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渡: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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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尽人意,几个月时间,唯有一个情妇怀了孕。

    晏则呈对这胎很看重,但隐瞒得再好,还是被宋婕发现。

    孩子刚刚两月,还确定是男胎,就被闻讯赶来的宋婕破门而入。

    一番争执下,孩子不幸流产。

    得知消息的晏则呈勃然大怒。

    但医院的检测单出来,显示结果是精子畸形,这胎就算没有宋婕干预,本身也难保。

    也就是说,晏则呈几乎很难再生出健全的孩子。

    宋婕简直要笑出眼泪。晏家别墅,因他们的争吵,砸个稀巴烂。

    现在,他们二人都在满世界找晏听礼。

    “岁岁,你知道吗。”

    晏听礼唇角翘起冰冷的弧度,颤着胸膛笑出声:“我家终于要绝后了。”

    时岁仅仅是听着,强烈的暗黑和压抑情绪已经将她裹挟,更不敢想,身处其间的晏听礼是什么感受。

    她张了张唇,却没发出声音。

    只是缓缓抬手,在晏听礼发梢轻拂过,弄去做饭时候,沾到的一点灰尘。

    她出神。

    如果他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能被用手轻轻拂掉就好了。

    “有个算命的,说我克至亲克兄弟,”他低低笑出声,握住她手腕,低头,用嘴唇印下一个冰凉的吻,“说得挺准。”

    晏听礼视线在她面上定住。

    里面压着的厚重情绪几乎让时岁承受不住。

    时岁闭眼,弯下脖颈。

    捧起晏听礼的脸,堵住他后面的话。

    大概也察觉到盛夏将逝,树上的蝉鸣声沸满盈天,却留不住转瞬即逝的夏天。

    深夜,一场暴风雨倾泻而下。刮得树叶沙沙作响,电闪雷鸣。

    雨从瓦上水幕一样落下,溅到磨砂质地的窗上。

    交杂的白噪音,遮住屋内含糊黏腻的声响。

    下了雨没那么闷,房间里没有开空调。

    晏听礼一只手搭在眼睛。

    指骨的缝隙透出上下颤动鸦黑眼睫,他喉结缓慢滚动,喘息很重。

    “岁岁…”他放在时岁发梢的手指蓦然收紧,因为她不着章法的动作,指背青筋爆起。

    时岁缓缓吐出,眼中浸润水雾,脸颊通红:“我已经很小心了,是你太…”

    她没法不磕绊。

    但时岁说不出口。

    透过窗户微弱的光亮。

    她看见晏听礼被她弄得泛潮的眼睫。

    哪怕是这样磕绊,他似乎也依旧很爽,瞳孔都涣散了,胸腔不住起伏,头发也汗湿地散落在额。

    他手腕按在眼睛,有些难耐地挡住表情。

    嗓音也低低的,彻底没了张牙舞爪的气势。

    “反正别咬我。”

    从前都是他更强势,掌控她的所有反应,看她露出各种窘态。

    这种出格的亲密方式,更从来在时岁秩序之外。

    时岁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也能像现在这样,将晏听礼弄得丢盔弃甲。

    新的视角被打开,她为自己今天的主动而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

    她自上而下看晏听礼,眨一下眼:“可是,我不会啊。”

    听出她刻意的拖延耍坏,晏听礼攥着她手指收紧。

    想到她从前做作业时,总是含着的糖果,吃得脸颊鼓起。

    他眼中暗色更重:“你平时不是挺会吃棒棒糖。”

    时岁轻易被他一句话弄得脸发烫。

    “这能一样吗?”

    “一样。”他喉结吞咽,几乎难耐,掌心重新按在她头。

    蛊惑着说:“你试试。”

    这人太强势,总是要瞬间拿回话语权。

    时岁不喜欢,在他喉结重重按一下,伴随着另只收紧的手:“你少指挥我。”

    被她突然这么一按。

    晏听礼皱眉闭上眼,喉间溢出哑声,他全身都剧烈颤动一下。

    时岁懵了,讷讷低头。

    他怎么就…

    有几秒的沉寂。

    晏听礼睁开眼,脸色很难看,漆黑的眼野兽一样盯住她。

    时岁被看得打了个寒颤。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翻过来。

    晏听礼一掌拍在她屁。股,嗓音冷沉:“趴好。”

    窗外的雨哗啦啦,下得更大。

    雨幕顺着窗户往下流,模糊不清。

    疯狂了一整个晚上,时岁精疲力尽。

    等缓缓入睡时,雨势也渐渐变小。

    听着檐下雨声,时岁闭上眼睛。

    似乎没闭眼多久,她又被紧紧抱着热醒。

    没了凉风,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时岁被抱得闷出了汗。

    迷蒙睁开眼睛,正撞进上方,晏听礼漆黑的眼睛。

    她嘟囔:“别闹,我还困呢。”

    “我做了一个梦。”晏听礼盯着她说。

    时岁没当回事,打了个哈欠,嗓音含糊地问:“什么梦。”

    “梦里全是雾。”晏听礼的脸色很差,很苍白,“我一直找,但找不到你。”

    时岁心猛地一跳,瞬间清醒。

    眼睫轻轻颤动着,望向他。

    “我找不到你。”他将头埋在她脖颈,柔

    软的发梢蹭过她耳后,似乎觉得好笑,他低低笑了,“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你呢。”

    “岁岁要是不见了,我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找出来。”

    晏听礼的声音缓慢又阴翳,指尖圈住她的小臂,眼神像是陷入某种病魇,“然后把你关起来,戴锁链,锁在床上。每天只能见到我。”

    时岁感到一阵阴风掠背,身体也变得僵硬,那种直觉性的,生理性的害怕将她席卷。

    她紧绷道:“你别说这些疯话。”

    晏听礼轻轻笑了,语气又变得温和:“当然。岁岁怎么可能离开我呢?”

    “对吗。”

    像是被执行程序的机器人,时岁只能,也只敢蹦出肯定的字:“…对。”

    晏听礼似乎很满意。

    身上那种阴沉的气息消散,将她抱紧。

    “我明天要回京市。”晏听礼停了停,在她发顶亲吻一下,“你想的话,回杭市,叔叔阿姨那待半个月。”

    “等开学,我来这里接你回去。”

    他思索片刻,又道:“顺便把西红柿摘了。”

    时岁一怔:“…你要走半个月?好去做什么?”

    晏听礼眼底泛起冷意:“处理一些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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