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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120-130(第9/15页)
她从被人牙子折磨,到在侯府做奴婢,其实已经是天差地别的待遇,知足的,像腊梅一般,也能过得自得其乐。不知足的,像霜华一般,勾心斗角想要得男主子青睐,最后被发落出府,也未能遇见良人,就此蹉跎。
可就算是不知足的,想为自己挣个前程,也只是把目光局限在男主子身上,从未想过自己有别的可能。
像她这样,挣扎出既有的命运,磕磕绊绊到军营,发现自己不适合当兵,又跌跌撞撞闯入官场,自己想想,都觉得是传奇。
如今这世道,其实已经比当初好很多了。
只是如今她的迷茫,来自于一直以来的引路者。
如果这些,都不可避免地靠肮脏的手段和阴谋得来,那她的初心,是否依然如故,是否能无愧于心呢?
正在她沉思之际,轻风走了出来,大声道:“初大人,您怎么不披着大氅就在这看雪呢?您可别把自己再看病了,侯爷让您赶紧去屋里暖暖呢!”
初学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去看着熬药,竟不知不觉在这雪里待了许久。
她回到屋内,才发觉自己的手都冻僵了,于是围着炭盆烤着手。
火星噼啪,她一不小心被火星燎到,“嘶”了一声,只见裴霁曦瞬间光着脚下了床,跑到她身边,紧张地问:“你被烫到了?”
初学清怔了怔,反应过来,连忙道:“你怎的下床了!赶紧回去!”
说着拽着他的手臂拉他到了床上,可裴霁曦仍道:“让我看看你的手。”
初学清将他按到了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将手缩到袖子中,“我没事。”
裴霁曦却掀起她的衣袖,拉开她的手心,看到她手心之上有个被火星燎出的红点,好在不大,他拿起床旁备着的药膏,轻轻往她手心上涂了一点。
初学清感觉手心痒痒的,没忍住缩了回来。裴霁曦的手很暖,被他握住手,让她感觉比被火星燎到还要灼烫。
屋子里很暖,她的脸也被热得通红。
裴霁曦轻轻攥了攥拳,方才手掌内冰凉的温度似乎仍停留在上面,只是握紧却空空如也。
正在两人气氛难言之际,轻风进来了,急道:“初大人,桑大夫被叫走了,说是叶老板难产,请她去帮忙了!”
初学清不可思议道:“你说谁难产?”
“叶老板!杨掌柜的老板,叶氏!”轻风边答,边观察着初学清,因这消息实在骇人听闻,叶老板并未成婚,唯一有传闻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位,可看初大人这表情,不像是预先知道的,难道是初大人一夜风流,叶老板偷偷产子?可若真是如此,怎么会请桑大夫去呢?不怕正妻一气之下,让叶老板一尸两命吗?
初学清未注意到轻风提溜乱转的眼神,只不解为何这么长时间没有叶馨儿的消息,如今竟直接蹦出个孩子,这在当世,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轻风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初大人,叶老板这孩子,和您没关系吧?”
初学清诧异了一瞬,摇摇头。
裴霁曦不悦看向轻风,他不怪轻风不知初学清身份,可他怪轻风质疑初学清人品,如此荒谬之事,竟然能扯到她的身上。
“桑大夫临走时,嘱咐说侯爷该换药了。”轻风接着道,他看初学清的样子,不像知道有这个孩子,似乎也没有惧怕的样子,只是震惊,看来这个孩子,应当不是初大人的。
初学清应声道:“我来换吧。”
“桑大夫也说您会换药,和她生活这么长时间,您也算半个大夫呢!”
轻风准备好换药的东西,就退出了房间,去端熬好的药汤。
“裴兄,先褪去衣物吧。”初学清的声音,在空空的房间响起,让裴霁曦颇有些不自在。
明明桑大夫也是女子,让她换药时,裴霁曦就觉得没什么。可如今让初学清给他换药,他就觉得面上发热。
他故作镇定地缓缓褪下衣物,露出精壮的上身。他身上疤痕纵横,似功勋一般贴在虬结的肌肉上,上面覆盖着薄汗,在烛光的映衬下,熠熠发光。
初学清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身上,那道道疤痕,如今只是浅淡印记,她却仿佛看到了他受伤时的疼痛。
她目光灼灼,似带火星,让裴霁曦没忍住垂下头去。
第127章 你知道我是谁吗?
初学清缓缓靠近裴霁曦, 坐在他身后,她的手一圈圈解下他的绷带,像虚虚环住了他一般。他的伤口还未长好, 几道缝针被血色覆盖, 显得狰狞无比,她心疼道:“静榆让你不要下床,你却不听医嘱, 如今伤口又流血了。”
她的气息洒在裴霁曦后背上,让他的肌肉都不由自主跳动了一下。
她清理了伤口, 洒上药粉,又轻轻包扎好, 还欲帮他把衣服穿好。
裴霁曦躲了躲,“我自己来。”
初学清就在一旁看着他穿衣, 那目光让人无从躲避。
裴霁曦清了清嗓子,“今夜, 你好好休息, 别再守着我了。”
初学清这两夜都是在外间塌上凑合着睡,裴霁曦昏迷时还好, 可如今清醒了,总有三急的时候,实在不便。
初学清也未考虑到这个, 只道:“没关系, 如今我也不忙, 还是先顾好你的伤。”
“怎会不忙?新政施行, 你是牵头人, 况且年后诸国来朝,即使此事归鸿胪寺负责, 这些邻国还是你更为熟悉,他们免不得要你参谋,你还是先忙公务吧。”
初学清垂下头,想到大殿上散落一地的奏折,还有那人的叱责,忽觉有些无力,她苦笑道:“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忙。”
裴霁曦从这声音听出她的异样,轻声问:“学清,你有心事?可是因此番我遇刺之事?”
初学清沉默良久,才道:“若我一直走的路,并不是如表面一般光明坦荡,该如何呢?”
裴霁曦暗自猜测,她恐怕是因此次遇刺,与景平帝起了龃龉,其实他也怀疑过自己遇刺是景平帝的安排,既要威慑他,又不能伤他性命,还能名正言顺让他继续待在京城,想要这个目的的,看上去就只有君主了。
他知道景平帝对初学清的意义,所以也未妄加揣测,可如今看来,就算自己不提,初学清也会这般想的。
裴霁曦安慰道:“用兵之时,为打胜仗,谋略先行。我已数不清自己在作战时用过多少谋略,但无论如何,以心中的标尺为先。”
“心中标尺,如何衡量呢?”初学清讷讷问。
“你也知勐城之战,我备受非议,但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士兵踏入战场,命就不属于自己,三万西羌士兵不是葬于我之手,而是西羌不义之战的恶果。若我以战之名牺牲勐城百姓,此为恶;可我只是用兵法谋略屠尽西羌士兵,此为战。”
初学清抬起头,她知道裴霁曦是怎样的人,他懂得上兵伐谋,却不屑用卑劣手段取胜。可她以为景平帝也应是如此,只是想到那兄友弟恭背后的龌龊算计,想到他假惺惺许她为后,想到熊熊烈火下的先太子别院,想到裴霁曦身上的伤,就无法再正视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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