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首领宰一见钟情之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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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点的酒精,一点点的恭维,一点点的套话技巧……她就是无法始终保持警惕。

    这一刻的白鸟理莎,脸上因退缩而面容的扭曲,甚至超过了之前被芥川龙之介伤害时候的痛楚。

    “这个是社长的提案,照理来说转述的话也应该交给国木田才对。但没办法,国木田自己都发现了在你面前的怪异……也就只好乱步大人出马了!”江户川乱步姑且算是解释道,“不过是邀请而已,拒绝也是你个人的权利。害怕得颤抖到这个地步……你居然有这么胆小么?”

    胆小鬼连碰到棉花都会受伤。

    这句因为过于出名,而使得白鸟理莎都不愿意使用的话语,就这样轻易地闯入了她的脑海。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诚如对方所描述的那样,她哪怕紧紧地握住自己的袖带也停不下的颤抖,手心里面早就是黏在一起的汗液。

    如果说自己有利用价值,而被人友善地对待,那样会比较轻松。

    那是她用来揣测太宰治的想法,更是她打从心底里的期盼……不然,该用什么来回馈这样纯粹的善意呢?

    喉咙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手给绞紧了,良心的拷问是怎样都无法逃脱的梦魇,施比受有福,“施”可以不求回报,“受”却是一种无能为力。

    好一会儿,白鸟理莎才缓慢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露出了习惯性的笑容:“哎呀,我还以为至少乱步先生会担心我选择的立场,要是我万一答应,不小心成为了港口黑手党驻扎过来的卧底……”

    “白鸟理莎。”江户川乱步喊着她的全名,“这是你选择逃避的手段吗?”

    灵魂似乎都在这一刻颤动了一下。

    ……当然不是。

    甚至连逃避的做法本身都不属于她,这是她以为的,那个“太宰治”会选择的回应方式。

    穿上他会穿的衣服,带上他会露出的笑容假面,模拟着他的思维方式……借用他的人设包裹保护着自己,如果应对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容易受到伤害了呢?

    白鸟理莎所有的辩解都堵在了喉咙中,在侦探这双几乎能够洞察一切的双眼中,过多的描述只会是苍白的矫饰。

    那双即使是用眼镜遮挡也不损美丽的绿色眼睛,冷静地旁观着她的喜怒哀乐,又一次,那句叩问出现在心头:——平时装疯卖傻也就算了,真的能做到自我欺骗吗?

    自欺欺人,难道就是她所选择的“正确”吗?

    若说大多数人会向神明请求“免我蹉跎苦”,那她只会有苦硬吃、自讨苦吃。

    这样的庸人自扰,如果不改变的话,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即使如此,即使改变的机会已经放在了她的眼前……

    手逐渐用力握成拳,手上尖锐的指甲早就已经深深地刻入了掌心。

    白鸟理莎缓慢地,深吸了口气。

    “我能……”她的声音很小,说出口的话语更是只能用“支离破碎”来形容,“我能……和社长聊聊吗?”

    即使是她,也会有别的出路吗?

    *

    白鸟理莎当然是听过福泽谕吉的大名。

    实际上,每一个去过日本旅游的人都应当见过他的脸,印在万元纸钞的上面。

    虽然她也看到过日元纸钞会更替样式的新闻,但没什么详细的印象,可见新的角色仍然没有那么出名。

    倒不一定是功绩的问题,而是“谕吉”这个等价于万元大钞的概念,早就已经深根于各个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之中。

    更别提这个世界的“银狼”。

    哪怕是收鞘的宝剑依旧能够隐隐感受到他的锋芒,也许在有些人面前这位社长会是慈祥的外祖父,喜欢猫咪却不会有猫咪靠近这一点也可以称得上一句“反差萌”——可那并不包括在白鸟理莎面前。

    不怒自威。

    这是看到福泽谕吉时,白鸟理莎想到的第一个形容。就像她那天前往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看到的太宰治一样。

    但很奇怪,明明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那样令她会害怕无比的太宰却这么逐渐被遗忘,取而代之的是会和她开着不正经的玩笑、上一句和下一句自相矛盾、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又说不定都是假的的……恋人。

    在这一刻,白鸟理莎缓慢地意识到,在那之后……她居然真的就没怎么怕过他了。

    是因为太宰有意地放任和纵容吗?

    即便她不怎么在乎自己的生死,在这个明明有权决定她未来的人的面前……她却可以这么放松。

    白鸟理莎分神地听着福泽谕吉描述着他的感谢。

    需要关注“福地樱痴”的提醒得到了回馈,他因此意识到了友人明明怀揣着“世界和平”的愿望,却寄于错误的实现手段,以至于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至少,及时发现的他还有机会拉住自己的友人。

    也是这个时候,白鸟理莎终于理解了这份莫名其妙的邀请。

    甚至福泽谕吉几乎是诚恳地劝说道:“你正行走在危险的边缘。稍有差错,就可能会倒向另一侧。”

    “……听起来我是什么可能会失足的少妇,正在被规劝要从良一样。”脱下了身上外套的白鸟理莎笑眯眯地说着有些调戏的话语,有些满意地看着这个明明因为害羞而很不自在、却还要强装没事的家伙。

    哎,叔系确实很吃香……尤其还是会害羞的叔系。

    这次她倒真的觉得自己像是什么总是天天想着红杏出墙的女性了,那她希望她哪怕只是名义上的老公真的能表现得像是一个醋罐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任着她来到武装侦探社这么久,却连一句联络都没有收到。

    “乱步有和我提到……小姐您转移话题的手段不那么常见。”显然福泽谕吉小心地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可即使是这样,有些也不应当是随便开出口的玩笑。”

    “这只是我对自己的物化,可是倒还没有涉及到心意的部分……”

    “物化也不应当是随便说出口的形容。”福泽谕吉刻板得像是教导主任那样教条,“即使把自己当成工具,也无法隔绝心灵感到的疼痛……只有自己正视自己,晦暗的昨日才会过去。”

    “福泽先生,在我的身上会看到了谁的影子呢?与谢野晶子、江户川乱步、织田作之助,还是您自身……啊,这听起来

    怎么那么好笑,武装侦探社怎么大多数的人都有着浓厚的心灵阴影。也对啦,反正‘文豪’的反义词是‘文盲’,‘野犬’应当也是拥有痛苦回忆的丧家之犬。“白鸟理莎又开始自说自话了起来,“但是,善心还是停留在更有价值的人身上,我觉得这样会比较好。”

    因为她是无药可救的嘛。

    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的人,别人的努力也不会有任何的用途吧?得到的只会是落空的期待。

    “是因为,你想要回到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身边吗?”

    “我看起来是那么恋爱脑的家伙吗?啊,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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