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与娇花: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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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淑敏心底生出一股恶寒,身体极力地朝着旁边躲去。

    “你在躲什么!”江仲望直接被这动作给刺激到,按着她一侧的头颅将人按回来,“从前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现在满足你了,为什么还要躲?!”

    说着说着,这段时间的不如意都爆发出来,他面露狰狞地嘶吼着:“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我这段时间过得有多惨。”

    此时的江仲望已经不能被称呼为人,而是一头单纯的禽兽,朝着弱小者发泄自己的不满。

    徐淑敏被吓得浑身颤抖,哽咽着说:“没有,你到底想要什么,收手吧!”

    “我想要长长久久地同你在一起……淑敏,我很想你……”

    说完之后,他就完全不顾女子的挣扎,将人压在身下,嘴里胡言乱语着:“你瞧瞧,我是真的想你……”

    黑暗中,男人喷洒在肌肤上的气息都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徐淑敏哭喊着,推搡着,拒绝着他的动作,但是这点儿力道在男人看来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手段。

    于是身上的男人更加兴奋,撕扯开她的衣服,亲了上去。

    滚烫的眼泪流出,到最后声音都是嘶哑,以至于都开始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和离都不能彻底摆脱这个男人?

    正在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时,破败的寺庙大门被人猛然踹开。

    巨大的响动吸引了江仲望的注意,他本能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裴延年见到里面的场景,往前的步子就慢了下来,项平生率先从后面走进来。

    他向来都是温和的一个人,此刻阴沉着脸,三两步走上前直接将面前的男人掀翻在地。

    徐淑敏闭上眼,无法想象自己是怎样难堪的姿势。束缚的四肢被反绑在身后,身体不得不往上仰着,衣裙敞开,做出一个与给与求的姿势。

    她甚至不知道,比起江仲望的侵犯,被项平生见到如此不体面的一幕哪个要令她更为难堪。

    可是很快,身体能感觉到被柔软的布料所覆盖,很快束缚住手脚的绳索也被割开。她本能地蜷缩着身体,将自己裹成一团,薄薄的夏衫看见明显的颤抖。

    江仲望这些天东躲西藏,身上压根就没有多少力气,被踹了一脚之后很久都缓不过神,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子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衫小心翼翼地盖在女子的身上。

    他抽疼地吸了一口气,等看清男人是谁之后,脸上出现恶劣的笑容。“怎么是你,你对她还是挺关心的啊?是不是想睡她?”

    他一边忍着疼,一边爬起来,“但是迟了,她就喜欢被我睡,没成亲就爬上……”

    女子的尖叫声中,裴延年走过去又重重补了一觉,重新将人踹到地上去。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如同烂泥一般的男人,凌厉的眼眸中闪过不屑与轻视。

    作为一个男人,居然有脸将房中事拿出来羞辱自己曾经的妻子。

    在军营中,这类的人未必都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而裴延年的这一脚很重,江仲望疼得趴下去,灰尘混合着血涂了半张脸,内心却是满满的愤怒,咆哮道。

    “你怎么敢!我是你的岳父!”

    可压根就无人回应这一句。

    裴延年垂下眼帘,淡漠地瞧着,高大的身形给人一种极强的震慑力。那是绝对实力之下的碾压,仿佛碾死他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江仲望甚至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转而看向项平生。

    只看见男人将女子扶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后,淡漠地扫视他一眼,如同在看什么垃圾。

    而江仲望最受不了的就是项平生这种眼神。

    论出身,他比项平生高出一大截;论才华,他在翰林院深耕十几年;论相貌,他更是丝毫不输。

    可凭什么,徐淑敏会躲在这样一个处处不如他的人面前!

    一时间,气血齐齐地涌入到头顶的位置,他破口大骂道:“装什么装,你和他早就搅和在一起了吧!”

    “你胡说!”

    江仲望此刻就像是一条疯狗,逮到谁都想冲上去撕咬两口,“我还胡说,你自己原本就是不检点的人,说不准孩子都不是我的种。”

    可说完之后,屋内的三个人齐齐沉默下来。

    裴延年是诧异,没想到江仲望能口不择言到这种程度,目光扫过岳母徐淑敏时,又顿住。

    徐淑敏的状态实在称不上好,裹着一层棉质外套的身体轻轻打着摆子,咬紧自己的下唇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心里便突了一下,神情严肃。

    从始至终,表情一直很淡然的是项平生,大有一种“孩子是我的又如何”的架势。

    江仲望原本是随口说说刺激一下徐淑敏,可最后却被自己刺激到。

    难不成江新月真的不是他的种?

    要是他的种,裴延年能不把他捞出来?

    他自己噎住,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三个人,倏得咧嘴露出满是血的牙齿笑起来。

    他想起来一件事儿,江新月也是早产儿,出生时不足八个月。

    笑着笑着,眼神就变得凶狠,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两个人撞过去。“徐淑敏,你这个贱人!”

    只不过都还没有撞到人,就又被裴延年踩着肩膀踢了回去,仰倒在地面上痛苦地呻吟着。

    裴延年同项平生对视一眼,而后弯下腰来毫不犹豫地拖着江仲望朝着外面走去,顺便还将寺庙破破烂烂的门给带上。

    一开始江仲望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随后就没了声音,寺庙内变得格外安静,安静到时间在这里都会慢下来。

    徐淑敏将自己的头埋在双膝上,鼻端是好闻的墨香味道,中间夹杂着一点点兰草的香气。

    小的时候不懂事,每次看着哥哥身边围着一群兄弟姐妹时,她只敢站在最后面默默地看着。项平生从来都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在解决完其他人的难题之后,也不会忽视她,会过来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问:“淑敏,大字写完了吗?”

    她乖乖点头,就会得到一颗被偷偷塞过来的糖果,彼时还是少年的项平生散漫地笑,“很用功,那继续练一篇大字好不好?”

    当然好啊,那是她为数不多敢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时候,每次都会借口写不好偷偷在手上沾一点墨水的痕迹。

    手上残留的香气,像极了哥哥身上的味道。

    可曾经最熟悉的味道在此刻却抚平不了她紧绷的神经,她在等待着项平生的问话,并在心里面开始构思答案。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项平生开口问的,反而是最简单的,几乎是肯定的语气说:“那天晚上,不是我在做梦,而是真的对不对。”

    徐淑敏应激地摇头,否认。“怎么会是真的,本来就是你在做梦!”

    听完回答之后,项平生陷入沉默当中,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

    他的身形开始摇晃,最后同样在地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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