木头一般,连呼吸都屏住了。
那热源在唇上停留了好久,他的唇都忍不住要抽搐,热源还没有离开,却也没有落下。
直到外院传来了脚步声,面上的热源突然散去,身侧响起重重的一声,是她又躺到旁边去了。
那灼人的呼吸太过诱人,裴霁曦难以压制身体的反应,他心中砰砰直跳,怕被初学清看出端倪,装着酣睡的样子,翻了个身,背了过去。
初学清的酒醉醒了大半,意识到自己方才想要做什么,心如擂鼓,幸好没有真的行动。
而窗外,目力极好的轻风,远远看见初学清的动作,以及……裴霁曦难掩的反应,瞠目结舌,落荒而逃。
京城不是个好地方,走得好,走得好。
可当他终于跑远了,被廊下穿堂而过的冷风一吹,陡然打了个哆嗦,他就这么走了,那两人万一真的荒唐行事可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两人犯下大错,于是他忙又回到了客房门外。
他徘徊许久,才重重咳了一声,又跺了跺脚,想是里面的人应当听见他的声音了,又装模作样喊了一句:“初大人恐怕醉得不轻,我们侯爷眼睛不便,我还是留在这里伺候你们吧。”
言罢,他推门进去,见里间两人安静躺着,一动不动,他稍稍放下心来,走过去帮他们关上了窗户。
他躺倒了外间塌上,想着凑合一夜。他要真走了,再发生点什么,可不得了。他们侯爷的清白,他可得守好了。
烛火未熄,可谁也不敢去熄。
初学清睁了睁眼,看到满室光亮,她那点妄念,就这么平静了下去。一室灯火,就当是为明日的离别,照亮前路。
第125章 她深深呼吸着他怀间的松木清香
京城的初雪终于降临, 空中如飘飞着无数白蝶一般,轻盈而湿润的白蝶随着冬风飞舞旋转,再恋恋不舍地落在地上, 大片大片的白色铺在地面上, 铺在房顶上,铺在他们分别的城门上。
初学清在城门外,隔着簌簌雪花, 看着轻装简行的裴霁曦,想要嘱咐什么, 又无从开口,只是任初雪洒落在披着大氅的肩头。
裴霁曦走近了她, 帮她拂去肩头的雪,轻声道别:“回去吧。”
初学清却舍不得转身, 只是翻身上马,尽量让语调显得轻快些:“城门不是道别的好地方, 城北的十里亭, 又名话别亭,今日本也休沐, 我送裴兄到那里再回城。”
说罢不容拒绝,马蹄在茫茫雪地上留了一串脚印,直直地通向前方。
裴霁曦、轻风和一心要去北境当兵的席祯也很快打马跟上, 轻风看看前面的初学清, 又看看一旁的裴霁曦, 昨晚那一幕让他太过震撼, 他仿佛知道了什么, 又不想知道那么多。
裴霁曦加快速度,跟到了初学清的身旁。道路前方茫茫白雪的光, 道两旁是被积雪覆盖的层林,头顶是闪着日光的浅蓝色苍穹,日光与飞雪作祟,让他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初学清转头看向他,声音透过风雪,仿佛带着熨帖的温度:“裴兄,你眼睛未痊愈,不要一直看雪。”
裴霁曦放慢脚步,闭上眼睛缓了缓,睁眼,就定格在身旁初学清的身影上。
她瘦削而挺拔的身影,在一片茫茫白雪中,显得孤单而零落。他知道京城有桑静榆、有景平帝、有舅父、有杨掌柜……她不应孤单,可他还是觉得,她把心收得很紧,她在努力保护这些人,却从不将自己的苦处示人。
而他,今后也只能远远守望。
好在还有这段路可以同行,纵然风雪交加,却有彼此相伴,初雪,也变得温柔而静谧,似是应了送别的景,连雪的落下,都变得愈加缓慢。
可终究,雪还是要落下,正如这送别之路,总有终点。
他们在十里亭旁停下,下马在亭中话别。
轻风牵着马,故意与席祯闲聊,余光看着二人依依不舍的样子,庆幸前面没有个二十里亭。
“你娘怎么不送送你?”轻风随意扯些话题问席祯。
“我都这么大了,只不过是去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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