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渡: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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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

    他说的是,家族里趁乱想分杯羹的堂兄弟姊妹。

    时岁感到不解。

    他不是不在意这些吗,还随时盼着家里倒闭。

    晏听礼:“我的东西,哪怕我不想要,也只能是我的。”他微笑地说:“他们算什么东西。”

    时岁整个人像被抽空,良久都没说话。

    晏听礼似乎困了,打了个哈欠,喃声道:“你想名正言顺,那我就名正言顺和你结婚。”

    “以后,没有人会敢说半个字。”

    晏听礼最后在她脸颊亲吻一下:“睡吧。”

    “今天不让平安进来闹。”

    暴雨停歇。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晏听礼的呼吸均匀。

    时岁却了无睡意,再也睡不着。

    半个月后,九月。

    他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在加州报道了吧。

    以为他们还有至少一周的相处,从未想过分别如此猝不及防。

    时岁的心尖漫起针扎般绵延不绝的疼。

    这种痛来得猝不及防,却猛烈地让她大脑几乎空白。

    找不到任何缓解之法。

    时岁蜷缩起来。

    鼻尖泛酸,却不敢发出任何声息。

    上午,晏听礼就收拾了大部分行李,从这里去省会机场还要大半天的时间,他买了晚上的机票回京市。

    晏听礼高价叫了专车接送。

    时岁用着最平常的姿态,送他出了小院上车。

    看着车行驶远,时岁走着神,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竹门。

    直到尖锐的疼痛袭来。

    倒刺深深卡进肉里。

    时岁没有管,转身失魂落魄地回小院。

    抱着膝盖坐在屋檐下,她总是靠着的竹椅上,呆呆看着外边。

    大概察觉出什么,平安抬步过来,朝她看了看,蹭她的小腿。

    时岁弯腰,将它抱在怀里。

    夏日的天气总是变化无常,天突然黑下来,乌云沉沉。

    时岁看了眼天空,继续呆呆地看着门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

    平安喵喵叫唤起来,大概是饿了,它不停蹭着她的手。

    时岁便机械地起身,走到晏听礼平常处理小鱼的地方,做猫饭。

    这里他还留了很多鱼,足够平安十几天的量。

    手伸进水里,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时岁反应过来什么,看到倒刺陷进去,已经肿起来的手指。

    她皱了下眉,游离地要回小屋里找针,将刺挑出来。

    但经过水池边,又被装着鱼的桶绊倒。

    不过还好,没跌疼。

    旁边是菜地,土地被晏听礼挖得松软。

    时岁安静地撑臂起来。

    空茫的视线凝在地上,被暴雨打得歪歪倒倒的菜苗上。

    最后一排的番茄,成片倒下,看起来没有了任何生机。

    时岁盯着看了会。

    感觉有什么从眼眶掉下,她尝到又咸又苦的滋味。

    这一刻,一直压抑着的崩溃情绪突然泄洪。

    时岁终于再也忍不住。

    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她后悔了。

    为什么要带晏听礼来这里。

    他们就应该很果断,很干脆地分开。

    不该有任何牵扯。

    轰隆隆,雷声闷响。

    豆大的雨珠落下。

    直到时岁被人从身后拉起来,模糊的视线里,她对上晏听礼不太好看的脸色。

    他将她拉回小屋里。

    冷着脸用毛巾擦她身上的雨水和泥土:“你在干什么?”

    时岁脑子到现在还是懵的,泪水干在脸上,傻了一样看他:“…你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还看不到你这疯子样。”他嫌弃地看她,指腹却放轻擦在她眼角,“哭什么?”

    时岁心中五味杂陈,看着他,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崩溃的情绪。

    “我手疼。”她慢吞吞把手指给他看,“还摔了一跤。”

    “我们的菜还死了。”

    晏听礼给她擦脸:“死了再种就是了。”

    又捧起她手,看到肿起来的指尖,他拧眉,将她抱着去房间,蹲下来拿针给她处理。

    “所以…”时岁失神地看他,“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司机说晚上有雷暴雨,”晏听礼专注地看她的手指,“你会害怕。”

    “明天我送你回杭市,再从那飞回京市。”

    时岁轻吸鼻子。

    “而且,”晏听礼神情古怪,还有些冰冷。

    “嗯?”

    “我感觉很不好。”

    时岁一愣。

    但伴随着她指尖刺痛,他用力一挤。

    时岁“嘶”一声。

    晏听礼低下头,含住她手指,温热的触感缓解了疼痛。

    含弄了会,他才吐掉。

    她错愕地看他动作,眼睫轻颤。

    “这次走,我感觉很不舒服。”

    看她满身狼藉,晏听礼为这种不舒服找到了原因。

    “算了。”他啧声,“开学你别在这等我了,我提前过来等你,再一起回去。”

    这晚的暴风雨后,次日是个大晴天。

    两人走前,晏听礼把最后一排番茄重新栽了一遍。

    “还没死透。”他漫不经心,“万一还有救呢。”-

    “岁岁。”

    黎茵看着从回来,就总是沉默寡言的女儿,“最近是怎么了?”

    她怀疑是即将出国在即,女儿没独自去这么远过,便有些忧心地说:“不行就别去了吧?在国内读读也挺好的。”

    时岁缓缓抬起眼睫看母亲担心的脸。

    有那么瞬间。

    她脑中浮现晏听礼的脸,竟然真有一丝丝的动摇。

    但下一秒。

    她便用力摇晃脑袋,闭上眼。

    疯了吗。

    为了逃离他,你做了这么多的努力。

    为了一点好就忘记所有从前的所有为难和痛苦。

    是不是想去挖野菜?

    你凭什么认为,你这一点小小能量,能让晏听礼做出改变。

    你想让爸爸妈妈因为你被看不起吗?

    在脑中把自己骂了个遍,时岁才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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