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明月: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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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蹈室的每一个晚自习,都是那小子坏他的好事。

    他转过身来看着荆棘道:“你故意和他约好的?”

    荆棘懒得回答他,她只是看着那个铃声悠扬的手机,回想起来了张弛对她的承诺。

    那句永恒的陪伴至今都是真的,可是真相出现的那一刻,它还能是真的吗?

    张弛能接受吗?

    他能接受自己最在意的朋友被人侵犯长达一年,夜夜无眠,翻来覆去想到的,都是怎么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他能接受施暴者是他最尊敬的老师这件事情吗?

    他肯相信荆棘,还是一口咬定凌汛的恶行,说凌汛有错呢?

    他要怎么才能接受,这把吉他见证了所有的恶行,此后在他手里奏响的,全都是荆棘的血泪之音呢?

    凌汛在荆棘的痛哭声中走出房间,他知道这把吉他是张弛的,他也知道荆棘为何痛哭,他更知道张弛此刻到来对于荆棘来说的刺痛,可是他不在乎。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为了一己私欲毁掉荆棘,是出于报复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凌晨,可更多的是出于他对荆棘的恶念——第一次见面的那纯洁姿态,让凌汛下意识的想要摧毁。

    他厌恶和凌晨有关的所有人,更厌恶那些高高在上,心怀悲悯的人。

    他们的一切都衬得凌汛格外不堪,而凌汛毫无任何悔过之心,让这份不堪更加的彻底。

    他本来就是个没人教养的疯子,不是吗?

    凌汛快速出来瑶光楼的时候,恰巧见到了来人——张弛和徐立言步伐飞快的走在前面,明月拉着周知意跟着跑,只剩周阔慢慢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

    凌汛毫不畏惧,伸手对着他们打招呼:“干嘛去?”

    张弛一个急刹车停在他眼前,张嘴就问:“汛哥荆棘今天请假去舞蹈室了吗?”

    凌汛双眼里写了茫然,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会转到荆棘,“啊?”

    他似乎毫不知情,对着几人说:“我没注意呢,今天只忙着竞赛的事了,但她刚刚还在我办公室问题呢——”

    “哦哦哦谢谢汛哥儿——”张弛听见这话转身就朝楼上跑,凌汛似乎一脸状况外,转过身去对着他道:“哎哎——张弛——”

    那双眼里写了无数的忌惮和恶意,他转过身来对着其他人又恢复了那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怎么了这是??”

    徐立言也跟着上去:“没事嗷汛哥,我们找她玩——”

    明月和周知意嘿嘿笑,也跑远了,只剩周阔站在原地和他四目相对。

    二人对视的那一秒,周阔看着凌汛突然戴上的口罩,不对劲的念头再一次窜上周阔的脑海。

    他皱了皱眉,问道:“凌老师感冒了?”

    可他早上出现在开阳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

    凌汛不慌不忙对着他扯谎:“有点咳嗽,怕传染你们,就戴上口罩了。”

    他摆摆手:“一些小病,不耽误。”

    周阔点点头,对着他道:“三个主楼来回跑,生病了也要注意身体啊。”

    凌汛笑:“这不是校庆开始了,来盯一下咱们班的项目吗?谁想到你们几个都没来,我还白跑一趟。”

    周阔看着他那双坦荡的眼睛收起来了试探,对着他道:“嗯。”

    他不参加节目,也不想接凌汛的话茬。

    他说:“那我就先走了,凌老师好好休养吧。”

    凌汛也点头,挥手和他说再见。

    周阔没什么表情的往前走,擦肩向前的那一秒,他注意到凌汛脖子上有个红痕。

    一步,两步,三步。

    周阔上楼梯的步伐停住了,他在原地沉思几秒迅速回想了所有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电光火石间他回头,却没想到和凌汛四目相对,凌汛笑着,温和问他:“怎么了?”

    周阔也笑了,对着他说:“凌老师有女朋友了吗?”

    凌汛对这问题早有准备,他一幅过来人的样子,对着周阔道:“你看像么?”

    周阔还没有回答,凌汛就道:“好好学习,不要打听老师的私事。”

    风声传来凌汛的不悦,周阔意识到了,他点点头,看着凌汛转身离开。

    之前凌汛对张弛的恶意被他捕捉到,那情绪他看的一清二楚,就算他对情绪不敏锐也能感知到那绝对不是他平日里惯有的温和。

    他并不像平常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刚刚的试探都说明,凌汛不是一个温和的人。

    他很有城府。

    周阔收回目光向上走去,他觉得自己始终忽略掉了什么关键地方。

    身后快速来人,周阔看着安和急速越过他上前。

    他似乎没想到来人是安和,这个强劲对手一向沉稳,原来她还能有这么着急的时候。

    只不过今天怎么一个两个,全都出现在了瑶光楼?

    这个疑问骤然出现在他脑海中,可下一秒,周阔就暗自感叹自己多想。

    去哪里都是别人的自由,他无权过问。

    周阔摇摇头甩开这些没有用的,迈着大步赶往荆棘的舞蹈室,只是刚刚靠近就听见里面的喧闹——

    门口大开,而这间屋子的主人却不在房间里。

    张弛不停的在给她打电话,可电话始终没有接,他急得团团转,周阔看着皱起来的窗帘若有所思。

    明月和周知意说着她可能去的地方,徐立言毫不客气的拿起来张弛的琴开始弹唱——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

    他唱的正是那《新鸳鸯蝴蝶梦》。

    第一个音节出来的时候,周阔却顺着着吉他声,想起来了一阵钢琴音。

    那是贯穿他童年的乐章,也是他小妹许陈给他的余音绕梁。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明月要去帮唱的那个比赛,前几天,他的表妹许陈才刚刚受邀完成录制,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考完柯蒂斯后的第一场活动。

    流畅的琴音突然卡壳,半截带血的指甲掉在地上,室内的人齐齐噤声——周阔的右眼不停的跳,不好的预感突然降临。

    下一秒,周阔和张弛的手机先后响起。

    “张弛,我指甲断了,去了医院,你不用担心——”

    张弛听见这话松了一口气。

    可周阔却因为几个字目眦欲裂,电话那头传来许陈的尖叫,“哥,救我——”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阵撞击声,像是两个坚硬的物体相撞,却有什么东西做了缓冲。

    电话在许陈的尖锐哀嚎中被掐断,周阔的脑海一片轰鸣,直到他飞往北城之后才发现,刚刚那声钝响,是许陈被打断了手骨的声音。

    他的手瞬间攥紧了手机,手肘上的青筋暴起,面色阴沉到极致:“喂?妹妹?”

    反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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