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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不可能和反派HE》 70-80(第12/17页)
妧时至今日才切身体悟到。
她觉得自己真是苦得太久太深了,以至于三言两语裹了蜜枣的话,就叫她心中一片柔软,神情也随之动容几分。
迟浸月默默看着她脸色的变化,转而又看向她的小腹,叹了口气,“既然是条生命……便留下吧。我魔族从不是冷血无情之辈。”
“这偌大魔界,凄凄冷冷,添了子嗣,也不失为一桩幸事。”迟浸月说。
尾音落下,屋内霎时间安静的不像话,耳畔只闻屋外雷鼓声渐弱。
一直安静待在一边的小梅鼓起勇气,插嘴问,“魔君,那圣女的婚期是否应加紧些……否则这肚子大了,岂不落得旁人见笑话。”
迟浸月想了一会儿,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摇摇头,看着迟非妧,“也罢,若是宋家来问,就说是本座定的,婚事取消。”
“舅舅此话当真?”妧妧有些惊奇的望着迟浸月。
迟浸月点点头,“本座知妧妧不心悦于那宋家长子,也罢,是我这个做舅舅的太急着为妧妧找个能为你遮风挡雨的庇护了,”
“妧妧若是不想嫁,便在此安心养胎,其他事情,皆由本座出面替你摆平罢了。”迟浸月说。
*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魔君信守诺言,当真将前来胡搅蛮缠的宋家遣了回去。
这一桩桩的烦心事也再未传入妧妧耳中,她只需负责吃好喝好便是。
得知妧妧怀有身孕后,迟浸月又唤了几个丫鬟来妧妧身边贴身伺候着,生怕照顾不周。
于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妧妧原本纤细瘦弱的身子骨也禁不住每日滋补,圆润了不少,如那饱满剔透的晴水珠子,剔透的叫人移不开眼。
春去秋来,还有三个月,妧妧就要生了。
无奈,一丫鬟不慎将瓶瓶罐罐打碎,扎破了妧妧的手指。
这下可好,那喜怒无常的魔君怕是又要来跟前痛斥一遭。
妧妧房内,郎中把脉,“圣女脉象平稳,无大碍,只需静候新生到来即可。”
迟浸月如释重负,嘴上不饶人,对着那不小心的丫鬟便是一通责骂,“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办事的?瞧不见圣女怀着身孕吗?小心本座将你们的眼珠都剜了去!”
“魔君恕罪。”丫鬟们纷纷跪下。
这般凶神恶煞的神情,妧妧在他脸上见过的少之又少。
“可有事?”迟浸月转过头来,关切的问。
取而代之,她在他脸上总能瞧见这般紧张的神色。
妧妧笑了笑,“不打紧,只是希望舅舅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恐怖的言语才好。”
“是是是,是本座思虑不周。”迟浸月说,转而又想起什么,迟浸月问,“这大夫也说了,小魔君也快出世了,妧妧可有为其取名?”
“小魔君?”妧妧重复。
迟浸月哈哈大笑,“虽不是本座的骨肉,但既是本座亲侄女所诞下的子嗣,日后定是要坐上魔君之位的。妧妧若是觉得这称呼不妥,本座不再说便是。”
妧妧摇摇头,“舅舅对我和孩子爱护有加,妧妧并非此意,只是好奇舅舅为何认为我腹中一定会是男孩呢?”
“莫非魔君重男轻女?”妧妧问。
“只是希望罢了。”迟浸月说。
“好吧。”妧妧摸了摸自己逐渐大起来的肚子,“若我所生是女孩,便唤她南枝,若我所生是男孩,便唤他和霖,舅舅意下如何?”
“嗯……”迟浸月缓慢的点头,“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
“政通人和,沛雨甘霖。”迟浸月微笑道,“如此一来,甚好,甚好。”
*
犯了事的丫鬟被迟浸月罚去思过了,所有贴身伺候妧妧的也都被叫了去,说是杀鸡儆猴。
陡然间,似是有人蓄意为之,虽算不上热闹的房内突然变得冷冷清清。
妧妧一个人靠在床上,久违的,这成了她和孩子唯一独处的时间。
盯着隆起的肚皮出神,妧妧慢慢伸手,轻抚起里面的小生命,微微笑,小小声,“小南枝,能听到娘的声音吗?”
对面自然是没有应答的。
可即使是一人的自言自语,也让妧妧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爱意。
她又抚摸起来,可这次,还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金秋晌午,逆光顺着门缝倾斜而下,恍惚间,她瞧见一个人影,“圣女腹中胎儿名唤南枝?”
那声音纵使是不看脸,也能想起是谁。
妧妧脸上笑意顿无,“又是你。”
她预感到什么,言语中满是敌意,“我的丫鬟们也都是你使诈唤走的吧?”
“你到底是何人?”迟非妧瞪着他。
“圣女当真不记得我?”踏着逆光,裴清岐一步步逼近她眼前。
妧妧不自觉靠紧了墙壁,“记得。”
她对上他的眼睛,“徐家公子,徐让。”
四目相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仿佛见到他眼中浮出一抹靛蓝,下一秒,推翻她的谎,“你撒谎!”
“你的眼睛分明在告诉我,你在撒谎。”说着,裴清岐又靠近些。
他整个人坐在床边,双手横在女人身侧,将她笼在自己身下,一双锋锐的眼死死盯住她的眸。
竟……没能逃过他的法眼。
妧妧想起那日在幽兰谷的情形。
她跳了,
确实是一跃而下,跳入那山谷之内。
只是临到谷内之前,被山崖之上腾空悬起的一只粗树干拉了回去。
她想,或许是福是祸,皆为命数,于是她反悔了,愿此生与他一道,在痛苦中度过。
既然裴清岐已将她里里外外瞧了个仔细,妧妧便也不装了。
她将那副楚楚可怜的小白兔模样悉数收起,漠然对上裴清岐的眼睛,“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仙君的眼睛。”
“为何要骗我!”裴清岐问,“就因为不想同我回去?”
妧妧就这样看着裴清岐的眼睛,好几秒后才深吸一口气,“裴清岐,我们回不去了。”
“无论是哪,我们都回不去了。”妧妧说。
“不。怎么会回不去呢?”裴清岐否认道。
男人眼尾猩红,眼眶中似有泪珠欲坠,我见犹怜,随即又大笑不止,胸腔剧烈起伏。
他这副样子不禁让她想到徐让欢那个疯子。
她决不会,也决不能再踏上那条路。
“你我立场不同,既然我知道本族过往,就无法将天界所作所为弃之不顾,我们是敌人,所以我们,回不去。”妧妧一字一顿盯着他的眼睛。
“那你腹中的胎儿呢?若是你与敌人所……”裴清岐的语调近乎癫狂。
只是未等话说完,妧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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