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与娇花: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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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项平生见面。

    项平生今日出来考察,身上穿着葛青色的棉布外衣,此刻衣角处沾着许多泥土,站在馄饨摊前看着不远处施粮的摊子来回踱步。

    见到裴延年来,他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话。

    而不远处施粮的摊子还有人在不断宣传。

    “今日下午谁有没有见到行踪鬼鬼祟祟的人……一个男人,差不多八尺左右高,并不胖……谁能提供线索的话,提供银锭五十两,还有米粮……若是没有正经营生,也能帮着找份工。”

    宣传的男子嗓子眼都快冒烟了,悬赏的条件也一再提高,可聚集在一起的人全部都放在剩下来的几袋米上,畏怯地盯着把手的侍卫。

    裴延年看了一会,吩咐道:“将银锭换成精米,放在施米的摊子前现场熬粥。谁要是能提供线索,谁就能将米和粥全都带走。”

    倒不是说棚户区的人不爱银子,而是他们更惜命。

    这么高额的奖赏问条线索,知道线索的人也会将自己的脑袋缩起来,怕中间牵扯到什么要案把自己脑袋也丢了。就算不丢脑袋,银锭五十两说不准还落不到自己手上。

    但是米粮就不一样,放在面前的米粮会切切实实落在自己的口袋里。棚户区不少人就是勒着裤腰带过日子,为了求生一天饿两顿吃树叶的不在少数,此刻面对白花花的大米,谁能不心动。

    问山立即下去安排。

    很快堆成小山一样的大米堆放在摊子上,旁边还支起一口锅煮粥,侍卫拿着长长的铁勺在锅内不停地搅动。猩红的火舌舔着锅底,越来越浓厚的米香味飘出,一群人目光灼热地盯着米粥,最后有人站出来。

    那个人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事发的时候就在土炕上躺着,听到屋子外有竹竿倒地的声音。

    “我怕是来偷东西的,就趴着窗户上看,看到个男人扛着麻布袋走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扛着人……往东边……那里有一条暗河,淌过水就能出城。”

    所有人都没有再耽搁,顺着提供的线索查下去,最后锁定到京城城郊的一处破庙内。

    众人赶过去时,天都已经黑了下来。

    第109章

    109

    江仲望觉得就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

    先是好好的家被抄了, 自己从侯府二老爷沦落为亡命之徒,不得不捏着鼻子混在乞丐堆里,整日担惊受怕, 生怕什么时候就被搜查的侍卫找到,然后被抓捕走。

    这还没完, 卢家的丑闻传得满京城都是。

    卢正德居然压根就不是先天不足还, 还在外面养起了小老婆。

    要是小老婆是其他人,他或许还会怀疑一下, 但要说是花四娘, 他就深信不疑了。

    有一年花四娘的儿子生病, 还是卢正德忙前忙后找大夫治病, 还贴了好几两银子进去。而且卢正德对花四娘很是舍得, 教她穿衣打扮不说, 有时还会买昂贵的胭脂布匹相送。

    这举动和他对卢苏氏一模一样。

    可要是卢正德能正常生育的话,那么卢苏氏的三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江仲望不由想到了远在江南的长子,当时他有意将长子留在京城, 毕竟京城能接触的资源多, 就是想进太学他都能拿银子砸出一条门路。但是当时卢正德非常坚持, 说既然是借*种就该要让长子留在卢家延续卢家的香火,应该要送到江南在老人身边帮忙尽孝。

    他当时还觉得卢正德是个讲究人, 也就同意了。

    现在回想起小儿女同卢苏氏差不多的长相, 开始怀疑长子是不是长得太像卢正德怕最后露馅才将长子送离京城。

    罪名往往是猜忌产生的那一秒成立。

    江仲望越想心里就越呕血。

    难道他对卢苏氏还不够好吗?他为了她欺瞒自己的妻子,甚至想要毒害自己的女儿,最后落得倾家荡产的结局,可是这个贱人居然伙同自己的丈夫生生欺骗他这么多年!

    这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当天晚上他就带着匕首偷摸来到了卢家附近。

    可见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不断徘徊在路口时, 他被冷风吹了吹脑袋顿时就清醒过来。

    这个季节哪里有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的小贩。

    他愣生生将自己的脚拔离地面,转身离开, 谁想到今日意外碰上了前来施米的徐淑敏。

    徐淑敏虽说已年近四十,但是脱离怀远侯府的那一摊子烂事之后,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鲜活起来。云鬟雾鬓、臻首娥眉,低头将手中的米袋交给孩子时,周身氤氲着说不出来的柔和美,一举一动美好地像是画作中的仙子。

    他开始惊诧,徐淑敏有这么好看吗,为什么从前他从来没这么觉得?

    他就记得徐淑敏挺蠢的,自己随便哄哄就相信了,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他开始想念起同徐淑敏在一起的日子,那段日子几乎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唯一不顺心的大概就是没能有个儿子。

    但是,他们两个人还有江新月这么一个女儿。虽然是个女儿,但是也算是有出息,嫁了个位高权重的,连带着徐淑敏的日子都好起来。

    该死的,他也是江新月的父亲,应该同样享福才是。

    江仲望冒出一个念头,要是此时他同徐淑敏在一起,那么裴延年会不会将他从牢里捞出来。他不贪心的,像江叔名那样流放也成。

    裴策洲又算什么东西,最后不还是裴延年做主!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落地之后就立即生根发芽,在见到徐淑敏站到树荫下时,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淌过暗河之后,他还特意在暗河里搓洗一番。毕竟徐氏就爱自己的这副皮相,收拾好看点两个人和和美美在一起,哪里需要这样东躲西藏。

    江仲望美滋滋地想着,回到土地庙之后,发现女子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

    她双手和双脚分别用麻绳绑着,即使这样仍旧不死心,将双手间的麻绳抵着台阶的边缘来回拉扯。

    “没有用的,这两根麻绳里还掺了牛筋,轻易是弄不断的。”江仲望走到她的身边,自认为潇洒地撩起快有一个月没洗的长袍缓缓坐下,将女子一把抱进自己的怀里,“再说了,你废这力气做什么。我们原本就是夫妻,难不成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

    徐淑敏眼眶一热,咬着牙没掉眼泪。

    江仲望却心疼起来,贴上她的脸,“你这是干什么,我现在愿意回头全身心地守着你一个人,难道还不好吗?”

    “等回去之后,你去同初初说,让她去找镇国公替我疏通疏通关系,让我们一家三口团圆。你只用再帮我这一件事,让我度过目前的难关,日后我什么都会听你的。”

    “你就不能放过她吗?这是谋反,是死罪!”

    “什么谋反,我也和叔名一样,遭受蒙骗而已。”江仲望亲了亲她的耳垂,声音含糊地往下,“淑敏,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男人身上那股洗不掉的酸臭味飘散来,耳垂被黏腻的东西糊上,如同毒蛇的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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