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与未尽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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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锁骨上有一点点的猩红,刚刚被闻染吮出来的。

    与其说闻染喜欢看许汐言穿这件昂贵的黑衬衫,不如说,她喜欢看这件华贵衬衫被许汐言的汗浸皱,不再笔挺挂在许汐言肩头的模样。

    许汐言一手搂回她的腰替她稳住重心,另一手探入熟悉的所在,循着本能展现顶级钢琴师的力道、节奏和技法。

    许汐言脑子都是晕的,她是动作的施展者,可其实全凭闻染引领。

    闻染的确在身体力行的展现——她的身体不会说谎。

    窗外暴雨如注,让屋里整个气氛变得潮湿,像她们以前在卧室那张窄窄单人床上缠绵,被汗浸湿的床单会裹住她俩。

    许汐言垂眸认真观察她反应:“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从十七岁,到二十六岁又遇到我,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你喜欢我?”

    平时的闻染太会装了。

    只有这种时候会泄露出一点端倪。

    闻染的重心更加稳不住,倚在她身上,另只手又下意识去往写字桌沿摁。那只方才被闻染打开的铁皮盒被她腕子带到,掉在地板上,里面的物件散了一地。

    楼下人有养猫,这时浅浅一声“喵呜”,隔着楼板传来。

    许汐言下意识去瞧。

    闻染抬起她下巴:“没关系,里面的东西,本来待会儿就要给你看的。”

    “许汐言,你现在可不可以专心一点?”

    她的淡蓝亚麻衬衫挂在身上,耳尖的浓粉掉到肩膀,直到这时,许汐言才觉得闻染这个人其实一点不淡的。

    “我喜欢你。”

    当她的身体在诉说对许汐言的喜欢时,闻染这样说道。

    她和她的身体一同哭了起来。她阖着眼去寻找许汐言的唇吻上去,嘴里是眼泪淡淡的咸味。

    许汐言不知道那是不是生理性的眼泪,后来她知道不是了。

    结束以后,她想帮闻染清理,闻染竖起一只手掌制止了她,自己往洗手间走去。

    “哦对了,”闻染走到一半回眸:“地上的东西你先别管,待会儿我拿给你看。”

    许汐言倚在桌沿,听着闻染关上洗手间的门。写字桌上有闻染放在那的烟盒和打火机,许汐言摸了支烟出来,掏出那只暗银的Zippo打火机擦燃火石。

    自从闻染把这只打火机送她后,闻染自己又用回这种路边小店随便买的打火机了。

    总丢打火机的习惯也跟着回来,得不停买新的,塑料外壳不断变换着颜色。

    许汐言红唇间淡淡吐出一缕烟,抱起一只手臂,先是望了眼窗外的雨,继而垂眸,望向凌乱的地板。那里有闻染的亚麻长裤,和掉在地上的铁皮盒,盒盖把里面掉出的东西掩去一半,瞧不清都有什么。

    闻染从洗手间出来了。

    她很平静的走出来,事实上她刚刚哭过,眼尾和鼻尖还挂住一点红。

    身上的亚麻衬衫系好了,可还打着皱,就像许汐言此刻倚在桌沿,身上的黑衬衫也皱而软。

    闻染走过来:“你这副样子。”

    她扫视许汐言那软塌塌的衬衫领,露出半截的平直锁骨,和上面浅浅的红斑:“只适合出现在梦里。”

    冷淡的“钢琴女祭司”许汐言,现下却是这副模样,是白日里根本不敢做出的肖想。

    许汐言抱着只手臂,吐出一缕烟:“你梦到过吗?”

    闻染路过她身边:“你以为我没梦到过吗?”

    “从十七岁遇到你开始,我不知梦到过多少次。”

    她走到那只铁皮盒边,蹲下,抱住双膝,偏头枕在自己的一边手臂上望着许汐言:“可是‘我喜欢你’这句话。”

    她抿了抿唇,很轻的笑了下:“我在梦里也没有敢说过。”

    ******

    闻染伸手,开始整理铁皮盒里的东西。

    许汐言走过去,蹲在她身边。

    这间小小的出租屋被闻染打扫得很干净,地板洁净而发亮。许汐言发现在一场激烈的事后,这样蹲着实在不是省力的姿势。

    她一点不拘着她那贵到咋舌的西裤,随意在地板上坐下,揽了下闻染的腰,让闻染坐到她腿上。

    闻染勾腰拾起那铁盒:“你还记得这只铁盒吗?这是高三时你给我的。”

    “有印象。”许汐言点头:“我第一次到海城比赛,你借了丝袜给我,所以我拿一盒扁桃仁巧克力脆片当谢礼。”

    许汐言笑问:“你吃了么?”

    闻染瞥她一眼:“吃了。”

    “好吃么?”

    问这话的许汐言一手夹着烟,她方才坐过来时,把写字桌上的烟灰缸也端过来,放在身旁的地板上,此时手指凑过去轻点一点烟灰。

    另一手贴着闻染后腰,轻轻的抚。

    闻染顿了顿:“有点苦。”

    许汐言笑了。

    “那还有呢?”她对着铁皮盒里扬一扬下巴。

    “手工蜡烛,是我们高三有次学校活动,一起做的。这是我做的那个,一直收在防尘盒里,至于你做的那个,当天晚上就点了。”

    “这个呢?”

    “这是《国家地理》封面,我裁下来做了张明信片。”闻染拿给她瞧:“这你还记得么?”

    许汐言有一瞬的空白。

    “是你有次痛经,我妈叫你回我家,煮益母草给你喝。我在学校上晚自习,你在我房里睡了会儿,走的时候留了本《国家地理》杂志给我。”

    她问许汐言:“你现在还看《国家地理》么?”

    许汐言摇头:“很少了,我旅行。”

    现在的许汐言,已不再通过一本杂志,而通过自己的双脚去丈量这世界了。

    闻染勾勾唇:“这不是你当时留下的那本,是我自己后来又买的一本,你的那本还在我抽屉里。”

    许汐言拿起来细细的看。

    闻染问:“格鲁吉亚的石头堡,你去过么?”

    “没有。”

    许汐言去的,大多是一些更刺激或更壮阔的地方。

    闻染轻声道:“我去过。”

    “大学毕业后我找到工作,攒下了第一笔钱,送自己的成年礼物,就是去了格鲁吉亚的石头堡。”

    闻染说话间站起来:“还有。”

    她在许汐言腿上坐的腿有些发麻,站起来时勾腰揉了下自己的膝盖。

    走到写字台边,拉开抽屉,取出一部手机。

    不是现在更普及的苹果,而是一部诺基亚。当年她还上着钢琴课,家里经济并不宽裕,这部手机是舅妈淘汰下来不用的,给了她——不是免费,是低价“卖”给柏惠珍的。

    她拿去刷机,终于去掉了所有舅妈使用过的痕迹。

    她把这手机和充电器留到现在。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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