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五年,我登基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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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遇到了重重阻拦。但许多事情并不需要具体证据,只要知道张礼邴并非是表现出来的那般仁善就够了。徐尧叟坚持顶住了丞相府的施压,不久,他也终于看到裴杼貌似有了收手的迹象,不吵不闹也不去招惹丞相府,可谓是皆大欢喜。

    这种案子能拖得这么久,全赖裴杼这群人能折腾。当初徐尧叟有多庆幸能把这棘手的事情甩出去,如今就有多后悔接了裴杼进大理寺。

    让这几个小祖宗继续留在大理寺总归不是好事,徐尧叟又叫来裴杼,准备跟他商量商量。

    再次见面,这对名义上的师兄弟还是不太适应。

    裴杼觉得徐尧叟包庇罪犯,根本不配做华老爷子的徒弟。徐尧叟则多少有些嫉妒裴杼,嫉妒之余还有那么点心虚,毕竟分不清是非对错的那个人貌似是他自己。但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张礼邴太能装模作样了。

    良久,徐尧叟选择先服软,他是师兄,理应大度一些:“上次之事,是我不对。”

    裴杼震惊了一会儿,余光偷偷瞥向对方。

    堂堂大理寺卿,还会道歉呐?

    有了第一句,剩下的话就好开口多了,徐尧叟道:“我并不是善恶不分,只是没想到张礼邴真的会做出那等事来,又有个丞相府给他撑腰,我担心你会为他们所害,话才说重了几分。但你我同门,我不论说什么总归不会害了你。不如这样,你先收手,让他们各自出去,日后想查什么只管跟我说,能帮忙的,师兄必定帮。”

    裴杼见这家伙突然之间就想通了,便猜到他肯定也是查到了什么。裴杼抱着胳膊,一脸的傲娇:“现在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吧?”

    徐尧叟忍了。

    他扬着笑脸:“你就说你应不应吧?”

    “应啊,我也想赶紧了结此事,将他们放出去了事。”裴杼顺从道,表情要多乖有多乖。

    裴杼这卖相,怪是能唬人的。徐尧叟看他老老实实坐在下首,心也软了,毕竟是小师弟,纵然嘴巴恶毒点、脑子蠢笨了点、被先生纵得无法无天了点,可是终究是同门。大师兄如今已经不在了,他这个二师兄得立起来,才能护得住底下这群小崽子。

    裴杼忽然发现,徐尧叟身上仿佛有了慈祥的味道。他打了一个哆嗦,想着赶紧溜得好。

    可还没走出去呢,又被徐尧叟叫住了:“你能否帮我带封信给先生?”

    裴杼转过身,挠了挠头,实诚道:“不是我不想,可我总觉得,老爷子其实不大想知道外头的事儿。”

    徐尧叟听着,心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将这句话理解为先生已经不想知道他的任何事了。这是嫌弃他还在为皇帝效命?亦或是嫌弃他不为大师兄鸣冤?先生该不会彻底厌恶他了吗?

    徐尧叟鼻头一酸,眼泪珠子又掉了下去。他早年失父,一直是把先生看成自己父亲,如今师生情断,怎不叫他崩溃?

    裴杼头都大了,才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哭了起来?这么大的人了一直哭也真是太丢人,裴杼赶紧打了一下自己嘴:“我说错了,老爷子其实心里还惦记着你们。你赶紧给他写封信吧,只要别提那些伤心事就成,先前说他没提过你,也是骗你的。”

    徐尧叟一愣:“他提过我?”

    裴杼违心地点了点头。

    提了,提过还不行吗?他真是怕了。

    好说歹说,愣是将人给哄住了,裴杼也真服了徐尧叟。他万万没想到,这位二师兄竟然是如此心思敏感之人,下回他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师兄弟重归于好。

    在徐尧叟的调停之下,张礼邴也答应和解,一开始他是想给齐鸣一点教训,可没想到后面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裴杼,张礼邴不确定他究竟猜到了多少,还真怕他不管不顾地将那些事情都捅了出去。

    能出去,自然比留在大理寺强。只是裴杼这个人,他也算是记下了。

    再次见到这人时,张礼邴眼中划过一丝幽暗,本来还遗憾这人动不得,可如今看来,他没了,倒是很合时宜。

    张礼邴喜欢摧毁一切漂亮精致的东西,不论是丫鬟、同窗,亦或恰好偶遇的路人。只要起了兴致,张礼邴便不会松手。看着他们在自己手里求饶痛哭、歇斯底里,再一点点枯萎、凋零,张礼邴便觉得快慰。他享受着控制别人生命的快感,也只有那一刻,他才不用压抑自己的天性,不用带上那虚伪的人皮面具,仿佛真正地活在这世间。

    裴杼也察觉到张礼邴的目光,迎上去时扬唇一笑,自信张扬。

    很好,张礼邴脸上挂着戏谑的笑。

    杜良川也发现张礼邴的心神似乎总在裴杼身上,便有些不满,自己讨好了这么多天,凭什么要输给裴杼?他上前一步,隔绝了二人的视线,冲着张礼邴道:“那我先送张大人回府?”

    张礼邴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这么个丑东西,若不是碍于名声跟礼数,他根本懒得搭理。

    张礼邴抬脚就走,反观齐鸣,那么闹腾的一个人今儿却一反常态地安静了起来。徐尧叟也曾怀疑过,可后来一想,对方兴许只是被关出毛病来了,回家后养一养即可,不用太担心。

    但很快,徐尧叟就发现自己还是放心得太早了,以至于根本不懂人心之险恶。

    二人刚出了大理寺,后脚就传出风声。说张丞相府的大公子有龙阳之好,苦恋燕王府的小公子多年,后因爱而不得渐渐心里扭曲,时常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举动,惹得燕王府小公子更对他深恶痛绝。

    这回也是因为张礼邴想要上下其手,齐鸣才忍无可忍揍了他一番。可恨那张礼邴是个不知羞的,为了能跟齐鸣多待些日子,竟然情愿一直留在大理寺,几次三番地骚扰人家。

    事情传得有鼻子有眼了,听者无不傻眼。

    这事儿无疑十分离谱,可往往就是最离谱的事情,才最有可能保真。毕竟,燕王府的小公子的确厌恶张公子啊,那位小公子模样也的确不错,且他也的确骂过张公子人面兽心云云……

    再加上,张礼邴之前是有过一任夫人的,可那位夫人三年前病故之后,他身边便再没有新人了,洁身自好到连漂亮的通房侍妾都没有,肯定有问题!

    一切蛛丝马迹,都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且因为这事儿太过猎奇,瞬间席卷了整个京城圈。

    等丞相府听说之后前去制止,已经来不及了,流言哪里是能控制得住的?

    张丞相怒不可遏,认定此事必然是燕王府的人捣鬼!

    而燕王却被吓得不轻,他赶紧将小儿子叫过来一问真假。

    齐鸣扭扭捏捏地站在原地,实在羞于启齿。

    裴杼这都是什么点子啊,真叫人难为情。

    他这模样,反而坐实了那些传言,燕王痛心疾首:“你怎么不早说!”

    齐鸣眼睛一闭,绝望道:“早说你也不敢拿张礼邴怎么样啊,再说我都跟您说过多少遍了他欺负我,您不是也没管?”

    那怎么能一样?燕王气得脸都红了,若是知道张礼邴那厮这么不做人,动不动跑来骚扰他小儿子,他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燕王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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