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五年,我登基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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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价值千金,徐尧叟立马坐不住了。

    怎么可能是真迹,他们都是瞎子吗?一群眼拙之人也敢妄下定论,不怕叫人笑掉大牙,今日他就要让这些胡说八道的人被狠狠打脸!

    徐尧叟拨开碍事的人,立马同他们争了起来:“鹤羽先生的画强调笔墨情趣,旨在意境深远,反观这一幅,画面精致,偏向于写实,怎么可能是鹤羽先生所作?”

    礼部侍郎鄙夷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鹤羽先生的好友曾在文集中记过这幅松鹤延年图,说是鹤羽先生私下赠给他的,还特意按着友人的喜好绘制,与平时画风略有出入,也在情理之中。”

    徐尧叟脸一垮:“哪里是略有出入,分明是天差地别!”

    礼部侍郎胡子都气得抖了一下:“一派胡言!”

    徐尧叟也跟着吵到脸红脖子粗,他能不知道真假吗?自己这鉴画的本事可是跟着先生学的,况且,真的那幅分明在他先生手里。

    可恨这群人还一口咬死真迹真迹,徐尧叟直接撸起袖子,他今日非要让这群人输得心服口服!

    也不知道争了多久,好容易等得他们都闭嘴了,徐尧叟才顾得上喝口水润了润嗓子,回头一看,裴杼竟然不见了!

    他小师弟呢!

    徐尧叟赶紧起身,赶紧拉住最近的一个奉茶书童:“裴县令去哪儿了?”

    书童解释道:“方才裴大人说要去更衣,边上的小厮便领着他去了,回来后裴大人便说自己醉了,要先行一步,请府里的人代他给诸位大人道个歉。”

    徐尧叟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他亲口说的?”

    他事先跟裴杼再三交代过,裴杼就是再不懂事,也不会私自离开。除非是……他出事儿了!

    书童果然摇了摇头:“是小厮传的话,不过好些人都看到裴大人不胜酒力,被扶着出了门。那小厮刚刚还在这儿呢,说是去后厨端个果子,眨眼间就不见了。”

    不然还能叫过来问问。

    程敬之还以为徐尧叟脸色不好是因为恼了裴杼的不告而别。虽然此举的确失礼,但人家裴杼毕竟年纪小,又颇有才华,行事不羁些并非不能理解。程敬之反而过来开解徐尧叟:“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他既醉了回去休息一下也无妨,所幸咱们这边也快结束了,就不算他提前离席,想必这位大人跟先生们也是可以理解的。”

    徐尧叟没法解释,只是借口自己也觉得倦怠,向程敬之告辞。

    “也好,你回去记得也多喝两口水。”

    今日舌战群儒,真是难为徐尧叟了。程敬之虽遗憾自己收到的不是真迹,但能与众人切磋一番,也算长了见识。

    徐尧叟故作无事地出了尚书府,刚上了自家马车,便立马叫来自己的小厮:“朱武可在?”

    小厮摇了摇头。

    “速去找他!”徐尧叟焦急地吩咐道。

    他眼下正满心懊悔。裴杼不知天高地厚,跳脱一些也在情理之中;可他久居京城,如何能不知道丞相府的本事?也是他糊涂了,还觉得光天化日之下,丞相府的人不至于出手,谁知道转眼就吃了个闷亏。

    裴杼若是出事,他该如何向先生交差?

    裴杼醒来时,后脑勺还有一阵阵的刺痛,像是撞击到了重物。等稍微清醒些后,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喝错了酒!

    那杯果酒下肚后,裴杼便开始昏昏沉沉,之后被什么人扶走的都不知道。裴杼正要起身,这才便发现自己被绑住了,身侧跟着传来一声轻笑。

    裴杼转过去时,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张礼邴那张脸。果然是他,也对,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至于另一人,裴杼并不认识,但能跟张礼邴混在一块儿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三人都没说话,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张礼邴一直在摆弄桌子上的器具,沈颢却处于好奇一直盯着裴杼不放。这样既无家世、又无人脉的小县令,究竟哪来的胆子敢跟丞相府叫板?沈颢有时候真想不通这些低贱出身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真以为能凭他那不值钱的一腔热血,彻底扳倒世家大族?何其可笑。

    裴杼也察觉到对方戏谑的目光,开口问道:“这是哪儿?”

    “京郊的屋子。”沈颢好脾气地回应了一句,“也是你的墓地,喜不喜欢?”

    裴杼四下环顾,发现地方不大,只有一处小小的院落,地方属实寻常,可架不住桌上摆的东西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今日是凶多极少了,裴杼想过自己可能会死,但没想过会死得这样快。

    没多久,沈灏身边唯一跟过来的小厮进来回话。

    张礼邴率先问道:“可都处理干净了?”

    “大人放心,处理得干干净净,那下药的小厮已经死绝了,即便有人要查,结果也是失足落水。路上压根没人注意到此人来了京郊,即便他被灭了口也是无从对证。”

    裴杼心脏跳得厉害,那个害了他的小厮这么快也没了?张礼邴下手可真是狠辣,甚至还抹去了他的行踪,若是今日他死在这里,张礼邴岂不是又能全身而退?

    裴杼暗暗憋着气,想要挣开。

    “别挣扎了,解不开的。”沈颢含笑道,他们绑人绑了那么多回,怎么绑最结实早已经烂熟于心。

    张礼邴让小厮下去,自己用火钳夹着一根铁块放在火上烧。

    裴杼看着胆战心惊,这群人怎么能淡然成这样?哪怕已经到了要动手的地步,裴杼都没能从他们脸上看到多余的表情,仿佛虐杀一个人对他们而言只是家常便饭而已。

    到此刻,裴杼只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你们杀了多少人了?”

    “不多,算上你,才十六个而已。”沈颢说得轻飘飘。

    他年岁不大,今年才刚及冠。他与张礼邴不同,张礼邴自小被张丞相委以重任,不论作诗、写文章亦或是为人处事都要求他做到最好,张礼邴在人前得拼命压抑,时刻摆出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日子一久,总要发泄。沈颢则不然,沈家从不给他过高的期待,自小千娇百宠地长大,可他依旧以虐杀人取乐。

    他与张礼邴,才是真正的臭味相投。

    “跟他废话做什么?”张礼邴忽然起身,将烧红的铁块摁在裴杼手心。

    手心的皮肤立马被灼得发出“呲呲”声,剧痛袭来,裴杼下意识蜷缩手指,触到铁块时又僵硬地弹开,痛得冷汗骤起,竟说不出一句话。

    张礼邴欣赏着裴杼脸上的绝望,模样好看的人,越濒临死亡越是惊艳,不论男女。张礼邴用力按下去,嘴角挂着愉悦地笑:“同我作对时,想过会有这样的下场吗?”

    裴杼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汗水便已打湿了衣裳,整个人宛若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你当初也是这样对待你的同窗的?”

    “你说宁远啊,本来我是不打算对他动手的,可惜我杀人的时候他刚好撞上了,他又执意要去揭露此事,我便只能忍痛灭口了。毕竟是多年的好友,我真舍不得动他,特意给他选了一个最体面的死法。”说完,张礼邴又转身去烧铁块了。

    裴杼咬牙,缓了缓,问道:“那米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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