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日浮华: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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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明,大部分建筑外都有着宣传屏幕,轮转不停播放着各种演出的宣传片。

    那些屏幕上的光混杂着路灯尽数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各自的神色照得清楚。

    不知从什么时候,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雪。

    和那天她声嘶力竭在街头哭喊的那场雪不同,今夜的雪很小很轻,也很密,飘荡在人潮攒动的街头,漫天地飞舞着,飘忽着。

    他步子大走得略快,她虽穿着高跟鞋却一点也不碍事。

    她们手牵手走得很快,又很稳,走过数家剧院,走过大半个西区,走过穷冬里的寒风,身上却丝毫没有沾染半片雪花。

    他说把爱转移到自己身上。

    爱自己。

    四面八方好多声音从耳边侵袭又掠过,丛一茫然又恍惚,却多了某种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地跟在他身后,让他牵着手走过这条繁华热闹,人潮攒动的街巷。

    他们明明穿着体面的华服奔走在各色的人群里,明明有方向有目的地,却不知道为什么,让她觉得有一种在肆意流浪的感觉。

    她一直都很爱自己的,一直是的。

    她在心里反复重复,反复确认,目光始终没从他身上移开。

    “上车吧,外面太冷了。今天的戏选得不好,下次提前定位置,我来选。”

    走到车边,文时以为她打开车门,口气里沾染了些许温柔。

    丛一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停驻在他脸上,欲言又止,最终上了车。

    等到回了酒店,到了房间,文时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干什么?回自己房间去啊,我今天不要你陪。”丛一心情不佳,脸上都写着,“你要还想我明天跟着你去,就别耽误我休息。”

    “你放心休息,我只在客厅,不会打扰你。”

    文时以不放心她,怕又会同那晚一样。

    她若是真惊恐发作,身边还是要有人在。

    只是丛一向来强要面子,他配合她,不说破罢了。

    丛一见他坚持,没心情同他争论,转身进了房间即刻便关上了房门,没多久连灯也熄了。

    她在卧室一夜没出来也没动静,他就这样拿着电脑专心致志地守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丛一醒来迷迷糊糊地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文时以才放下了手头的工作。

    “醒了?早餐想吃什么?”

    “你怎么还在这?”

    丛一穿了件淡蓝色的新睡裙,领子简直快要低到肋骨间,裙摆又短,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发光,半依靠在卧室门框边抱着双臂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不会在这坐了一夜吧?”

    她瞥见了他手边的咖啡,又多斜睨了他一眼,抬手将长发如常般挽起,摘掉了手腕上的丝绸发带打了个蝴蝶结,慢悠悠地走到出茶台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要是真在这坐了一晚上就赶紧去洗澡,换一身衣服。”

    “好,那你一会儿你想吃什么自己叫。”文时以合上电脑,欣然接受了丛一的“嫌弃”。

    他人走了,空气里还弥漫着留下的木质香水气,桌上的咖啡杯已经空了,但仍然看得出是杯美式,因为半点奶沫都没有。

    丛一很喜欢咖啡,但她非常讨厌美式。没有牛奶和各种糖浆的调合,咖啡液简直是比中药还难喝。

    “怎么这么爱喝这苦玩意儿。”丛一念叨了一句,一口气干了一杯水。

    今天,是说好去见文时以妈妈的日子。

    丛一洗漱过吃过早饭后选了半天的,精心准备了好一会儿。

    倒不是因为她多重视和文时以家里人见面,是因为文时以的妈妈出身贵族,她所居住的庄园也有着相当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见这样的人家,去这种地方,她自然不能草率。

    她的人生信条就是,无论走到哪,头不能低,面子不能丢。

    她从港岛那边走得急,什么都没带,衣服首饰包括一些生活用品和细软都是文时以交代提前准备好的,她也就没再费心叫人送新的来。

    扫了一眼梳妆台上放置的各种彩色石头,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嘴,“小家子气。”

    选了半天,最后她只挑了一只卡地亚的豹头满钻手镯,来搭配她选中的米白色粗呢绢花套装。套装里面她没穿内搭,领口开得比较深,胸前的皮肤白皙透亮得惹眼,没有配饰的加持,反而有一种精炼干净的美。

    为了更好地匹配这套气场全开的套装,她还特地选了一双尖头的白色红底鞋,没有任何庞杂装饰,极为精简大气的那种。

    柔顺的长发整齐细致地盘在脑后,尽管没有造型师,她自己也能梳得一丝不苟。

    她的眉骨很高,额头生得又饱满,完全不需要碎发的修饰和遮挡,整个人装束整齐,涂上鲜艳的唇色,气场拉满。

    丛一看了看镜中娇艳欲滴的人儿,相当满意,不自觉微微抬了抬下巴。

    等她收拾好一切,文时以已经在楼下大堂等着她了。

    “走吧。”丛一稍微理了理头发,抬眼示意文时以可出发。

    文时以目光扫见她胸口裸露在外的皮肤,多停留了几秒,又很克制地收回视线。

    “怎么?你也搞封建老传统那一套?”丛一睇了他一眼,满不在乎。

    “没有。”文时以并不是这个意思,又十分中肯地多补充了句:“只是觉得你很漂,穿得也漂亮。”

    港岛上对她容貌的赞美总是多到泛滥,她向来是照单全收的。她对自己美很有自知之明,也从来不吝啬扭捏承认自己的夺目和美丽。

    只是文时以忽如其来的夸赞是她意料之外的,她诧异了三两秒,望向他微微挑动了下眉毛,上下扫了他一圈,回敬了一句。

    “你也不赖。”

    伊斯顿庄园在城郊,离他们住的酒店很远,倒是文时以在伦敦的一处别墅就在这个庄园附近,但据她托罗意璇从文紫嘉那要来的详细版资料来看,文时以在伦敦无论是出差还是暂时落脚都几乎从不会来这边。

    明明不远处就是自己亲妈的地盘,但是文时以却像是故意要避开一样。

    坐在宽敞的车后座,丛一的余光不时瞟向一边坐着的文时以。

    他倒是和平常没什么太大区别,不处理工作的时候极度安静,几乎是连多余的小动作都没有,连呼吸都板正一丝不苟,活像个假人。

    只是今天,他大概是有些轻微的焦虑。

    他没太表现出来,只是指头在膝盖上来回勾画了几次,这样细微的动作被丛一捕捉到了。

    “你在想什么?”丛一不藏事,戳破了。

    文时以诧异了一瞬,他是没想到丛一看出来了。

    紧张倒也谈不上,只是像是在做一件许久不做并且又不太擅长的事,略微有些陌生,而这种陌生感会带来一些心理波动。

    对,他觉得见亲生母亲,更像是行程表上的某一项工作,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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