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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扶贫五年,我登基了》 60-70(第2/17页)
是阻拦,我便越是要查个明白!”
裴杼本身就是撞了南墙都不醒悟的,要他知难而退,绝不肯定!他天生就是这么执拗,这回若是胡乱将案子了结,他终身都将活在对自己的鄙夷当中。
徐尧叟好不容易强压下去的火又冒上来了,这似曾相识的即视感,简直就跟一头倔驴似的,让他压不住自己的脾气。好在眼前这个不过就是个刚入门不久的小师弟,他不敢对师父大小声,还不敢呵斥裴杼吗?
“朝中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告诉你别管别管,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裴杼执拗道:“我就是看不惯无辜者被欺凌,看不惯有罪之人逍遥法外!”
徐尧叟拍案而起,指着裴杼,咬牙讥讽:“好啊,读了几本圣贤书,就以为自己能当圣人了?”
“圣人不敢当,我只是想做个人罢了。那张礼邴手上沾着人命官司,你但凡还有些良心都不该护着他。”
徐尧叟愣住,压根没想到裴杼会撂下这么一句话。虽然张丞相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家这位大公子可一直是美名在外:“会不会弄错了?”
裴杼定定地看着他,弄错的话,需要这么心虚?弄错的话,需要这么迫不及待的堵住他的嘴?他倒是也很想弄错了,毕竟一个有权有势的畜生,比一个没权没势的要危险得多。
徐尧叟眼神闪躲,半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兴许其中有误会,还是得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丞相府权势太盛,咱们多少得给他点面子不是?”
裴杼“呵”地笑了笑,对徐尧叟冷了下来,“怪不得华老先生从来没有提过你。”
“你——”徐尧叟被这话给气得嘴唇发抖,鼻孔冒烟。
裴杼这家伙够狠!
他想争辩,可裴杼却已经走到了里间,直接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徐尧叟独自生了半晌的气,最终跺了跺脚,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进奏院。
回到大理寺后,徐尧叟还没放下这一节,心里五味杂陈,又气又怒又委屈。
气得是被裴杼揭破了那点小心思,怒的是那张礼邴真不是个东西,委屈则是裴杼一点儿没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有顾虑又怎么了?谁不是一介俗人,谁不想安安生生过日子?他只是选了寻常人会选的那条路而已,裴杼那厮就那么瞧不上他。
徐尧叟气得掉起了眼泪。
先生是不是也瞧不上他?所以才从来没有提到过他。徐尧叟越想越觉得委屈。
偏偏这节骨眼上,丞相府又派了人过来追问,想知道徐尧叟要如何对付裴杼。小厮急吼吼地跑过来询问要怎么办时,徐尧叟直接拿起镇纸甩到地上,面色狰狞地呵道:“都给我滚!”
第62章 脏水(二更)
小厮不知大人这是怎么了, 但见对方气成这样,只好立马前去撵人。
冷静下来的徐尧叟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糊涂事,赶忙跟着叫了两声小厮的名字, 可再开口已经来不及了,人早就跑没了影。
等徐尧叟匆忙出了院子后, 小厮已经颠颠地过来回话了:“大人,按着您的吩咐,方才就将丞相府的那群人给赶出去了。”
徐尧叟呆愣住, 这么快吗?
小厮莫名有些心慌:“大人,您怎么了?”
“……没事, 只是忽然有点累。”徐尧叟捂住了眼睛, 苦恼不已,但更多的则是破罐子破摔的释然。
也罢,若是那张礼邴真如裴杼所说,是个十恶不赦之人, 那丞相府应当也是烂透了。纵然一时风光,迟早也会被余孽反噬, 远着他们也是好的。
将这事儿放下后,徐尧叟随即叫来自己的两位心腹, 安排一个去悄悄地查张礼邴与丞相府,再安排另一人私下护着点裴杼。
尽管裴杼不是个东西, 说话做事也全无章法可言,可他也得看在先生的面子上维护一二。万一真让裴杼死在京城,这份师徒情谊恐怕真的得缘尽了。
裴杼还不知道徐尧叟也开始查起了张礼邴, 他只发现自打他暴露之后,想要再挖出点丞相府的事无异于比登天还难。
那府上的围墙简直密不透风,外头根本打听不到一点消息。怪不得张礼邴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负面消息传出。有这么霸道的相府撑腰, 名声能不好吗?
现实给了裴杼重重一击。
京城跟幽州不同,他能靠着厚脸皮在幽州衙门横行霸道,但在京城却没什么招儿。想要查清张礼邴,估计得另辟蹊径。
午后,裴杼又来到齐鸣跟前。
面对垂头丧气的裴杼,齐鸣难得没有再嘲讽,毕竟他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说起权势,其实他背后的燕王府也不可小觑啊,但他父亲没有张丞相厉害,也不肯听他的话跟张丞相对上,所以每每齐鸣准备揭穿张礼邴真面目时,总有诸多掣肘。
两人对坐着唉声叹气。
齐鸣忽然道:“要不,你再去找那几位苦主,倘若他们能出面作证,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裴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出面。”
“为什么?让他们作证才是最简单的。”
裴杼有点嫌弃他脑子笨,要是沈璎他们在,就不会问为什么了。裴杼道:“作证完了,然后呢?将他们牵扯进来,你能护得住?你能保他们一辈子不被丞相府报复?”
齐鸣见裴杼竟然敢质疑他,忽然精神亢奋地站起来,开始自吹自擂:“笑话,我会护不住他们?你知不知道,我背后站着的可是燕王府?!”
裴杼抬眼,无语地瞅了他一下:“你能掌管燕王府吗?”
齐鸣摸着胸口,感觉自己忽然被扎了一刀。
裴杼无情戳破:“你能说动你父王跟丞相府不死不休吗?真闹大了,别说保不住那些人,你我都自身难保。”
两刀。
“别忘了,不仅丞相府权柄滔天,那张礼邴也在朝廷站稳了脚跟,甚至还挺受皇帝看重。咱俩呢,我只是个七品县令,而你齐大公子,只有个五品的虚衔,还是家里捐的官儿,啧。
三刀。
齐鸣被扎得心口一窒,恼怒地冲着裴杼大叫:“行了,别嚷嚷了,你说怎么办吧?”
裴杼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从前的事丞相府藏得紧,咱们迫于无奈也挖不出证据来,但是等出来之后总能逼着他继续犯错。起先一步,便是要让他自乱阵脚,我这里有个法子,不过是得委屈一下你了,且自此之后,你们两家应该也会彻底对上。”
齐鸣被他笑得心里发慌:“什么法子啊?”
“你附耳过来。”裴杼神秘极了。
齐鸣已经猜到可能不是什么好法子,但是想让张礼邴倒霉蛋的念头占据上风,齐鸣最终还是听了。
只听完之后,齐鸣直接吐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裴杼说的竟然是这样恶心人的法子!
为了说服齐鸣,裴杼嘴巴都快说干了,好在到底没有做无用功,齐鸣这家伙为了能给张礼邴一点颜色瞧,也是豁出去了。
另一边,徐尧叟的人还真查出了点蛛丝马迹,想要往深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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