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渡: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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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景坐你身边,我只想把整瓶酒倒在他脸上让他滚。”

    晏听礼字字缓慢:“既然看见我今晚和苏涵吃饭,听到晏则呈要我娶苏涵。”

    “你不生气吗,嗯?”

    最后的尾音,敲得时岁心尖一颤。直觉告诉她,这个问题很危险。

    她嘴唇张了又张。

    半晌轻轻憋出一句:“…我相信你。”

    “有多相信?”晏听礼侧头,一副好奇的表情。

    “就是…”时岁组织语言,“相信你不会和别的女生有什么关系。”

    “这么相信我,那我们结婚。”晏听礼手掌捧住她后脑,吻也如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她耳后,脖颈,“怎么样?”

    黑暗中。

    因为惊悚,时岁的眼睛缓缓瞪大,唇张了张,半天没发出声音。

    “怎么不回答了?”

    时岁吓得浑身冷汗,哪敢回答。

    轻笑声响。

    晏听礼最后的耐心像是也消失殆尽,一只手穿过毛衣,略过光滑的腰肢,来到时岁现在还鼓胀胀的胃。

    突然,不轻不重地按了下。

    时岁本来就撑,这一下差点躬腰吐出来。

    “小骗子。”她听见他冷冰冰的嗓音。

    抬眼。

    晏听礼的表情隐在暗处,居高临下看不清楚:“最后一次说真话的机会。”

    “到底什么时候和方淮景认识的?”

    第16章 chapter16他会恨她吗?

    多种紧张焦虑的情绪上涌,时岁心理素质一贯不太好,一整个晚上的高压,终于在这一刻弦断。

    时岁眼前黑压压的,鼻子轻皱了下。

    没绷住,睫毛颤动,眼泪顺着眼眶就掉下来。

    晏听礼略怔忪一下。

    “啪”,开了灯。

    视线注视着她,唇线抿紧,看得出有尽力在克制:“委屈什么,我凶你了?”

    有时,掉眼泪只是瞬间的崩溃上头,并不是时岁本意,此刻还尚能自控。

    但透过眼帘模糊的视线。

    时岁似乎感觉到晏听礼身上可怕的气息散去一些。

    她的低泣微微停顿,心念微起。

    略微用力眨一下眼睛,泪水掉得更多起来。

    按时岁以往的经验来看,哭对晏听礼的作用时有时无。

    希望这一次能有用,她暗想。

    晏听礼视线落她轻轻扇动的眼睫,和自以为不明显转动的眼珠。

    没发现他有任何反应,时岁有些装不住了,余光悄悄往上瞄。

    正对上他更冷淡的神色,唇角嘲意轻慢:“没被喂饱吗,哭大点声。”

    时岁傻眼了。

    抽泣声止,噎在原地。

    晏听礼看起来突然不再急于寻求一个答案,慢条斯理地拨去红酒木塞。

    侧身倒半杯,喉结滚动,抬头抿了一口。

    “既然你非要浪费说真话的机会,”他不轻不重放下酒杯,冷

    冷的余光睇过来,“那我就费些力气,亲自去查一查。”

    “到我查出来什么,我不会再听你一句解释。”

    “……”

    时岁再没法保持淡定,两步跑上前,在桌案边拉住他衣袖。

    语速飞快:“他是我以前的邻居,很多年没见了,今天是第一次见。”

    “我也没想到高霖翰的室友是他,就这么简单。”

    晏听礼没什么特别反应,垂眸看她:“就是邻居?”

    见他表现正常,时岁心底微微松口气,立刻点头。

    “知道了,”晏听礼将酒杯放在她唇下,“先润润嗓。”

    时岁犹豫了下,还是张开唇瓣,含住杯沿。

    这酒味道浓郁到霸道,入口就占满口腔,酒精味直充大脑,麻得舌根发苦。

    时岁喝不下许多,只能小口小口地抿。

    晏听礼漫不经心看着,突然,手往上抬。

    一大口被他灌进来,时岁眉头皱起,抗拒地要将酒杯推远,下一秒,晏听礼掐着她后颈,整个人都俯身覆上来。

    舌头在她口腔翻搅。

    津液混着酒水,乱七八糟地往下流。

    时岁受不了,闪避不及,只能伸手推他。

    晏听礼纹丝不动。

    也是到这刻,时岁才看清他眼中黑沉沉的阴翳。

    比刚刚更甚。

    四目相对,他才退出一些,贴着她唇问:“你会在邻居家喝酒?”

    话题跳跃得太快,时岁心咯噔一跳。

    记忆蓦然跳到晚上,方淮景随口说的那句——她酒量不好。

    她的确在方淮景家喝醉过,因为误把果酒当饮料,醉了一整晚。

    晏听礼掐着她的下巴,边舔边用气音问:“也是这样喝的吗?嗯?”

    简直荒谬。

    时岁忍了忍道:“没有,只是我喝错了果酒,不小心喝多了。”

    晏听礼:“哦。”

    他又给她渡一口酒,舌头勾着她的纠缠。

    时岁舌根被酒味浸润,又苦又麻。

    被亲得头晕眼花时,她突然又听他问:“在方淮景家住过多久?”

    这酒实在太呛,他好不容易退出,时岁轻喘气,不经思考就回答:“没有多久。”

    话出口,时岁才发现不对。

    脊背升起一层寒意——

    又错了。

    就在刚刚,她还肯定了他那句:只是邻居。

    时岁屏息凝神,试图转圜:“说错了,没住过。”

    晏听礼从喉间发出轻轻一声笑,叹:“你确定还要在我面前继续撒谎吗?”

    他手穿过毛衣。

    与轻柔语气不同的是指尖的动作。

    冰冰凉凉地,毫不怜惜地陷进去。

    毛衣前起伏不止,时岁咬着下唇,忍住嘤咛。

    她一副负隅顽抗,抗争到底的表情:“…信不信由你。”

    晏听礼的忍耐像是终于到了极限,啧声,单手将她抱起来,大步进了淋浴

    这个晚上。

    时岁再一次映证了一个结论。

    不要有任何侥幸。

    晏听礼只要想知道,他就必须要知道。

    任何手段和隐瞒。

    都是徒劳的。

    她不说的。

    他会用尽手段撬开她的嘴。

    满地衣衫凌乱,又是灌又是淋,时岁再强大的意志力,也碾为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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