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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扶贫五年,我登基了》 25-30(第1/10页)
第25章 故人(一更)
裴杼尚在端详, 见成四还想扑上来攻击,抬手便将成四拦下:“等等,他已晕倒, 不碍事的。”
“谁知会不会是装的?”成四仍旧紧张地攥着棍子,不敢懈怠半分。若是装的, 他跟县令大人两个加在一块儿都不是此人的对手。成四小心翼翼地接近后,随即猛地使力,一把将那人的手挑开, 挑得离县令大人远远的。
也不知道拿手摸过了什么就敢拉他们大人的衣服,要死啊!
方才在远处看时便觉得此人魁梧, 如今凑近一瞧更吓人得很, 这人单是一条胳膊就顶成四大腿粗,一身短打,衬得身量又高,体格又壮, 跟一头熊似的。好容易将人翻了个面后,成四沉默了。
长得……也挺像个熊的。一眼望过去注意力都放在了下半脸的络腮胡上了, 因那胡子太惹眼,叫人忽略了这人五官其实也挺端正的。
成四是知道县令大人的软心肠的, 立马提醒:“此人不明不白地拦住您的去路,想是有什么筹谋, 不得不防。”
裴杼却摇了摇头:“我瞧着他不过是饿晕了而已。”
再一查看,二人还发现路边有一匹跑死的马,天可怜见, 这虽不是什么好马,但到底是一条生命,竟被活活累死了, 这得跑了多远的路,又该是何等的日夜兼程?
裴杼转过身细细打量着,见此人虽高大威猛,却是个汉人模样。捡人他也不是头一回捡了,今儿运气好,老天爷应当也不会特意弄个恶人来折磨他。
成四还是纠结:“大人,真的要救吗,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歹人。”
裴杼却心软了:“救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说完,裴杼便手脚并用,准备将他拖回去。可试了半天都是无用功,这人太壮了,仅凭他跟成四完全没办法将他扶到马上。最后实在没招,裴杼只能先行一步跑回县衙,叫了一辆牛车愣是将他驮回去了。
到县衙后,成四带着四个人才将这壮汉给抬了进去。
郑兴成满心烦躁地看着这一片乱相:“裴杼到底要干什么,隔段时间就要捡个人回来,真把县衙当成了悲田养病坊了?”
张如胜一向跟郑兴成一致对外:“还能干什么,慈悲心肠又发作了呗?咱们这位县令大人,手里没有多少余钱,倒是挺会怜贫惜弱。”
郑兴成回想起方才众人合力抬起的壮汉,怎么都没办法将他跟贫弱联系在一块儿。先前那王绰留下也无妨,毕竟他文采了得。可这回这个若想留下,他绝不同意。长成这样,一看就是个饭桶,这得要费多少粮食才能养得活?
端着碗走过来的裴杼并不知道郑兴成在编排他,路过时还打了声招呼,得了一个白眼后,摸摸脑袋,转头又遇上了王绰。
王师爷正守在门边,神情复杂难辨。
裴杼微愣,一他想起王师爷从前说过的话,忽然起了个荒谬的念头。裴杼是个藏不住话的,一念起,便迈着步子上去求证了:“王师爷,这位该不会就是你口中那位故人吧?”
王绰低头,掩去了神色:“大人睿智。”
裴杼“嘶”了一声,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天呐,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故人是假的,仇人才是真的,裴杼立马叮嘱王绰别过去。
他本是体贴,王绰却不愿意,反而坚持要去。
裴杼于是猜测,他会不会是想借此机会化解误会?若真如此,他倒不好自作主张将人拦下了。裴杼将方才王绰要的红糖水交给他,临了还不忘交代:“有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可一旦起了冲突,千万记得叫人啊。”
他怕那个壮汉一拳头将王绰给打死了,以这两个人的体格来看,一旦对上,王师爷将毫无胜算。
王绰瞧着碗中荡起的涟漪,接连不断,像是他不安的心绪。
今日过后,裴大人是否还会待他关心备至?
约莫不会吧。
王绰自嘲一笑,行至屋中,下一刻他又转过身,朝着裴杼露出释然的笑:“兴许会有些闹腾,还请大人安心些,我与他说清楚之后自会平安出来。”
说完便轻轻地将门扣上。
裴杼也搞不懂到底有多闹腾,只能焦急地守在连廊旁,成四跟魏平也被他叫来压阵,一旦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能第一时间冲上去救人。
说起来,其实王师爷应该也挺关心这位故人的吧,否则方才也不会吩咐后厨特意备上红糖水了。
下一刻,屋子里忽然发出一声暴怒。
裴杼瞪直了眼下意识就站了起来,可想到王绰的叮嘱却又只好忍耐下去。
老天保佑,千万别伤了王师爷啊,这可是他们衙门里唯一的笔杆子。
剧烈的争执过后,里面似乎消停了,但依旧无人出来。
裴杼脑心挠肺,方才到底发生了啥?
笨重的木椅应声碎地,可惜没砸到人。
醒来后的江舟喘着粗气,倍觉遗憾,若不是他饿了俩天力道不稳,方才那一击便足以让王绰命丧黄泉!
王绰见他发泄够了,质问道:“你想要杀死自己的救命恩人?”
呵……江舟抹了一把脸,被这句恶心得不轻。这人方才借口他喂糖水,故意拿着碗往他鼻子里灌,让他被活活呛醒,真是好歹毒的救命之恩:“指望靠着两口糖水保命,做梦!”
“自然不是为这碗糖水,事实上,今日救你回来的原是永宁县县令裴杼。裴大人宅心仁厚,不忍心见你惨死路中,这才费心将你带县衙。这碗糖水也是他备下的,只是我想着与你是旧识,也该说清往日恩怨,才请他先暂且回避一番。”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江舟看他这道貌岸然的样子就想吐:“什么恩怨?我跟你这贼人只有怨,没有恩!”
王绰反问:“你以为自己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江舟无端地晃了一下神,他是被王绰这厮给整下去的,爵位被夺,官职被褫,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被流放千里。他知道王绰跟狗皇帝想要他的命,所以趁着流放途中驿站失火逃了出去,隐姓埋名回到故土。
王绰不紧不慢地道:“那把火为何烧得如此及时,你就没想过?自火烧驿站后,朝中便笃定了你已身亡,不再追查,你也不曾思量?我为何会知晓你的下落,轻而易举引你来此,期间种种,哪一处禁得住推敲?”
他每说一句,江舟的神色便难看一分。这也是他最不愿意想的,江舟最不能接受自己是被王绰老贼给救了,所以从来不肯端详细思,如今被王绰点破,顿时恼羞成怒:“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还不如直接将我给弄死,像你当初弄死沈将时一样。”
王绰直挺挺地立在床前,指甲嵌入掌心,密密麻麻的愧疚感险些将他吞噬。
若是裴杼在兴许就知道了,当初他刚救起王绰时这人便是如此,一副随时都会自毁的模样。
江舟放肆地嘲弄着:“需要我提醒太傅大人,你当初是如何卖弄权术,当朝请杀沈将军的吗?他救过你两回!我们这些人,谁没有被他救过?便是那个狗皇帝,也都是他从死人堆里背回去的。你却为了权势,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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