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具人自我意识觉醒后[快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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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着,似乎随时要醒。好不容易睡熟了一些,眉尖也是紧蹙在一起的,看上去做的梦并不如何美妙。

    宋白栩在沙发边蹲下,想要伸手去抚平爱人紧拧的眉心,却发现整个手直接从言朝脸上穿过了。

    这是……

    一个很惊悚的念头浮现在心头,但不等他细究,思绪又被手边的东西给吸引了。

    是打点滴的医用架。

    这时言朝动了下右手,毛毯往下滑落了不少,宋白栩这才发现,他的手背别着静脉穿刺针。

    打吊水还敢睡成这样,也不怕出事?

    还有……他看着从袖口漏出来的那截手腕,细伶一管,实在是瘦的过分了。

    哥哥……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这时言朝忽然睁开了眼睛。

    突然对视上,宋白栩吓了一跳。

    言朝身上变化很大,包括眼神。

    不像是往常睡醒时的懒倦和微惘,黑瞳清明的让人感觉他根本就没睡着。他的眸色冷淡而静,但不是惯常那种疏淡散漫的静,而似一潭沉寂许久的死水,再不起半点波澜。

    宋白栩无端觉得背脊生凉。

    他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在和言朝对视,而是在看一个顶着言朝名字的空洞洞的躯壳。

    属于“言朝”的灵魂已经被抽空了大半,只剩下一缕将散未散,被封印在这具身体里,维持着浅薄近无的生机。

    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像是被摄魂牵动的悬丝木偶。

    宋白栩看到那双呈现一种无机质冷感的黑瞳微微滑动了下,他唇瓣微启,下一秒,他清楚听到言朝说:“来了?”

    第43章 噩梦 “我找不到你了。”

    这是在和他说话吗?

    言朝能看见他?

    他怎么突然能听到声音了?

    太多疑问堆积在心头, 宋白栩迟疑着正要开口,却看见言朝扶着沙发坐起来,目光越过自己, 看向门口。

    宋白栩下意识跟着转身,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宋衍走进来。

    宋衍停在沙发边, 俯身要去吻言朝, 但却被言朝避开。

    他的身体很明显地在抗拒宋衍, 可神色仍旧是古井无波的平静冷淡。

    宋白栩看到宋衍皱眉,唇瓣启启合合, 但是他听不到宋衍说了什么。

    只从口型勉强辨认出后半句是:“……你非要这样吗?”

    言朝的声音他倒是听得很清楚, 或者说他只听得到言朝的声音。

    声音清清冷冷的, 掩饰不住的病气和虚弱。

    “你现在站在我面前, 我都想吐。”

    宋衍看了眼案几上几乎没动过的粥食, 皱紧的眉缓缓松开, 变为一种带着宠溺的无奈。

    宋白栩努力辨别着他的口型:“快点好起来……婚礼将近了。”

    婚礼?

    宋衍和言朝?

    这什么破梦啊————

    等一下。

    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做梦?

    越想越觉细思极恐的宋白栩忍不住环住手臂。

    他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宋衍俯身克制而怜惜地亲了下言朝的额头,下一秒就被推开, 言朝俯身, 对着垃圾桶一阵呕吐, 最后把血丝都给吐出来了。

    许是被呛到, 言朝吐完后又狠狠咳嗽起来。等好容易平息下来,他的眼尾和下眼睑已经晕开层诡艳的潮红,因剧烈呛咳生出的泪珠悬在眼睫上,随着他垂眼的动作滴在颊边。

    他躲开宋衍的手,自己用手背拭掉唇边的血丝,取过清水漱了口后,恹恹无力道:“出去。”

    宋衍面上闪过一丝愠怒, 但看到言朝呼吸都感觉费力的模样,沉默了两秒,声音温柔得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带人来量做婚礼衣服的尺寸。”

    他怎么又能听到宋衍说话了?

    宋白栩站在吊水架边,万般复杂的情绪和乱七八糟的想法搅在一块儿,脑中一团线球被他越捋越乱越想越烦,怎么也琢磨不明白

    药水快吊完的时候,他看到言朝随意扯下针头,连带出的血珠也懒得管,就这么放任它顺着手背从指尖滴落下来,进了浴室后随意用清水冲了冲。

    不能这么处理啊容易感染的。

    宋白栩跟在他身后,小声念叨着。

    哥哥在梦里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言朝把脏掉的外套脱下随手扔下,只剩T恤裹住的身体看着愈发清减单薄。但宋白栩最先关注到的,是言朝左手腕上的那道疤痕。

    看上去才愈合不久的、很明显是被什么锐器割伤的痕迹,横亘了近乎三分之二的手腕,不难看出主人当时受的伤有多重。

    亦或者是自伤的有多重。

    自杀未遂。

    这个词语在宋白栩脑中冒出,他不由自主地牙齿发颤,指尖狠狠掐入了掌心。

    到底是该有多痛苦,才会要自杀。

    言朝双手撑在盥洗台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

    他垂下眼,扫了一圈盥洗台上的用品,最后落到一边的浴缸上。

    不不会吧。

    宋白栩心里徒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好在下一秒言朝就走出了浴室。

    但他放心的还太早了些。

    从浴室出来后,言朝在落地窗边站了很久很久。

    他俯瞰着脚下的粲然夜景,但眼里却映不进一丝的光亮。眼珠许久都没滑动一下,似玻璃珠子一般,幽冷而冰凉。

    宋白栩觉得,如果不是落地窗固定死了,他真的会想要从这里跳下去。

    他在言朝身上看不到半点关于“生”的欲求。

    哥哥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

    因为宋衍吗?

    这到底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

    宋白栩站在言朝身后,想要伸手抱一下他。不能真的抱到也没关系,他只是想要碰一碰他。

    但他的指尖才触上言朝的肩膀,下一秒眼前的场景突然扭曲变幻起来。

    画面像是被扔进洗衣机的甩干桶里,飞快旋转着,而宋白栩在一阵阵眩晕里感觉自己就是被甩干的衣物。

    等“甩干桶”好容易停下,他晕乎乎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朦胧的白。

    大风撩起浅色纱帘,又落下。

    目光所触,几欲让宋白栩呼吸停止。

    白玫瑰主题的海边婚礼现场,在一片纯洁、梦幻、无暇的白里,在交换戒指的神圣时刻,言朝握着一柄银刀,不偏不倚地扎进了宋衍的心脏。

    宋衍手里还举着戒指,正要把它推入言朝的无名指。但随着心口蔓延开尖锐剧烈的痛意,象征着圆满与幸福的钻戒从他指尖滑落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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