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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是一只猫?》 40-50(第13/15页)
要将馄饨捡回家吃进肚。
好在罗闵虽然孤僻,倒也不是什么都吃的傻蛋。
见罗闵把糟蹋的馄饨连碗丢进垃圾堆,陈啸松了口气,继续跟在人屁股蛋后,在开水房边的水龙头下冲干净手掌。
小卖部就在前头不远,陈啸想叫住人跟他到铺子里拿钱。
就算声音发不出,他大可跑上前拉住罗闵把他往家带。
可刚迈动步子,就瞧见人有说有笑地向开水房来,陈啸只能匆匆记下罗闵转去的方向,匆匆跑回家。
取了钱,果然在面馆前瞧见了人。
大锅炉掀开盖,白色蒸汽涌出,顺风向扑了罗闵满身,散去。
以前陈啸就拿这水汽儿讲故事,说这白汽儿啊和工厂的大烟囱冒的白烟是一样的,都要飘到天上,做云彩。
有人听了他的话,凑到别人锅炉边上等掀盖,险些烫伤落下大疤。
陈啸也被揍得屁股开花。
若是那人像罗闵一样聪明些,站得远点,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不过罗闵也不聪明,馄饨一煮就是十来二十分钟,面馆里那么多凳子,非站在店门口等。
陈啸腹诽着,快步跑去,将手里捏的五十块拍到罗闵胸口。
他从小身体好,力气大,拍得罗闵还没长成的身板,晃了晃,有点后悔。
正要瞎比划道歉,罗闵说:“我没有零钱还你。”
罗闵把钱递回去,陈啸却急了,推着他手臂不要。
“我只要十块。”
陈啸摇头,把五十推回。
罗闵也犟,他不肯接受这平白多出的赔偿。
陈啸气极了,若是他发得出声,必然要指着罗闵骂,怎么就这么死脑筋,有便宜不占,笨猪啊!
罗闵不收,他也非要给,不知道谁才是真蠢蛋。
“面好了!”老板打断他们的拉锯。
纸币留在罗闵掌心。
“再要一碗馄饨,在这吃。”罗闵说。
老板让他自己找零。
罗闵留了一张十块,将剩下三十五留在桌上,提着两碗面跑走,那碗馄饨下了陈啸的肚。
陈啸最终确认永久性失声时,陈父陈母把他抱在中间哭得泪不成声。
陈啸掉不出泪,想,果然是这样,尘埃落定,不用再抱有期望。
他定了性子,手语学得飞快,进度把陈父陈母远远甩在后边。
不能说,还能看、听和写,陈啸顺利从技校毕业,没想着再读书,回到了柜台后。
曾经的朋友们大多搬走,在城中村,年轻的血液替换得很快,剩下的人偶尔也光顾他的铺子。
每天人来人往,陈啸从不孤单。
但有时,他也会探出头,看看那个和他一起被归为异类的人有没有路过。
……
“其实你没把我当朋友,只是我甩不脱,你也没得选是不是?”陈啸手语一向打得快,现在更是几乎看不清。
罗闵看上去挺清明,实际反应慢了不止一倍,脑袋沉重,一件事得多花好几秒思考。
他愣了好几秒才搭上线,理解了手势背后的意思,“没有,陈啸,我不是……”
不是没得选,还是没把你当朋友?
一句话卡壳,罗闵好半天才想着接什么,“你是我的朋友,我们是从小认识的……”
“对,但是你上高中以后才和解,之前十几年加起来说的话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在那之前,你是不是也挺讨厌我的?”陈啸压了几天的话像打井的水一般向外冒。
罗闵摇头,“没有。我没想过那么多。”
没想那么多,合着就他一个人把人当假想敌,又嫉妒又羡慕地过了那么些年。
虽然早有预料,陈啸还是气得在房间内来回走。
房间内只有罗闵回答的声音响起。
“前几天和裴景声走了,我找到猫,送到他家里。雨下得大,在外面住了一晚。”
“魏天锡是高中的朋友,之前一起竞赛。”
“没偷藏辣椒,都被你收走了。咳嗽快好了,没有骗你。”
“……我不能收他的钱,陈啸,他不欠我的。”
话题又落回这儿,陈啸一想起那长串零就气得头疼,收了钱又不一定要认,就这么远走高飞高枕无忧不好吗?
对着才说了几句话,又压不住咳嗽的青年,他说不出重话。
冲了杯梨膏水摆到罗闵面前,硬逼他喝了,把粥重新热过,看着罗闵一口菜一口粥吃了大半碗。
几盘菜摆眼前就跟看不着似的,一天到晚喝个破粥,和他怄气还是跟自己过不去?
陈啸想明白了,和罗闵对着干不吭气没什么好处,罗闵能把他自己熬死。
两眼一闭做人的老妈子,那比做朋友轻松多了!
新晋陈老干妈夺过罗闵手中碗筷,轻车熟路地钻进厨房洗洗涮涮。
“陈啸,我攒够钱了,去首都吧。”
罗闵靠着厨房门框,嗓子还是哑,但声音很清晰。
然而背对他的人影像是没听见,水龙头放着娟娟细流。
“时间越早越好,戴春仁医生下个月会坐诊,我们提前去,线下的号会排在前面。”
罗闵知道他听得见,因为碗筷碰撞摩擦的声音几乎不可闻。
他走进去,关上水龙头,偏头咳嗽两声,“去做个检查也好。”
陈啸不回应,罗闵抿紧了唇,拉上陈啸肩膀。
水珠砸下来,湿手在脸上用力一抹,陈啸梗着脖子,转过身。
他手都没擦干,打手语时水溅到罗闵睫毛、侧颊。
“你是不是有英雄病啊你,你给我钱我就能接受了?”
拳头在罗闵胸口用力杵。
一只耳跟进来,挤在他们之间用头顶陈啸,被罗闵揽回身前。
“借给你。而且还没说能治。”
说话真刻薄,陈啸却笑了,手蹭在衣服上擦净了,“行。治不治得好我都缠着你一辈子。”
手指蹭过脸颊,把水珠抹匀了。
……
“还是没联系上闪影的周总,那边秘书说,他已经好几天没出现在公司了,助理没跟着,电话、邮件都没有回复。
“裴总,这合作他不会是想毁约吧?”
虽然股东大会后清退不少蠹虫,但也将裴景声置于风口浪尖,一举一动都将掀起预想不到的波澜。
宽大办公椅上的男人丝毫不显急躁,视线依旧停留在眼前的文件上。
朱秘书得不到回应,本该闭口不言等待,可事态实在焦急,她提高声量,“裴总!您说我们需不需要上门拜访?”
裴景声抬头,将没有消息提示的手机撇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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