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鸟[校园]: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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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摸出手机,“,”的对话框上只有一句比他爸还尽职的“早点回来”。

    四个字,做足了一个放鸟归林的家长该有的模样,给了人充分的自由。

    他动了几下手指,这几天的信息滑两下就能看完,甚至有一天因为太忙还空了。

    再往上是半个月之前的记录,一天的内容要滑小半分钟,成分很无聊。哪怕就待在一个酒店里,再远不过百米的距离,上面一般都还是没有意义的问题。

    —人呢?

    —后院,马上回来。

    —在哪?

    —大厅。

    —?

    —我去一趟餐厅,饿不饿?有没有东西要带?

    ……

    官周随意地滑了几下,关上了手机,声响不小地把门嗒的一声拍回去。

    “回来了?”谢以抬起头,头顶亮堂堂的灯光落在他眼睛里,瞳仁的黑色重得像是刚点下去的浓墨,清明而有神。

    好像手里这本书不是那么勾人,随时抽离都不会有一瞬间的恍神。

    “嗯。”

    官周走进去,捞了几件干净衣服去洗手间换了出来,拎着换下来的衣服走到行李箱前,从口袋掏出来个什么东西,放进了有拉链的夹层里,然后回了自己床上。

    摆弄东西的声音一消失,房间里又陷入一片压抑的安静,只偶然有细细的书页翻动声,微弱却突兀。

    谢以没有问他去哪了,他也没有主动说。

    像是最融洽的舅侄关系,和睦得岁月静好,原地可以拉个“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聊。

    官周心里像是装满了棉花,胀胀的,却很空,如果能在手上掂量,估计重量只有轻飘飘的一点。

    他胡乱地从床头柜上翻过一本竞赛题,随便翻了一篇文章,从第一个字母缓慢地往后看,强迫自己全神贯注在心里默读。

    读者读者,心声吞进了腹腔,耳边只剩另一本书的动静。

    又重头来,然后再次被别的动静掩盖。

    几度反复,最后官周书本一合,面无表情:“你看的什么?”

    谢以:“嗯?”

    官周说:“你这本书,看到哪了?”

    “中后段吧,快结尾了。”谢以被问得猝不及防,但还是马上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怎么了?”

    “给我。”官周伸出手。

    谢以顺着他的意思,把手里那本书送进他手里:“有什么问题么?”

    官周:“没有,我想看。”

    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书,水到让人五秒钟翻三页。

    可是真拿到手上了,翻了几页,旁边没有声音干扰,他还是看不进去,和谢以完全两个极端,一段要看七八分钟。

    “你……”

    “你……”

    他们同时开口。

    官周错愕地看着他,然后说:“你说。”

    谢以问:“你在紧张么?”

    “紧张什么?”官周本来没紧张,他这么一问,不知道哪里窜出来只手,把着他的心脏,忽然就开始紧张了。

    “紧张明天的比赛。”

    “……”那只手又松开了。

    官周顿了顿,点了一下头:“紧张。”

    “别想太多,走到这里,已经做到最好了。”谢以直起腰,目光从官周紧抿的唇角,往下落在他曲压在书页上手指上,骨节处泛着白,语气不自觉软和几分,“我给你顺一遍好不好?”

    官周立刻就点了头,点完以后又觉得答应得太快了,有点挂不住脸,含着舌尖说:“你要顺就顺吧。”

    谢以笑了一下,像以往一样起身要过去。

    官周盘腿坐起来,给他腾了块地,他在到对面的那一刻,迟疑了极短的一瞬间,又不留痕迹地收敛了神色,坐在了官周旁边。

    “稿子没有问题,用词语法都很精准,该有的内容都有,挑不出毛病。”谢以评价,又把稿子递给他,“你再念一遍,我听听。”

    官周念了一遍,虽然情绪尽力做到饱满了,但仍旧有些心不在焉,还有些恹恹的。

    官周心里有数,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评价,有一些故意的,又隐隐等待什么东西一样,就着糟糕的状态念完。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谢以的眼睛,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一种期待的意味。

    平时,谢以这时候会忍不住打趣道“哪家小朋友像你这样演讲,你这样上台是想送走谁”。

    官周等了几秒,听见他温声说:“除了平仄、少了起伏,其他都没问题。”

    ……

    官周支起身子,从他手里抽回手稿,冷着张脸收起来:“不顺了。”

    那股郁闷、烦躁、哪里都不顺哪里都不高兴的感觉又席卷回来。

    谢以静了一会儿,翻页似的,带过到另一个话题:“你刚刚想说什么?”

    官周掀起眼皮,直视他,嘴角那条抿直的线散开,微微露出一个口,唇齿近乎碾磨在一起,声音微不可闻,又正好让谢以听得清清楚楚。

    “你为什么、不问我去了哪。”

    语调很低很轻,声音朦胧却又每个字都咬得利落,他那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谢以。

    眼睛里映着细碎的光,直勾勾的,仿佛是错觉一样,谢以看到了一丝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委屈。

    不,应该是出现过的。

    在很多年前。

    某一个刹那,官周在他的眼里看到有什么东西,极剧烈地挣扎了一下。

    却又在短短的眨眼之间,这种感受烟消云散,对方依旧是平静的、沉稳的,天生的温吞又带着后天的散漫。

    他抬起手,在官周的眼尾轻轻地揉了一下。

    声音有些低。

    “去哪都可以,你是自由的。在你这个年纪,哪里都应该看看。”

    这话听得官周恍惚。

    云里雾里,让人好像从里面碰到了什么找寻很久的东西,又让人一脸茫然地找不到边界。

    这种恍惚,持续能力很强。

    在第二天官周果不其然光荣退场时,再次出现。

    有些牲口,天生就是不当人。

    比赛能拿第一名,那是因为只有第一名。

    官周对结果意料之中,反正他对预招名额也不是太感兴趣,拿个漂亮的一等奖回去足够了。

    从酒店拎着行李箱离开时,官周竟然还有一点舍不得。

    他驻足在大门前,看着住了一个月的环境,默了默,片刻后,拿出手机拍了张照。

    他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另一个人,眸光深深地望着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同样地记录下了他的背影。

    待再一次坐上了高铁,沿着来路晃晃悠悠地踏上归途,官周和谢以隔着一个低矮的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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