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五年,我登基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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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相认(一更)

    裴杼趁其不备, 一把将诗稿拿了回来。

    他其实不太想跟徐尧叟说话,裴杼脾气是好,却也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徐尧叟一声招呼都不打便进了自己屋子, 还乱动他的东西,明显不是什么好人。

    熟不知徐尧叟急得都快上火了, 全然抛下自己大理寺卿的体面,眼巴巴地跟在裴杼身后追问:“问你话呢,这诗稿子你究竟是从哪儿拿的?”

    “什么拿的, 这是家里人送的!”

    具体哪个,裴杼偏不说。

    “家里人……?”徐尧叟根本不信, 他师父家里只有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那两个儿子,不提也罢,反正如今已经被贬下去京外了。自从他师父失踪之后,徐尧叟天南海北地派人打听, 生怕他被皇帝私下灭了口,可他先生就活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真就一点消息也没有。

    故而在裴杼这儿看到师父的字迹后,徐尧叟才会激动成这样。

    他出身贫寒, 是师父一手教导成才的,师父虽然严厉, 到待他恩重如山,他待师父也犹如生父。只是自己这位师父性情极为刚强,听到大师兄被皇帝处死后, 师父竟然大发雷霆,直接在朝堂上指着皇帝的鼻子怒斥他是昏君。

    当日跪在宫外为先生求情的官员学生们足足磕了一天的头,才勉强保住了先生的性命。

    彼时, 徐尧叟还只是个外地官员。听说这事儿之后火急火燎地递上奏书往京城赶,可回去之后已经来不及了。

    他先生失踪了。

    打那时起,徐尧叟就没见过他先生。如今好容易有了线索,徐尧叟怎么可能会放过?他紧跟着裴杼,喋喋不休,“你老实交代,写这些诗词的人究竟在何处,我找他有要紧事。”

    裴杼哼了哼:“有什么要紧事,你只管告诉我,他如今听我的。”

    徐尧叟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听他的?裴杼也真敢说,他受先生教导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谁能把先生驯服。不管是他们这些学生,还是先生的两个儿子,从来都只有被先生骂的份儿。即便是当朝皇帝也从没得过好脸色,谁能管得住他啊?

    裴杼本来是想要晾着他的,但见徐尧叟这不依不饶的样子,忽然也起了试探的心思:“你如何关心他的去处,又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弟子。”徐尧叟见裴杼狡猾问不出什么,也不端着什么架子了,“我同先生情如父子,前几年我外放任官期间先生因故失踪,我几番苦寻都无果,心中实在难安。今日贸然来访是我的不对,没有告知你一声便翻了你的东西,也是我无礼。可我也是一时情急,还望你能谅解。”

    “他还有你这样的学生?”教得出大理寺卿,真了不得,裴杼嘀咕着,“该不会真的像他说的一样,桃李满天下吧?”

    徐尧叟敏锐地察觉到,裴杼这厮似乎并不知道他先生的身份。

    其实这也并不奇怪,裴杼本就初出茅庐,即便挂着裴家的名儿,到底跟裴家没有多少关系,小门小户出来的,对朝堂上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先生若想瞒着他,简直易如反掌。

    瞒着就好,说明先生根本没把他当自己人,裴杼嚷嚷的再亲切,终究还是比不过自己这个入室弟子得宠。

    徐尧叟稳稳地赢了一次,既然先生要隐瞒,徐尧叟当然得帮着。

    虽然不知道皇帝还想不想报复他先生了,可看他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先生还是继续隐姓埋名躲着好,如此方能保全性命。徐尧叟半真半假道:“是我从前未入仕途前拜的先生,他在老家确实有不少学生,后来因为得罪了人,被迫离开了故地。我们对此十分担忧,迫切想知道他过得到底好不好。”

    “好着呢,一天三顿从来不会亏了自己的嘴,只是喝酒从来没节制,幸好如今被我管着,一天只能喝一杯。”裴杼见他神色不似做假,也渐渐歇下警惕。

    徐尧叟:“……”

    被管着?怎么听着越大不像他先生呢,他先生那种酒蒙子还能忍得住一天只喝一杯?骗人的吧,先生凭什么要听裴杼的?

    不过,只要先生能平平安安,徐尧叟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心情一松快,又问了裴杼:“那你是先生新收的弟子吧?”

    裴杼点了点头,应付了事,并不想透露太多,因为他其实能隐约察觉出来,不管是华观复还是王师爷他们,大概都不乐意同以前的人或者事纠缠。

    原来真的是同门师弟,他们师门已经许久没有新弟子了,徐尧叟忍不住摆起了二师兄的款儿:“师父才高,对弟子要求极严,诗赋、经义、策论无不得学精了才成。你年岁小些,能被先生收入门中必定有过人之处,但也不可为此骄傲自满,须知师门中多的是才华横溢之人。”

    譬如他。

    裴杼听着听着,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他不说是华老先生的弟子了,谁知道华老先生收个徒还要求这么多啊。

    徐尧叟有心显摆师父对他的精心教导,于是又说:“对了,你可曾写过什么诗没?眼下先生不在,我身为师兄总该提点一番才行。”

    “其实……”裴杼犹豫片刻,最终选择坦白:“我不会写诗。”

    徐尧叟错愕,他先生还会收一个不会写诗的糊涂蛋当弟子?

    这绝不可能:“你不会写诗,先生送你诗稿做什么?”

    “他说他晚上闲着没事儿随手写出来的,左右留在手头也无用,不如让我带来京城,若是遇上什么文会诗会,可直接拿过去应应急,免得作不出诗被人笑话。”

    徐尧叟闻言,差点失去理智。

    这里面哪首诗不是佳作?哪首诗是随意写出来敷衍了事的?他们从前为了写诗做文章,不知道挨了多少板子,怎么如今轮到裴杼时,先生就改了心态。年纪大了,心肠难道还能跟着软了起来?还是说先生唯独就对裴杼偏心眼儿?

    徐尧叟拼命克制才不让自己的脸色显得那么尖酸刻薄:“是吗,那先生还真是心疼你呢。你上京时,先生可曾交代过让你来找我?”

    “没有啊。”

    徐尧叟咽下了这口气,还好,先生好像也没有多照顾这个小子。

    但裴杼说实话的时候总是没轻没重:“先生好像从未提过你们,怕是已经忘了你还在京城。”

    一支利箭正中胸口。

    徐尧叟安慰自己,先生不提他们,肯定是因为一时疏忽了,绝对不可能是忘了!他虽然比不上大师兄在师父心中的分量,但好歹也是老二,怎么可能一点地位都没有。

    不想了,徐尧叟恼羞成怒,直接抛开这些烦心事,开始质问裴杼:“我来寻你还有另一件事,你最近总是往丞相府跑是做什么?”

    “我只是去了两趟而已。”

    “两趟还不够吗?丞相府已经察觉到了,甚至都传到了我这儿来。我不论你究竟要查什么、想对付谁,最好就此收手,免得后患无穷。”

    裴杼皱起眉头:“皇上让我等审案,我自然要将这种案子审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能查到丞相府,说明张礼邴此人并非外表那样光风霁月;丞相府对你施压,也足以说明他们做贼心虚!他们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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